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明君! 第1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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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心:“約莫半個時辰前,七皇子晚膳都沒吃,說是不舒服。很快,那邊就不讓進人了?!?/br> 禹若無意識皺眉:“那就是今天早晨的時候……” “打聽到情況如何了嗎?” 谷心搖頭。 “守衛很嚴,葉公公不知道用什么辦法,請了那位薛老板的護衛,全都守在七皇子的院外,薛老板也來看了看,把剩余的珍寶酒留了兩壇。我去問他,他也什么都沒說,但臉色很差,估計不太好?!?/br> 禹若心沉了下去。 在京城的時候聽七皇子病了,和現在聽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他親眼看見外面瘟疫死了多少人。 曲渡邊的院內。 房間中。 當事人現在的情況完全沒有別人想象的那么糟糕。 曲渡邊甚至就坐在床邊,模擬器真實度開到了百分百,方便他及時給楊太醫反饋感受。 葉小遠帶著面巾,站在楊太醫身邊,兩只手攥在一起,指節泛白。 曲渡邊安撫笑笑,把他支開:“伴伴,我想吃點酸的,嘴巴沒味道?!?/br> 葉小遠:“好?!?/br> 他離開后,房間只剩了楊太醫一個人。 曲渡邊微微俯身,眸如點星:“我這些年生病,都是您治療,我的身體對藥物的反應不同于旁人,楊太醫你是最了解的?!?/br> “何種劑量,作用在我身上的效果,和作用在普通人身上的效果,你也有記錄?!?/br> 楊太醫倏然抬頭。 他看著七皇子的神色,幾秒后,才顫聲問:“殿下…你想干什么?!?/br> 曲渡邊亦回視著他,半點閃避和猶疑都沒有。 “我來給他們試藥,縮短藥方研制時間,會少死很多人?!?/br> 第122章 “殿下!” 楊太醫:“萬萬不可!” 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 站起來失態道:“疫毒入體,藥物侵身,一個不慎, 殿下可知是何種后果?” 此乃死路! 曲渡邊頭有點昏,坐在床邊,手肘壓著膝蓋, 他捏捏眉心, “聲音小些, 別叫伴伴聽見?!?/br> 楊太醫都不知道說他什么好, 只能把聲音低下去, 道:“殿下, 你是千金之軀?!?/br> 曲渡邊:“我和外面的人的性命本質上是一樣的?!?/br> “藥物在我體內起作用快,作用消退也快,更具體的…楊太醫,你比我清楚得多?!?/br> 楊太醫無言。 確實,他治療七皇子十幾年, 對七皇子體質再了解不過。 或許是常年生病對藥物產生抗性也說不準, 但只要是在他身上起效果的藥方,作用在普通人身上,那定然就是標準的可以寫進醫書里面的良方。 “那也絕對不行?!?/br> 曲渡邊還想再說什么, 耳尖稍稍一動,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 葉伴伴馬上要進來了。 于是他只好將剩下的話咽下去。 葉小遠推門進來, 看見曲渡邊還坐著, “殿下, 給你拿了點酸果, 你吃點就躺下吧?!?/br> 曲渡邊依言,“好?!?/br> 他吃了一個, 躺在床上。 葉小遠對楊太醫懇求道:“拜托您了太醫,您治好了殿下這么多回,這次也能拉他回來的,對不對?!?