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運金牌是我的[花滑] 第8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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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她的人不少,但3a出來以后,冰迷們瘋狂去挖她的歷史。 許多人這才知道,原來郝靜柏是省隊來的,還是一個臨時湊起來的花滑隊。 在這個隊伍里,一個專業的花滑教練都沒有,擔任教練的人連商冰的專業性都比不上。 郝靜柏的前任教練焦心,這人原是教田徑的。 她如果沒來花滑,現在怕不是已經在田徑場地上了。 這一挖不得了,冰迷們全瘋了。 【靜寶我崽:我傻了,靜寶12歲能跑三千米,我期末體測八百累成個狗,三千米我能直接去見我太奶!】 【不是,你沒發現華點嗎?她七歲就去泥蹦學滑冰了,還是mama辭職陪著去的,太有魄力了】 【體力好,乳酸代謝強,怪不得自由滑那么穩】 【以前郝靜柏好像很膽小,但我感覺這次的比賽她挺大氣啊】 【哦對,是彤姐那種風格的膽小,看來老丁頭的心理資格證沒白考】 不單是丁教練的幫助,還有景筱曼和冼初然這些社交恐怖·分子們,給了郝靜柏極大的助力,讓她在一年多的時間里逐漸改變,從怯懦內向變得開朗大方。 就連她mama,都說要不是一直陪著,還真以為換了個女兒。 至于郝靜柏的技術,天賦固然,努力不可或缺。 前教練焦心雖然是教田徑跨欄的,但她的基礎其實是在日本那邊打下的,而且焦心也是扎扎實實地學了花滑的知識才教的她。 但說到底,丁教練接她的時機剛好。 訓練計劃都是現成的,郝靜柏也沒什么傷病,年紀小出成績快,天賦絕佳老師又好,是一個很幸運的孩子。 一個冼初然,一個郝靜柏,都是丁教練手下的學生。 兩人出成績的時候景筱曼卻倒下了,后者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往前走。 喜歡景筱曼的冰迷慌得不行,景筱曼mama也是惴惴不安,生怕丁教練不再管自己孩子。 丁教練要是放棄景筱曼,他手下不會缺一個學生,只會補上一個依舊適齡的小女單。 況且,再過兩年多就是冬奧,至關重要的最后沖刺時段,每一天都珍貴異常。 張簡方的壓力也等于是整個花滑部的壓力。 【ice我的命:怎么辦,我超喜歡小景的,但她現在的情況我真的很慌】 【其實我不擔心她的發育關,我擔心的是她被直接放棄。就,我也覺得她發育關太離譜太難了,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對我們瓜隊有十分的信心】 【啊啊對我也是這樣!我現在就是害怕聽到曼曼退隊的消息,被放去省隊她就真的完了】 因為被扔出國家隊,就代表著景筱曼已經不在名單里了。 話又說回來,二比一,還是明顯的差距,丁教練這個時候忽略景筱曼是一件任何人都可以理解的事情。 他甚至不用努力去思考怎么舍棄景筱曼,只要稍微去關注一下她,然后在訓練里對著失敗的景筱曼嘆氣,如是兩次,就盡了教練的職責。 沒有人會譴責他,人們不在乎這些,他手下有運動員出成績就好,這便是護身符。 西妮婭·庫里科娃見多了這種事情。 但她真的沒見過,兩個寶貝都綻放出光芒了,居然還有教練勞心勞力,以不弱于曾經的cao心程度去為發育期的女單尋找破局方法。 這合理嗎? 她茫然,卻又感動極了。 抓住一個女單不放棄,大多是因為手底下真的沒有更好的苗子了,很顯然,丁教練的情況不是這樣的。 西妮婭·庫里科娃覺得很玄幻,如果放在她知道的幾位教練那里,或許,景筱曼摔倒傷到的那一刻,這人就已經被下了退學通知。 她扭頭,余光瞥見玻璃窗外叢瀾跟兩個陌生人交談著走來。 好像沒人對丁教練有異議,連被外媒稱為“獨裁者”的張簡方都沒有,西妮婭·庫里科娃想著。 她的教練抱著一個電腦跑來,說著“我拿到你的新報告了”,要跟西妮婭復盤今日訓練。 “老師,”西妮婭·庫里科娃突然說道,“我好像在這里待得很安穩?!?/br> 教練不解:“???” 西妮婭·庫里科娃笑了起來:“這里讓我安心?!?