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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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白會名傳后世這種事,杜甫根本沒有意外,若李詩不傳,整個大唐的詩文便都不必傳了。 許都。 已經班師回朝的曹cao若有所思:“這李白,莫不是個東方朔、司馬相如一般的人物?” 東方朔和司馬相如俱是漢武帝的臣子,前者言詞敏捷,滑稽多智,常在武帝面前談笑取樂;后者文辭富麗,是武帝御用文人,這鏡中皇帝讓李白為妃子作詩,想也是目之為俳優之類人物。 侍坐一旁的曹植頗有興致:“司馬長卿文采繁華,不知這李供奉與他相比如何?” 曹cao一聽也覺得有趣:“那便看看他能寫出什么詩來?!?/br> 文人相輕,自古亦然,曹cao心里卻是想著,等寫出來了他要品鑒一番,看這詩比起自己作的如何。 水鏡里那君王似乎對他的態度渾不在意,只是笑著道:“李供奉,我與愛妃在園中賞花,牡丹國色,恰似妃子,苦無新詞詠唱,便請李供奉作詩一首,以遺妃子,好教樂師詠歌。李供奉大才,可莫要拒絕??!” 李白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隨即漫聲道:“臣作詩,需佐好酒?!?/br> 君王身側的貴妃柔柔開口:“喝醉了如何作詩?怕不是一首也寫不出來了?!闭f著,掩唇輕笑了起來。 李白搖頭:“非也非也,以酒輔詩,方有好詩,臣請好酒!”君王笑了起來:“好,朕的宮中不缺好酒,高力士,給李供奉上酒!” 很快,一個面白無須的宮人便將酒奉上,李白也不拘束,自斟自飲,一杯接一杯,絲毫不顧面前的君王與妃子。 接著,他似乎是嫌酒盞太小不夠盡興,索性棄了杯盞,就著酒壺痛飲,衣衫落拓,滿臉不羈,醉意迷蒙,他的眼前似乎沒有那至高無上的君王,只沉浸在自己的杯中天地里,瀟灑似仙人。 君王與妃子對視,眼中似是好笑又似是無奈,問:“李供奉,詩可有了?” 他攜著酒壺往那園中榻上一躺,語氣帶著nongnong酒意:“詩有何難?高力士,給爺脫靴!” 水鏡下的人震驚了。 “那高力士是皇帝的親隨吧,他竟敢如此使喚?!” “何止,他在宮中縱酒,御前失儀,這是大罪!” “這等狂士,怕是要被那君王一怒,砍下頭去?!?/br> “???這李供奉氣度不凡,若因此獲罪,豈非是朝堂損失?” “娛樂君王,會有什么真才實學,朝堂不缺這樣一個俳優人物?!?/br> “他還沒作詩呢,喝醉了應該寫不出來吧!” “未必呢,他的口氣那么大,想必是個曠世才子?!?/br> “也有可能是曠世酒鬼?!?/br> …… 眾人俱是議論紛紛,期待的目光不約而同望著水鏡里的畫面。 高力士臉色微沉,為難地看向一旁的君王。那君王竟是不惱,沖高力士擺擺手道:“且去?!?/br> 高力士藏下眼中情緒,躬身領命,走到榻前,將那醉酒的詩人的靴子脫下。 脫罷,李白閉著眼一邊笑一邊將酒壺塞到高力士的手里,仍舊是醉醺醺地樣子,繼續開口:“白請,貴妃研磨?!?/br> 嘶~ 眾人臉色一變:貴妃誒!讓她研磨,這也太狂了吧?! 李世民眉心緊蹙:“這李供奉,好大口氣?!?/br> 太宗有容人雅量,對狂士本身倒沒什么意見,但是因著懷疑那皇帝是他大唐的亡國之君,所以心里便添了三分沉重,此時看著水鏡,便沒什么好心情了。 未央宮里,劉徹把眉毛一挑:“司馬相如當日在朕面前可不敢如此?!?/br> 被提到的司馬相如心里一陣緊張,他敢這樣,就不用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水鏡中的君王與妃子四目相對,竟是都有笑意,妃子開口道:“聽說當日李供奉進宮面圣,陛下御手為他親調羹湯,如今又讓高公公脫靴,妾身研磨,李供奉的榮寵可謂是一朝無兩呢!” 君王大笑起來:“那便給他這個榮寵,看他會給愛妃寫出何等好詩!” 君王金口,金尊玉貴的妃子輕挽廣袖,于案上研磨,那醉酒的李供奉在高力士的攙扶下起身,晃晃悠悠地來到桌前,提筆揮毫。 眾人的目光紛紛集中在他的身上,等待著這讓力士脫靴、貴妃研磨,又曾讓君王御手調羹的詩人會寫出何等驚世大作。 驀地,畫面戛然而止,水鏡里傳來熟悉的脆亮女聲: 【各位同學大家好,今天我們來學習李白的《夢游天姥吟留別》】 水鏡下的眾人一致覺得掃興:“怎么沒了,把他寫的詩放出來??!” “莫非這《夢游天姥吟留別》就是那詩作?” “不可能吧,夢游、留別,和妃子牡丹不相干??!” 盛唐諸人亦是覺得茫然,李白認真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詩稿,確認沒有這首詩。那便是后來的自己寫的?他覺得有些微妙,又隱隱有幾分期待。 那楚棠,說魏武沉雄,詩為招降;說淵明真淳,超越苦難。不知自己的詩作,會被作出何種解讀? 【學習之前照例是作業評講,大家這次提交作業的熱情很高??!我的私信都要看不過來了?!?/br> 水鏡上啪啪啪出現幾張作業截圖,楚棠的語氣有著顯而易見的激動。 【每個小可愛的作業我都看了,寫得太好了,我自愧不如。大家太有才華了吧!有詩有詞還有駢文,我都要懷疑你們的署名是真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