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明君! 第1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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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渡邊二話不說把他揍了一頓。 “啊啊啊——”小院里飄出慘叫聲。 六皇子腰上屁股上本來就被板子打的有傷,曲渡邊一通打下來,他嚎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到底哪里惹著你了,”六皇子哭嚎道,“你說??!你說,我改!” 曲渡邊笑瞇瞇說:“突然想疼疼六哥,你養傷的這段時間,伙食交給我吧,我包了,給你多弄點孔多的食材?!?/br> 六皇子抽噎:“為什么吃孔多的食材,我屁股都已經成篩子了,快被打漏了都?!?/br> 曲渡邊看著他委屈巴巴的眼睛,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 “給你補補心眼子!” 暗地里一攤扯不清楚的爛賬,因果報應,蘭嬪八成不會有好下場,但他希望六哥這個被驕縱的笨蛋能有條活路。 第112章 又過兩月。 二皇子黨以強勢的勁頭在朝堂上崛起。 他卻分毫不和大皇子相爭, 讓大皇子感覺自己一拳錘在了棉花上。 三皇子黨還有一部分人在朝堂上茍延殘喘,等著三皇子妃誕下皇長孫。 現如今是十月份。 三皇子妃已經懷胎八月,越到后期, 她就越感覺到身體很不適,稍微一動就頭暈目眩。 三皇子日日晃蕩著個空蕩蕩的袖子,指揮仆人, 扶著三皇子妃每日在院中走一走。 他貼心道:“我聽太醫說了, 月份越大, 就得越走一走才好生產?!?/br> 三皇子妃疲倦道:“可是我很累, 想休息?!?/br> 三皇子:“一直躺著怎么能對孩子好呢, 婦人生產最是危險, 一不小心就是一尸兩命?!?/br> 三皇子妃停在院中,看著三皇子消瘦無比臉,以及他眼中還殘留了一絲希冀和祈求的眼睛,她又堅持著走了兩步。 突然,小腹一痛。 三皇子妃臉色更白, 捂著肚子:“疼……” 三皇子心頭一跳:“快叫穩婆!” - 三皇子妃生產的消息傳了出去。 還殘存在朝堂上的三皇子黨非常重視, 禮部尚書的心早早就懸了起來,他并非擔心孫女腹中是否是男孩,而是擔心孫女的安危。 崇昭帝亦派了太醫壓場, 太醫院中,楊太醫提著藥箱就跟著另一位太醫一塊沖了過去。 三皇子為了迎接這個孩子, 準備的十分充分, 加上經驗豐富的太醫在場, 整整耗了一晚上, 三皇子妃險而又險的平安生產。 她滿臉汗水,虛弱地看向產婆。 嬰兒非常虛弱, 哭聲小的和貓崽一樣。 產婆道:“是個女孩兒?!?/br> 三皇子妃卻笑了,伸出手,疲憊卻溫柔道:“給我看看孩子?!?/br> 她伸手戳弄了下女兒,看著這小小紅紅的一團,又是心酸又是心疼,她抓住女兒的小手,輕輕蹭了蹭。 幸好、幸好…… 三皇子急急進來,“如何,孩子怎么樣了?” 產婆道:“恭喜三殿下,皇子妃二人母女平安?!?/br> 三皇子的笑容定在臉上。 產房內靜了下來,其余知道三皇子心思的仆人侍女,都低著頭不敢看。唯有三皇子妃,耐心的給小寶寶把小被子掖了掖。 連個正眼都沒瞧他。 三皇子環視一圈:“不可能!太醫明明說了,是皇長孫!”他抓住穩婆的衣領子,“是不是,是不是你們掉包了!” “你……” 三皇子松開驚恐的產婆,走到床邊,“是不是你換了孩子?你一直勸我不要再爭了,明明知道孩子是我唯一最后的希望了,你為了不讓我爭,就換了,是不是?” 三皇子妃從他眼中窺見了一絲瘋狂。 她護住女兒,溫順沉默的性格第一次露出尖銳來,三皇子妃冷笑:“話本子看多了,殿下,現在天已經快亮了,別再做夢?!?/br> 三皇子往后退了一步,“……你生不了,還有別人?!?/br>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冷冷看了她們娘倆一眼,一句關心都沒有,離開了房間。 三皇子自此,三不五時的去后院姬妾的房間中,連慶賀宴席都沒有準備。 