/br> 見到了太多與“應該”相悖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她感覺很神奇,也很喜歡。 西妮婭·庫里科娃知道自己能來這里一大半是因為她的國籍,wings需要外國運動員的數據,兩國冰協之間也有著一定的合作。 她不曉得自己能在這里訓練多久。 想要待到冬奧會舉辦的那一日,可她也清楚,這里是別的國家,不是她想就可以的。 但起碼,在這里訓練的日子里,她是真的感到安心。 “我可能,見到了花滑最好的模樣?!彼α似饋?,看著對自己一直很好的教練,“我永遠不會忘記這里的一切?!?/br> 有這樣一群人,在能選擇的范圍里,似乎放棄了能做的最佳選擇。 可這樣的做法真的很讓人高興。 夢一樣的地方,從環境到人員,都在用冰刀去譜寫夢想的篇章。 · 叢瀾不知道來這里訓練的西妮婭·庫里科娃想了這么多東西,她正在跟好不容易有檔期過來的兩位老師請教舞蹈。 這次的短節目,她的曲子選自舞劇《朱鹮》。 大多數人知道“朱鹮”兩字,應該是從課本上。 而對它外貌的認知,是人教版生物書封面那個展翅的晚霞般的身影。 朱鹮,一個曾經極危到一度要被學者宣布滅絕的物種。 五萬多公里的尋覓幾乎耗盡了學者的期望,但在一位農民“我昨天還見過”的隨口一言后,得到傳信的中科院學者和他的團隊再度跋涉,來到了陜西南部的漢中。 洋縣,一個發現了7只朱鹮的地方。 這個數量很少,但卻證明了朱鹮沒有滅絕。 1981年朱鹮被重新發現,風雨兼程近四十載,從7只到5000余只,瀕危二字終于被摘下,“東方寶石”飛越秦嶺,飛向了全國。 叢瀾很喜歡以其為基底創編的舞劇《朱鹮》。 她滑過西方聞名遐邇的《天鵝湖》,現在非常非常想要滑東方自己的《朱鹮》。 因為曾經的失去,呼喚永遠的珍惜。 時光變遷,無數物種湮滅,但依舊有人在用微薄的力量試圖照亮前方。 人類與地球上其他生靈終歸是休戚與共的。 叢瀾喜歡這個舞劇。 她也經歷過太多失去,也有失而復得,在看到這個舞劇片段的那一刻,叢瀾就深深地陷入其中。 2014年創排出《朱鹮》至今,這個帶有明顯中國舞蹈特色的舞劇,在國內外上演了百余次,會有人說它劇情稍顯薄弱,但無人反對舞者的表達之卓絕。 叢瀾去劇院二刷了《朱鹮》,驚瀾冰演期間一次,也讓她最終確定新賽季要用這個。 張簡方讓人談的版權,也請來了創排團隊的人一同打磨這套冰上節目。 現在更是為叢瀾請到了主演和導演,對成品做最后的補充。 叢瀾簡單為兩人介紹了花滑,也帶她們去看了訓練場地。 “我還沒滑過中國舞劇呢,”她說,“謝謝你們愿意相信我?!?/br> 她像是又回到了很早很早的時候,以一個被老師檢查作業的藝術生緊張狀態,向原創者與舞者展示她的成果。 因為主演是歌劇團的首席,叢瀾有著萬分緊張。 花滑注定沒有舞臺陸地上的豐富舞姿,很多動作都要做取舍,但花滑的優點也是很明顯的。 冰上《朱鹮》,放大了鳥兒的所有情緒。 訓練場靜悄悄,只有音樂在流淌,人們駐足觀看著,欣賞著這份美好。 張簡方急匆匆路過,看到叢瀾的身影時驀地停下。 《朱鹮》比不過《天鵝湖》的經典,那是經過了時代淬煉的藝術,柴可夫斯基神光三作之一,《天鵝湖》從曲子上就讓人難以企及。 光陰流轉,物是人非,死亡印刻著永恒。 《朱鹮》有著自己的深刻。 張簡方看到了花滑落寞之際被一根引線牽起,堪堪起于湮滅之前。 他恍然驚醒。 “張副主任?” “張總?” 聽著耳畔隨行者的呼喚,張簡方才發現自己居然停了下來,已經落后于人群了。 他“看”到了,引線在自己手中。 纖細,輕顫,透明,似乎下一刻就要斷裂消失。 但它牢牢的,在他手中。 “哎!”張簡方笑了起來,“沒事沒事,就是看到運動員在訓練,習慣性地看了兩眼?!?/br> 他快走兩步跟上,繼續與人說著剛才未盡之事。 “是啊,量化對比才能顯示出數據的作用,這部分還是要加強??!” “……” 聲音逐漸消失,轉而被冰場內部的交流與探討取代。 “你有很多腳背動作是做不出來的,所以肩肘手腕之間的小關節,就要增加細節……” “其實你做得已經很好了,不是專業舞者,但是能看出來下功夫練過,只是……” “很感謝你喜歡《朱鹮》,希望你的比賽能順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