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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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擺手:“罷了,我滿腹不合時宜,還是自寫些詩詞文章吧!詩社宗派,不敢望前賢?!?/br> 他不cao這個心。 另一邊,黃庭堅卻是對這個文學社團很感興趣。他也想到了先代的各種詩文流派,唐人已將詩寫盡,窮則思變,他想出一套點鐵成金、奪胎換骨的理論,以杜子美為效法對象,也有幾個贊同之人,干脆也結成一個社團? 洛陽。 杜甫盤點了一下:郁達夫、郭沫若、冰心、茅盾,還有前面提到的魯迅,后世的大家亦是不少,且聽起來,個個都有開創之功。他忽然對楚棠說的“新文學”很感興趣,故都的秋,與他作中的“萬里悲秋”,情感是否相同呢? 【寫秋的文章,古已有之,郁達夫的這篇文章到底好在哪里,竟可以在幾千年層累積成的文本中脫穎而出呢?請大家先讀讀課文,初步感受。課本不在身邊的同學也沒關系,看ppt也一樣?!?/br> 白居易及其粉絲一致點頭,沒錯,他們也想知道,這篇《故都的秋》到底好在哪里,竟然連他/白樂天都能被擠下去。 水鏡下的人一半帶著不服,一半抱著對所謂‘明星作家’‘新文學史濃墨重彩的人物’的興趣,紛紛抬頭去看水鏡里的文字。 “秋天,無論在什么地方的秋天,總是好的;可是啊,北國的秋,卻特別地來得清,來得靜,來得悲涼?!?/br> 不對勁,不對勁。 白居易表情微變,他其實同樣欣賞簡明樸實的文風,從他要求作詩“老嫗能解”就能看出來。 但是這《故都的秋》,行文語言卻與他所熟悉的散體文章不同,倒是和楚棠講述時的用語類似,書辭文章與口頭言語竟不作區分嗎? 聯系到前面說的新文學,難不成后世所謂之“新”,便是與古全然不同?他想起楚棠提到的魯迅的幾句詩,那詩也與時下詩歌判然有別。詩文俱是新言語新形式,后世之文學,真可謂是萬象更新了。 咸陽。 嬴政眼神似有凝重,他似乎有些能理解所謂的“思想解放運動”了。 學說思想,形諸于文字,傳諸于言語,后世文字與辭章與前代如此不同,推行之時,必然會遭遇持古者的反撲,便是一番不亞于百家爭鳴的論戰。新文學勝,即是新思想勝,如此便是“解放”。 初時的《喜看稻菽千重浪》,楚棠只節選關節部分,并未放出全篇,況當時他們的關注點俱在雜交水稻之上,對行文竟有所忽略,且于“課文”之意,亦沒有十分清楚。今日陡然提出“新文學”之說,與此前詩文相區別,又錄以全篇,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文章比所謂舊文學易懂許多,更兼他們的文字,簡單明了,掌握的難度大大降低。新思想若依靠新文學傳遞…… 他神情一頓,斂下沉沉心緒,冷聲道: “李斯?!?/br> 李斯聞聲上前,恭敬道:“陛下?!?/br> “秦篆整理得如何?” “回陛下,臣已與王大人集成簡冊,只秦吏尚有短缺,六國遺民亦多有抵觸,推行之事,需再行議定,才可保萬全?!?/br> 嬴政淡淡地看了過去:“朕記得,你擅書道。依你所見,后世文字如何?” 李斯神情微肅,謹慎道:“回陛下,水鏡所展示的文字雖與時下多有不同,但部分仍可由形見意,符合古造字之法,書寫卻更為簡單?!?/br> 嬴政頷首,若有所思。李斯似有所感,但皇帝未曾開口,他不敢多做揣測,拱手退下。 太極宮。 李世民敲擊著面前的桌案,忽然開口:“褚卿,你以為這篇文章如何?” 褚遂良聞聲上前,由于出身原因,他略通文史,幸蒙皇恩,擔任起居郎,錄記天子言行。圣上雅愛詞章,他們君臣偶有談詩之對,此時聽到問話,他不敢怠慢,答道: “回陛下,此文似為俚俗之語,文句之間卻仍有典雅之意,和我等文章截然不同,想必便是后世所謂‘新文學’?!?/br> “不只是文學新,”李世民道,“褚卿仿過他們的文字吧?” 褚遂良拱手而拜:“臣惶恐?!?/br> 李世民不甚在意地擺擺手:“從秦篆至今,文字多有精簡,后世的文字想必也是精簡過的吧!如此簡易,若以此種文字,書新文學、傳新思想,褚卿以為如何?” 褚遂良神情一滯,忽然覺得后背有些冒汗。見他這樣,李世民反倒是笑了: “簡明意味著易學,后世確有不少可借鑒之處。以眾卿所上奏疏為例,若是俱如這后世文章一般,朕批閱的時辰,可是大大減半咯!” 時下文風多承齊梁、前隋,連篇累牘,華而不實,寫半天到不了機要之處,一份奏疏便要花不少時間。即使他已然有令,變化卻仍然不大。天知道他每天在文辭繁富的奏章里要提煉出事件來有多困難,就不能寫簡單一點嗎? 李世民腹誹兩句,開始考慮是否讓朝臣也學一學這后世行文。 明朝。 朱元璋亦是在咂摸:“后世的文章,比咱的要好懂不少嘛!” 第44章 故都的秋2 諸位帝王憑借著高超的政治敏銳度,嗅到了這篇文字背后隱然的不同尋常的氣息,而各朝的文士更多卻是關注到了文章本身。 中唐。 白居易面帶猶疑。文人相輕,自古皆然,對這篇搶了他“位置”的文章,他其實是懷了幾分挑剔的態度的。就算他現在還沒有寫出《琵琶行》,但他對自己的詩文是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