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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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長嘆一聲:“多少恨,昨夜夢魂中……” 仁宗年間。 梅堯臣收回目光,似是打趣又似是惋惜:“想不到豪情磊落如‘大江東去’的蘇軾,也會有作此悲音之時?!?/br> “哦?”歐陽修微微一笑,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是悲音?” “他既遭貶,焉能未有感懷?滔滔江水流過,冷月獨照華發人,無友可尋,只好祭奠江月,又如何不是哀景?”梅堯臣分析得頭頭是道。 “我看,未必啊……”歐陽修一捋長髯,將目光投向水鏡上的字句。 【尊,就是酒樽,這里是說酒杯,大家注意這個字是沒有木字旁的,很容易寫錯; 酹,意思是把酒灑在地上,表示憑吊,它的左邊是個酉字旁,里面有一橫,右邊是爪子頭下面一個寸,這個字錯誤率也很高,更有甚者會寫成“累”,過于離譜了!大家背誦的時候一定要自己在下面多寫幾遍?!?/br> 本來還覺得自己的詩詞應該沒有什么容易出錯的字的蘇軾:…… 他艱難地看向自家弟弟和父親:“這兩個字,很難寫嗎?” “咳……”蘇轍忍笑,“按理說是不難的,但后世學子或許……年齡尚幼,又去古甚遠,故而有些陌生吧!” 沒看上面還說什么木字旁、爪子頭嗎?想必又是后世于訓詁學上的新創,古今語言雖有承接,但到底有些隔閡,不會寫也很……正常吧? 主位的蘇洵搖頭:“去古甚遠便罷了,這‘酹’怎么能寫成‘累’呢,簡直是……不知所謂?!?/br> 他忽然明白為何后世要將詩文列入科考了,文脈傳承,便是題中應有之意。 【蘇軾感嘆說,人生就像夢一樣,還是且斟一杯,以酒祭奠江中明月吧!早生華發的詩人將酒灑入江中,此情此景,未免有些蕭索。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畢竟蘇軾貶官到黃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死里逃生?!刻K軾:??? 蘇洵蘇轍:??? 眾人:??? “難道大宋亂了,蘇軾像李白一樣附逆亂臣?”趙匡胤大吃一驚。大宋優待文士,何至于嚴重到死里逃生的地步?上了水鏡的文人,也就李白一個險些遭遇殺身之禍吧! 趙光義連忙否定:“皇兄嚴重了,大宋國泰民安,怎么會發生天寶那樣的動亂?!?/br> “那你說蘇軾怎么會險些被殺頭?” “說不定是像陸機……” 趙光義話說了一半又迅速咽了回去,趙匡胤把眼一橫:“陸機,陸機還不是一樣!” 史載,陸平原陸機志在匡世,但卻因卷入司馬氏內亂,遭饞遇害。像陸機,大宋不是也內亂了?趙匡胤一拂袖,把腦子里文人被殺的事例翻了個囫圇個,一雙耳朵卻豎了起來,生怕楚棠吐出什么驚天之語。 【我們都知道,蘇軾人生的逆轉,始于烏臺詩案。烏臺就是御史臺,因為上面種植柏樹,終年有烏鴉棲息其中,所以被稱作烏臺。這個案子其實并不復雜,我們先把大背景定位到王安石變法?!?/br> 秦朝。 嬴政眼皮微動:“哦?宋朝出了個商君一般的人物?” 商鞅變法,秦國始強,這是歷代秦王默認的事。 北宋,客棧。 被再次砸了個兜頭的三蘇面面相覷:王安石要變法??? 蘇軾眉心微凝:“王介甫當世賢才,我聽聞當年他進士及第授淮南節度判官,任滿之后放棄京試入館閣的機會,自請外任,其后屢辭京命,是孤直耿介之士。他竟有氣魄效仿商鞅吳起,變法,他不怕動搖國本么?” 他未曾顧及自身安危,反倒是先擔憂起了變法對國政的沖擊。 另一邊,歐陽修也驚疑不定:“先時,我舉薦王介甫為諫官,他以高堂辭不就,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命他為群牧判官,但不久他又外任常州,我以為他無意留京,結果不知何時他又回到京中,還主持起了變法?祖宗之法是那么好變的嗎?” 寧國縣。 沈括在兄長沈披的任所閉門讀書,準備科考,王安石頗有聲名,沈括對他很是推崇,此時將上下文的內容一聯系,不由得嘖嘖: “莫不是二人政見不合,王安石以反對新法為由,借機cao縱臺閣打擊蘇軾?” 官場嘛,不就是這些蠅營手段。 神宗年間。 王安石正在書房處理政務,皇上對他信任有加,全力支持新法的施行,他感于此番君臣相得,一顆濟世匡民的熱心愈發guntang起來,是以對朝中的反對之聲充耳不聞。此時猛然聽得水鏡提起變法,不由得連筆墨都停滯了幾分。 蘇軾對新法頗有微詞,他是知曉的,難道是因此而獲罪? “不對,不對?!蓖醢彩灶欁缘負u搖頭,“反對新法罪不至此,卻是為了什么?”他想不出,沉吟著放下筆墨,望向水鏡的神情多了幾分凝重。 【王安石有感北宋積弊,銳意革新,推行變法。有變法黨就有守舊派,以變法為界,朝堂分為兩派,兩派爭鋒相對,這樣就很容易形成黨爭。很不巧,蘇軾屬于守舊派?!?/br> 沈括一拍桌子:“我就說是王安石陷害蘇軾!”北宋。 幾個皇帝的臉色都有些差,尤其是趙匡胤,宋以唐五代為鑒,唐朝黨爭惹出的爛攤子他讀了不知道多少遍,此時聽到自己的后代也鬧出了黨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