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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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著腦袋將目光移向已然荒廢的書齋大門前,雙腳便不由自主地向前靠近。剛想要推門查看。 恰巧門內卻傳來了一陣滿含痛苦的慘叫聲。而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小廝嚇得急忙捂住嘴,盡量使自己不要驚叫出聲。 “大少爺...是大少爺的聲音...!” 小廝顫抖著嗓音,那聲音幾乎小到僅有他自己才聽得見。他腳下不受控地后腿了數十步踉蹌摔倒。便趕忙爬起,一路跌跌撞撞逃也似的跑了。 家主書房內,杜瑰合上賬本放置于桌面上,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嘆道:“這般從早到晚,毫無休息的日子。我已持續了快兩月了,現下想來實在不懂大哥到底是如何堅持了足有七年之久?!?/br> 方管家站在一旁,默默聽著并無作答。 “哈。說起杜景明,我竟是有些想他了?!倍殴遄旖怯謷炱饻\笑,像是想到了何種高興之事一般,又繼續道:“回憶起來四五年前的他體型肥碩,全不像如今這般俊朗。但想來,也就他現下的模樣,才可會有人愿意嫁他吧?!?/br> “從前他明明胖如肥豬,可人卻似個狐貍。七年來時常受到爹的贊揚器重,爹將府里大小生意逐步交于他。對他嚴厲苛刻,對我寵愛有加?!倍殴宓淖旖蔷従徬麓?,臉上神情也莫名變得淡漠。 他腦中想起一個記憶中總是對他慈愛的中年男人,便看向方管家開口詢問道:“方管家,你說在爹心里,他當真心里喜我并討厭大哥?” 方管家眨眼,內心不由搖頭,隨之回道:“二少爺,老爺心中自是有你的?!?/br> 方管家余光又透過半開的紙窗瞥了眼天色,便又勸道:“現下時辰不早了,且還是早些歇息較好?!?/br> 杜瑰扭過頭,不再看方管家。臉上的淡漠又一轉而過,變為了平日里再熟悉不過的得意刻薄的面孔:“也對,爹心中本就更為偏愛我,就是杜景明也自我記事以來,同爹一般格外寵愛我。就算我有意惹了總兵之子哪吒,他們也均會袒護于我。甚至會為了我與總兵理論,從而使哪吒受罰?!?/br> 杜瑰嘴角微微勾起,又似想到了什么,嘴仍舊繼續念想著,起身又道:“說著這些舊事,我竟還真有些想他們了。等他們出差歸來,我定要與爹聊聊幼時趣...” 杜瑰話未說完,方管家終是忍耐不住打斷杜瑰,出口提醒道:“二少爺,老爺與大少爺早已不在。如今您...已是府內老爺了??!” “...” 杜瑰閉口沉默,閉眼扶額,頭腦這才稍微清醒些。 方管家將此畫面收入眼底,倍感心痛。因為他內心清楚,二少爺這是又犯病了。 書房內,杜瑰揉著太陽xue,欲打算聽從方管家之話,回寢房歇息。卻不知,房頂之上,早已有兩道身影,將他犯病時所說的胡言亂語悉數收入耳中。 錦兒拿著畫卷,抿唇撇了眼莫名怨氣再度升高的郎君,無奈開口嘆道:“你恨他氣他又有何用?你這怨氣倘若再增加,導致怨氣過深。那就算他死了,你也變不成白鬼。黑白無常也照樣不會允許你上奈何橋?!?/br> “娘子說的是?!倍啪懊餮鲱^望天,又道:“那些怨恨我早已釋然。只不過困于人間日夜守在杜府的這些日子。我依舊不懂,杜瑰他殺兄弒父。方才又是如何敢說出那些話,如何會得失心瘋?” “你若釋然便不會同我說這些話,也更不會時至今日還是怨鬼?!卞\兒瞧著紙窗內透出的燭光熄滅,由內里走出門的兩道身影,又再看向了杜景明,悄聲:“時間不多,公主那恐怕也撐不了多久。方才那些符紙莫名消失,很是奇怪。所以還是趁早動手才對?!?/br> 杜景明看著地下熟悉的兩道身影,稍許沉默了幾秒,又將目光移向杜瑰,好半會也未回上一個字。 見此錦兒詫異皺眉,盯著杜景明,話腔中對杜景明的此番猶豫不滿道:“世道如今你還猶豫不決!想來若不是你這歹毒的弟弟,現下你又該如何?” “你究竟在遲疑什么?明明說好一起去奈何橋一起投胎,現下你又不愿了?”錦兒的情緒越發激動,但也在極力控制著聲調,使其僅有她與杜景明二人可聽見。 “我與杜瑰不同,我恐怕做不到他那般毒辣...能對骨rou至親痛下殺手...”杜景明也用著僅有兩人才可聽見的聲調,又扭頭對上了錦兒的眼,微微笑了笑,又道:“可能...這便是我為何短命的原因?!?/br> 錦兒默默垂下眼簾,道:“他死不死且還不是你說了算,畢竟本就無需你親自動手?!?/br> “.....”杜景明再度低頭沉默,并未接話。 下方杜瑰身旁隨同著方管家早已快走至院中央,可此時杜瑰腳步忽地停頓,皺眉回頭望向不遠處書房那邊,只覺詭異。 方管家見杜瑰忽地停下,又回頭往書房看去,便以為是杜瑰還念想著公務,便勸道:“少爺,未做完的公務??煞窳舻矫魅仗幚怼,F下時辰太晚,還是先回去歇息吧?!?/br> 杜瑰搖頭,又對上方管家,道:“不,你誤會了。我并非想回書房。只是從剛才出來后便總覺背后發涼,好似被人一直盯著一般?!?/br> “您這么一說,從方才起好似卻有一股怪異之感?!?/br> 天色昏暗,杜瑰雖一時詫異,但即使回頭也未看清些什么。反而是眼花,只能隱約瞧清,書房的大致模樣。他抬手揉揉泛花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