我真不是明君! 第2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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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現在的情況,其實也不算是假的,稱不上欺君。 織儀:“小七,那今天就別走了,在順寧宮,好好跟宣娘娘說說話。明天你要是走,我跟你一起出宮?!?/br> 曲渡邊點頭:“好?!?/br> 他重新把黑綢蒙上。 順寧宮這邊穩住了,還有外婆和小遠那邊。 - 曲渡邊在順寧宮待了一晚,第二日,便和織儀一起出宮。 他沒有回皇子府,牽著一點白和它媳婦金來,一起去了持劍侯府。 本來他覺得一點白八歲了,有些上年紀,還是在宮里或者在阿姐公主府上待著比較好,結果這狗黏他黏的跟什么似的,死都不肯留下。 還拖著自己老婆跟它一起出門。 唉。 曲渡邊手里牽著兩條狗繩,坐在代步輪椅車上頗為悠閑,恨鐵不成鋼道:“一點白啊一點白,你和金來是老夫少妻,也不知道多疼疼人家?!?/br> 人家金來才六歲。 乙十二在后面給他推車,聞言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隨后抬頭:“殿下,到了?!?/br> 這次曲渡邊來,提前差人告知了。 府門口,葉小遠扶著烏思挽,老太太踮腳遙遙相望。 乙十二:“老夫人和小遠都在門口?!?/br> 曲渡邊遙遙打招呼:“外婆!伴伴!” 烏思挽趕忙下了臺階小跑過來,“小乖!” 葉小遠:“殿下?!?/br> 乙十二瞥了眼周圍,輕聲提醒:“有人在看這邊,進府再說?!?/br> 曲渡邊、烏思挽和葉小遠三人神情沒有絲毫變化,烏思挽更是哀哀切切的拿著帕子抹眼睛,“走,外面別凍著我小乖,先回府里?!?/br> 葉小遠也揮了下手:“把石板鋪在臺階上,別讓殿下下來站著了?!?/br> 府中下人把石板架上,乙十二推著他上去,進了府邸中。 吱呀。 大門關上。 一路進了里屋,烏思挽紅著眼睛吩咐其余人不許過來,她要跟外孫好好說話。 等人都清空了,烏思挽才道:“府中護衛都是戰場上下來的老兵,周圍一般不會有人監視?!?/br> 葉小遠:“那是沖著殿下來的?!?/br> 曲渡邊:“剛才感覺到在哪個方位了嗎?!?/br> “并不準確,”乙十二說,“但是,應該沒有惡意,我會讓人查一下?!?/br> 曲渡邊暫時將這事放在一邊。 烏思挽不出意料的也問起他信上的內容,曲渡邊就將他在順寧宮里說的話,跟外婆和小遠重新說了一遍。 講完,他就扯開話題,跟外婆說外公的現狀,沒注意乙十二把葉小遠拉了出去。 兩人站在窗外。 乙十二認真告狀:“他騙人?!?/br> 葉小遠心跳都停了一瞬,他捂住胸口:“……六六大人?!?/br> 乙十二:“殿下的話半真半假,身體或許無事,但眼睛有事?!彼麑⑹虑榈膩睚埲ッ}仔仔細細一點不落的全都說了。 告狀就不必顧忌別的了,他額外重點強調了曲渡邊醒來后翻車,還試圖蒙騙過去的經過。 “我不好說他,老夫人年紀大了,但小遠你可以?!?/br> 他把自己看成殿下的屬下,有些事不好說,只能忍著,但葉小遠是從小照顧殿下長大的,是半個親人,完全有資格嘮叨。 葉小遠的臉色從一開始的煞白,到后面的緩和,再到最后的擔憂,以及面沉如水。 正巧,烏思挽從里面推開窗戶,咦了聲:“你們兩個怎么站在外面,里面暖和,進來進來,聽小乖說北疆有趣的事呢?!?/br> 葉小遠:“沒事老夫人,我們透透氣?!?/br> 冷風從窗戶外面刮進來,曲渡邊坐在火爐旁烤橘子,他分明不冷,卻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 下意識看了眼窗邊。 葉伴伴的豆豆人頭上被模擬器友情標注,多花了三朵抽象的小火苗,六六則是抱著胳膊,默默的退走了。 曲渡邊:“……” 烏思挽看看窗外,又看看窗內。 “咋?” 曲渡邊低下頭,“這個橘子烤了之后真好吃?!?/br> 府外。 一截黑色的衣擺從持劍侯府附近離開。 他一邊走,一邊摘下帶著的斗笠。 面容暴露在天光下,赫然是溫小春。 沒有什么比親眼看見更有沖擊性的了。 戰報中說得清清楚楚,七皇子是在戰場上交手時候受的傷,七皇子回來后說的話也印證了這一點。 沒有誰質疑。 但是他不信。 之前,崔融去邊境,是帶著女兒回祖宅養老,告別京中諸事不再出現是正常的。 但是前段時間,他跟陳儉清理東廠之中崔融殘余不多的眼線和人脈,有幾個人忍不下去,去山鳴關找崔融,卻沒有在崔融的祖宅發現他。 他原以為是崔融搬家了,現在想想…… 不對勁。 - 夜晚。 又飄起了霧一樣的小雪。 曲渡邊被葉小遠摁在小板凳上,訓了足足一個時辰,溫和講理普攻,嚴肅講理弱攻,溫柔眼淚爆殺。 一點白和金來陪他,蔫頭耷腦的趴在旁邊。 乙十二就靠在門口,聽葉小遠訓話,還有自家殿下蔫了吧唧的應聲,一路上憋著的情緒總算是散了點。 他耳朵一動,聽見屋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輕身躍上了房頂。 吱—— 曲渡邊抱著狗,從屋里出來。 出來后,他在狗子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用一點白擦了擦連廊木椅上的小雪花,擦干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一點白:“旺旺旺!” 曲渡邊捏住它嘴筒子:“別吵著外婆休息,你老實一點?!?/br> 乙十二悄悄往下看。 曲渡邊已經松開了狗,憤憤道:“六六……” 乙十二把頭縮回去了。 曲渡邊深吸一口氣,葉伴伴魔音貫耳般念叨的聲音才稍微小了一點。 葉小遠在里屋收拾床鋪,曲渡邊在屋檐下坐了一會兒,又覺得冷,他就起來在小院子里走了一圈。 六六在其他皇子府周圍都布了人手監視。 湯一粟這個本該回歸本職的,現在卻在京城臨近的縣城中待著。 他想干什么呢。 又會和誰聯系。 若是他直覺不錯,京城,要亂了。 - 深夜。 雪已停。 地面淺淺一層雪色。 更夫佝僂著腰,提著燈,手中鑼一敲:“丑時四更,天寒地凍——” 咚! “丑時四更,天寒地凍——” 他喊話時寒氣從嘴巴里飄出,低頭搓了搓手,再抬頭時,卻看見漫天飛舞著黃色的紙錢。 紙錢洋洋灑灑,更夫驚愕,伸手抓住一張一看。 上面赫然寫著: [七皇子永王殿下,征伐北疆,擒王而歸,身受重傷雙目失明乃jian人陷害,jian人,皇室之人也。] 不詳的紙錢飛的滿城都是,甚至有些直接飄進了院中。 一日之間,傳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