/br> 楊太醫卻看向曲渡邊,后者道:“勞煩太醫了?!?/br> 兩人都是拜托的話,楊太醫卻知道這兩句話的意思截然不同。 一個是想讓他把七皇子從病痛中拉出來,一個是想讓他將他送入懸崖蛛絲前。 楊太醫:“自當盡力?!?/br> 半夜。 曲渡邊的小院升起中藥的清苦味道。 楊太醫一直在記錄曲渡邊的脈搏和情況變化,他端來一碗藥:“殿下,先試試加味術苓湯[1],瘟疫前期,您體溫還不算太高,看看此藥能不能壓下去?!?/br> 他還沒有下定決心,按照曲渡邊的要求試藥,用的是經過檢驗的藥方。 曲渡邊也沒說什么,等藥涼了之后,一飲而盡。 藥沒用。 后半夜的時候,曲渡邊燒的渾身guntang,耳朵里隱隱滲血,不過他生病慣了,歷來能忍,睡一會兒醒來后,還能清晰的給太醫說他身體哪里不舒服。 寫論文十來年,他用詞和描述很精準。 “鼻腔灼熱,耳道刺痛,眼皮有灼燒之感,反胃,咳……呼吸時有窒息感?!?/br> 葉小遠扭過臉,他每說一句,他心里就刺痛一分。 楊太醫擦了擦掌心的汗,摸了摸曲渡邊的脈,還好,脈象不微弱。 “需要發汗,準備大青龍湯[2]?!?/br> 發汗的重劑,脈象微弱者不可用??刂撇缓?,會讓病人體內水分過度排除,導致陽氣大量泄出,一個不慎就會生命垂危,死于亡陽癥。 重劑一下。 曲渡邊開始出汗,體溫降了下來。 楊太醫精神稍微一提。 有用! 脈象不微的人,在疫病的高燒剛開始的時候,可以下一副大青龍湯,脈象微弱的換成小青龍湯。 他立即將大青龍湯的藥方和上一份藥方作對比。 但是沒多久,他的體溫再次升高。 大青龍湯也只是緩解,不是可以治療此次瘟疫的藥方。 - 第二日。 約莫正午。 夏赴陽帶著軍隊進入了樂安縣。 副尉道:“我記得我們來這里救援的時候,縣中遠沒有現在井井有條?!?/br> 夏赴陽掃了一圈,點頭:“嗯,郡守傳到各縣的治災守則,一開始就是從樂安縣傳出去的。他們秩序更好也不奇怪?!?/br> 他們到了縣衙附近,華縣令聽到消息后,出來迎接。 “夏大人來了?!?/br> 夏赴陽客氣拱手:“是,接到郡中命令,要我將七皇子帶回?!?/br> 華縣令聞言,臉上一片烏云遮日的愁郁:“唉,七皇子現在恐怕挪動不了……” 夏赴陽心里咯噔一聲,一點極其不妙的預感浮上心頭。 華縣令:“七皇子昨晚感染了疫病,楊太醫還在治療?!?/br> “他們現在在哪?” “就在縣衙后院之中?!?/br> 華縣令:“您隨我來吧,不過最好還是不要進到屋里去。七皇子吩咐了,屋內只有楊太醫能進,其余人不能進入,連葉公公都沒有例外?!?/br> 夏赴陽跟在華縣令身后,快步朝著縣衙走去。 - 曲渡邊的小院。 三個煮藥的砂鍋裊裊冒出藥氣。 兩個大夫在院中看著砂鍋,楊太醫再次進了小屋里面。 黑乎乎的藥汁用碗盛著,端到了床前。 這份藥,不是經過驗證的藥方,是楊太醫結合歷來瘟疫的方劑重新改出來的新藥方熬出來的。 曲渡邊沒有躺在床上,而是披著被子盤腿坐在腳踏上,蜷成一團,面前放著一個木桶。 楊太醫把這碗藥遞給他,“……殿下?!?/br> 幾秒后,曲渡邊才啞聲嗯了一下,抬手接過藥碗的一瞬間,楊太醫驀地用力,聲音都在抖:“殿下,這次的藥,可是新藥方了,我…” 用被子裹住子的少年真心實意嘆了口氣。 攤上他這種人,又治了十來年,應該很糟心。 但他是真的不是故意為難楊太醫的。 曲渡邊:“我只是恰好感染了瘟疫,楊太醫也僅僅是拼力救治而已。你放心,我拿自己試藥的事,絕對不會外傳到父皇耳中,你也不會為此受到牽連?!?/br> 他咳了幾聲,慢吞吞喝完了藥汁后,把碗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