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運金牌是我的[花滑]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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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塔很快樂,硬生生看著叢瀾用俄語夾雜著英語跟老板現場砍價,最后以三折拿下了這頂貝雷帽。 她快樂地付款:“lan,你真厲害?!?/br> 叢瀾:“客氣客氣?!?/br> 最厲害的應該是她的語言能力,三個國家的幾位姑娘在一起,交流沒有半點困難,特別的順暢。 彼此加了臉書關注,又通了推特,只是比賽之交的關系瞬間就拉近了。 到了最后,連靦腆怯懦的天草與涼宮都活潑了起來,不再是那副謹慎小心的模樣。 別的不能吃,香蕉還是可以的,叢瀾在水果店里買了一串,挨個發了發。 莉莉婭:“lan,你的3a真漂亮!” 叢瀾:“是吧?我也覺得超好看的!” 莉莉婭大笑起來:“對,超好看的!” · 回程又是漫長的十多個小時,叢瀾不暈機,但她在飛機上狹窄的座位里憋屈得很。 于謹看著她醒來又昏睡,時不時地照看著,給她蓋毯子,還喊她起來吃飯。 叢瀾:“為什么還沒到家……” 于謹:“因為我們的地球很大?!?/br> 叢瀾:“……你夠了?!?/br> 移動過程中她無法陷入深度睡眠,自身狀態不穩,所以沒辦法去意念空間里訓練打發時間,便只能選擇要么清醒地待著,要么繼續睡覺,補上她向來稀少又珍貴的睡眠時間。 叢瀾糾結了兩秒,吃完飛機餐后,果斷選擇了戴上耳機繼續睡覺。 不睡白不睡,反正她沒事。 叢瀾的拉脫維亞站第一名可以為她贏得兩千美元的獎金,她聽了一嘴,還是稅前,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到賬。 到了以后得跟于謹和國家隊平分,細節到時候看當初簽訂的合同就行。 叢瀾盤算著拿錢給家人買點東西,她在國家隊這一年的時間里也有工資津貼補助,錢不多但也不算少,夠她日常開銷還能存下不少的錢。 郁紅葉帶著她去辦了存折,全給叢瀾存了進去,說是攢著等她需要了再來花。 叢瀾看了看,趁著郁紅葉也在,干脆給自己辦了張銀行卡。 未滿16周歲還得要監護人許可才能辦卡,她也是在這個時候清晰地認知到自己年歲小的不便之處。 飛機上,迷迷糊糊的時候,叢瀾都在想拿著這么多錢要怎么花。 落地、出關、帶著行李回家,寫參賽感想等歸隊后上交。 憋著困勁兒到天黑了才睡,連叢凜和郁紅葉的臉都沒見著,她艱難地洗漱完畢爬上了床。 叢凜是餐館有事,承接了壽宴,所以回去得晚了。 郁紅葉是已經辭職跟辛抒懷創業去了,還在叢瀾的建議下辦了網店,如今正是摸索的艱難時期,忙起來都不記得吃飯的。 等二位記起來時間回到家里,看見的就是叢瀾給他倆留下的昏黃小燈,以及那枚躺在桌子上的金牌。 冠軍花束和于謹給的花環,叢瀾在領完獎回到后臺的時候,就拆開來分給了陪著她的國家隊與冰協成員,作為簡單的感謝。 “太困了mama爸爸,我睡了?!?/br> 叢瀾留了個紙條,壓在獎牌的下面。 郁紅葉彎腰拿起,有些愧疚:“哎,忙忘了?!?/br> 叢凜也是:“日子都過得沒腦子了,昨天還記著瀾瀾要今天回來呢?!?/br> 他倆也一直跟于謹有聯系,可惜越洋電話太貴,打著又不方便,所以只簡單知道叢瀾的成績,細節暫時還不清楚。 郁紅葉輕手輕腳地去看了看叢瀾,客廳的燈光透過門縫照了進去,室內顯得不是那么漆黑。 關上門,郁紅葉又輕輕地走了好遠,這才出聲說道:“睡得很熟,看來是太累了?!?/br> 叢凜:“不知道吃飯了沒……” 郁紅葉:“你女兒餓不著,真當她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小孩兒???” 叢凜一想也是:“我姑娘確實機靈?!?/br> 飛機上一直在睡,但其實很不舒服,所以叢瀾并沒有休息好?;貋硪院?,不知道怎么地,一沾上床,她就特別想睡。 好不容易挨著困意,去意念空間里訓練了二十分鐘,她實在不行了,跟非人類教練說完再見,顧不上看飄過來的場館未讀信息提示,叢瀾揮揮手就回到了現實。 以前還會覺得渾身疼,這次壓根就沒有中間商賺差價,她等同出來就昏睡了過去。 郁紅葉開門,她更是完全不知道。 