大皇子妃倒是派人送了不少嬰兒用的東西,曲渡邊也送了身為皇叔該送的禮物,四皇子依舊從怡嬪那里拿了不少精致的紙箋,和一些擺件放在一起送了過去。 曲渡邊也聽說了三皇子對三皇子妃的冷淡,搖頭說:“三哥再這樣下去,境況只會越來越糟糕?!?/br> 斷臂后徹底退出奪嫡也挺好,跟著妻子和孩子安安生生過日子,不比爾虞我詐強得多? 六皇子吐槽:“他臉色差的可怕,我上次上門送禮看他,他陰郁的跟個鬼一樣?!?/br> 曲渡邊踹他屁股一腳:“老實種地!還有一半的土沒松呢?!?/br> 六皇子捂著屁股惡狠狠說:“你的活為什么我干啊,小七,你最近怎么看我那么不順眼?我傷好了之后你一直欺負我?!?/br> 這段時間,平歸院的菜地他都快承包了,又是收菜又是趕在冬天到來前種最后一波種子,又是松土除蟲的,他真的要累死了。 曲渡邊躺回搖椅上,“你都不知道你占了我多大便宜?!卑霔l命還欠著,母債子分擔,他這叫日常收利息,“再說了,種地學問大著呢,你多學點技能,指不定以后能用得上,到哪都餓不死?!?/br> 六皇子匪夷所思,“我?我也就在你這里干干活,換了旁的人,我早就揍他一頓了好吧?” 曲渡邊扔了個花生過去:“老實干,不然關門放一點白?!?/br> 一點白適時汪汪叫了兩聲。 在六皇子的罵罵咧咧中,曲渡邊躺在搖椅上,想著今天下學后,跟方太傅一起分析的如今朝堂形勢。 便宜爹應該是時候徹底剪了三哥在朝堂上的臂助,給新崛起的二哥清場了吧。 - 三皇子妃在出月子后,抱著孩子走了,留下一紙和離書。 她回到家中后,所有委屈傾瀉而出,哭了一整晚。 禮部尚書房中的燈徹夜未熄,次日上朝的時候,禮部尚書以年老為由,主動請辭。 唯一的請求就是,讓皇帝解除他孫女和三皇子的婚事。 皇帝再三猶豫后才準允,但孩子仍舊是上皇室宗譜,不過他考慮到三皇子現在的情況,特地開恩,孩子成年前可以交由皇子妃撫養。 禮部尚書得以二品榮休,帶領全族安然退出了三皇子的奪嫡爭斗,甚至因為撫養著皇室的孩子,額外得了幾分照顧。 他在家教導子孫學識,期待著宗族繁盛。 他退位后,禮部尚書的位置由原來的禮部左侍郎接任。 朝堂之中,三皇子的勢力至此徹底剪除,再也翻不起波浪來。 - 三皇子府。 庭院之中,酒氣沖天。 大皇子過來的時候,被熏的直皺鼻子。 他看了一圈才發現三皇子正躺在亭子里的地板磚上,醉醺醺的喝酒。 大皇子走過去,用腳踢了踢:“不是還呼吸著呢嗎,死了?” 三皇子眼睛睜開一條縫。 “你來作甚?!?/br> 大皇子坐在凳子上,“看你笑話,總不是關心你?!?/br> 三皇子嗤笑,“這么多年,你還是蠢的明明白白?!彼砥饋?,單手撐在地面往后拖動身體,靠在柱子上,“有話就說,你我如今,說話還需要遮遮掩掩?” 大皇子看了他片刻:“我建府宴會的那天,文馨兄長死于非命,是不是你做的?!?/br> “你建府宴會……”三皇子皺皺眉,已經過了好幾年的事情,他這幾日喝酒,大腦混沌,好幾秒后,才想起來,“那件事啊?!?/br> “我那時候雖然開始聽政了…但好像差兩年才能建府吧?朝堂還沒站穩腳跟,哪里能對大嫂的兄長出手?!?/br> 大皇子:“當時文馨哥哥的尸體出現在北城門檢運處,被凍成了雕像,任總管當晚就自殺了,這件事被父皇囫圇糊弄了過去,他沒有讓東廠深查,就是覺得,是你或者是老二動的手?!?/br> 三皇子沉默了會兒,“大嫂跟你分析的吧?!?/br> 大皇子尷尬了一瞬,惱道:“你能好好說話嗎?” 三皇子慢慢站起來,坐到亭子邊緣,看著一池的枯荷,“不是我做的?!?/br> 大皇子:“那就是老二了?!?/br> 三皇子:“就這么信了?不多問問?!?/br> “現在的你,沒必要騙我,說實在的,你殘廢后,說話真是干脆了許多,之前我聽見你假模假樣的說話,就犯惡心?!贝蠡首犹谷坏?。 三皇子脫下鞋砸了過去。 “滾!” 大皇子拍拍衣服,“走了,少喝點酒。省的被女兒嫌棄…哦,忘了,你都和離了,女兒也跟著她娘親回了娘家去。不好意思?!?/br> 三皇子脫下另一只鞋砸了過去。 大皇子走到拱門處的時候,三皇子冷不丁說了句:“大哥,你不適合坐上那個位子。我能看出來,你覺得父皇看不出來?” 大皇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