一覺睡到七號早上五點,叢瀾醒來,精神奕奕。 周三了,她今天得去高中報道,不然這開學一個多星期,連班級在哪兒都不認識。 正要起床,叢瀾突然想起來:“啊昨天我好像看見有個未讀信息……” 這種事情不能拖,不然心里老吊著事兒,叢瀾干脆閉上眼睛又進去了。 站在主控臺前翻了翻,找到那個一閃一閃的小翅膀,叢瀾好奇地點開,發現居然是提醒她換冰鞋。 叢瀾:“……” 以前不是一上線就提醒的嗎? 這一次怎么還改發郵件了? 她有點懵逼,順著往下劃拉,發現是一張設計圖紙,上面給出了她新冰鞋的所有參數。 側腳踝寬度、鞋楦模型、鞋幫數據、堅韌程度……密密麻麻的,各方面都有要求。 叢瀾:“……” 好家伙,這是讓我拿去為難人嗎? 冰鞋是運動員的武器,是與之并肩作戰的伙伴,雙方相愛相殺。 叢瀾的雙腳,又或者說所有花滑運動員的雙腳,都被冰鞋傷害過、保護過。 她的腳踝已經變形,骨節處還有一圈瘢痕,那是每一次適應新鞋的時候所磨出來的痕跡,無法消解。 討厭換新冰鞋,就是因為這是一場持久戰,要么鞋子適應主人,變成腳的模樣;要么腳去適應鞋子,變成鞋子內部的模樣。 訓練時候的摔摔打打、跳躍旋轉,越長、強度越大的訓練,越容易加快冰鞋的損壞程度。 運動總會出汗,一旦冰鞋內部潮濕,慢慢地,這雙鞋也就廢了。 成熟的運動員,一般一年就是一到兩雙鞋,有的人會備著幾雙輪換使用。 叢瀾目前只是一個新人,她正逐漸過渡到發育期,腳在長、技術在變,所以換鞋很快,她幾乎三四個月就要徹底換掉一雙。 有時候鞋子分明還可以使用,但她就是強硬地要求換下,哪怕要去繼續與新鞋磨合,她也甘愿。 于謹問過為什么,叢瀾說,鞋子不適合她了。 在意念空間里,她的所有數據都依從現實,不管是軀殼還是衣物鞋子,都與她日常所用的息息相關。 唯一不同的是,訓練模式中可以選擇祛除傷病。 她說鞋子不合適,是因為這一個擁有系統性、科學性訓練體系的場館主控臺給她發了信息,提醒她需要更換冰鞋了。 這里有著叢瀾最全的數據,有她回歸以來的所有建模,更有著超越現實生活的科技水平與訓練體系。這個場館是冰冷的,但從來以叢瀾為核心,為她考慮。 冰鞋太重要了,也太貴了。 老一些的運動員,甚至是舒傲白她們同期,因為貧窮、因為隊里的補貼少,冰鞋都是穿老隊員剩下的,又哪里去找最適合自己的鞋子呢? 便是冰刀,都是磨到不能再磨,才會去換新的。 可是,冰鞋與冰刀必須要適合運動員,才能幫助她們發揮最大的實力。 意念空間是從最大限度延長叢瀾的運動壽命、幫助她科學系統地掌握競技技術的角度出發,為她量身定制的一切。 為什么要如此頻繁地更換冰鞋與冰刀? 因為不適合的裝備,會成為叢瀾的累贅。 將會一點一滴,緩緩地、慢慢地,就那么地壓垮了她。 冰鞋不合腳,會導致技術練習錯誤、傷病頻發,嚴重的會影響到選手的職業生涯。 前年國外退役的一對雙人滑,女伴就是因為定制冰鞋時對方制作出錯,因比賽臨近不得不勉強使用,導致過緊的鞋舌與鞋帶滑動并勒進了骨膜,醫療結果顯示是骨膜炎。 更有男單因為穿著不合適的冰鞋訓練,導致腳傷加重,比賽時韌帶出現問題。 太松和太緊都不好,特別是需要練習三周跳和四周跳這種挑戰人類極限的項目。 九十年代的花滑選手,他們的傷病除了是因為練技術得來的以外,還有冰鞋的不合腳、冰場的不合適、訓練方式的不科學等等的影響。 叢瀾至今都沒有出現較大的傷病,就是被意念空間保護著。 身體有不對勁的地方,哪怕是剛剛露了苗頭,也會被偵測到,從而引導她更改訓練計劃,避免傷病加深,也給予其充足時間緩慢恢復。 現在她的時間很多,所以可以靜心呵護,等到以后比賽多了起來,又到她不得不出戰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叢瀾無奈地搖頭:“你可真是……” 知道我爸媽不用給我掏教練費,就攛掇我換新鞋新刀; 我拿了獎金,就直接給我設計圖讓我定制去了。 “聞著錢味兒就來了你?!彼u價。 難道我這輩子命里沒錢? 叢瀾開始懷疑人生。 · 于謹在跟張簡方開會,一對一私人會議。 他昨天一回到家,什么都沒干,就顧著修改自己的報告了。 是的,在拉脫維亞的時候,叢瀾短節目結束的晚上,他就針對自己當時的想法,起了個草稿,并在之后的兩日進行了撰寫與修改,形成了正式的書面報告,準備回來遞交給總教練,提出他的想法。 昨晚上又改了兩遍,于謹覺著差不多了,今兒一大早就來找張簡方,拉著他進辦公室商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