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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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回去,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女傭長見到我,語氣有些不滿:“你去哪了,怎么現在才回來?葉子呢?” 我垂頭,聲音囁喏:“……我、我不知道?!?/br> “算了?!迸畟蜷L緩了緩,沒再說什么,“直哉少爺已經回來了,快點去?!?/br> “是?!?/br> 我來到書房。 直哉少爺正盤腿坐在書案旁,一邊練字,一邊講電話。 不知電話里的人說了什么,引得他發出陣陣嘲諷的冷笑:“啊,那個六眼啊。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神經搭錯了,非要去東京上學,聽說大晦日都沒回來呢,是跟幾個平民在寢室慶祝的?!?/br> “還聽說他經常跟一個女人打打鬧鬧?” “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簡直可以說是丟人現眼。那個女人也是,聽說動不動就大呼小叫,真是難以想象,這個世上居然還有這種女人的存在?!?/br> 見我來了。 直哉少爺拿筆的那只手沖我勾了勾。 我緩步靠近,在距他半米的位置跪坐下去。 “是嗎?” 他依舊在講電話,眉毛高高揚起,“那他們還真是爛啊,交流賽居然會輸給東京校。還有那個什么咒靈cao使,”他嗤一聲,“是什么從平民窟里爬出來的廢物,也值得你特地拿來跟我說?!?/br> “至于不準帶傭人去學校這件事……” 我正木訥著大腦,猝不及防被他往前拽了下。我踉蹌著身體前傾,若不是另一只手及時撐地,就要狼狽摔地上了。 直哉少爺松開我的手腕,轉而捏住我的臉頰,抬起來。 我快速垂下眼睫,不敢與之對視。 我感覺到他帶有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了下我的下巴,那里,是白日被他用力捏住的地方。我屋中沒有鏡子,但澆花時透過缸內清澈的水,我看見了下巴處鮮紅的指印,已經紅腫得很厲害了。 現在應當還沒消。 他指腹每摩挲一下,我都能感受到輕微的刺痛。 他似乎敏銳察覺到了。 又用手指多戳了幾下我腫起的下巴。 直至我的眼淚實在憋不住,在眼眶里轉啊轉的,我聽見他發出一聲嗤,又用比剛才幾次更大的力氣戳了下我的下巴。 見我的眼淚成功掉下來,他才總算心滿意足收手。 隨即。 軟軟的筆尖落在我的下巴上,還有臉頰上。即使不看,我也知曉直哉少爺定然是在我的下巴上畫胡子,臉頰上畫烏龜,所用的墨也是那種短時間內洗不掉的墨。 他似乎低頭湊近了點,呼吸聲很近,看我臉時沒忍住發出的嘲笑很近,講電話的聲音也挨得很近,“那些人不能帶傭人是因為他們身份低賤,明白嗎?” 第4章 禪院家 隔天一醒來。 我就聽聞了中野葉子死亡的消息。 她被發現時,尸體慘不忍睹。那只攢了兩個月工錢才買下來的發卡也損壞到看不出原本樣貌。我幾乎很快就反應過來做下這一切的人是誰,或者可以準確一點說,是“哪些人”。 她死掉的消息,沒在禪院家引起任何波瀾。 直哉少爺本就不在乎自己的院子里有多少傭人,又都是些什么人。因為禪院家的傭人流動性很大,經常性家主大人又或是其他老爺來了,看中了誰就直接帶走了,等玩膩了拋棄,說不準就又落到別的少爺們的懷里。不只是直哉少爺院里的女傭如此,除非很得主人家的重視,否則不論在哪里做工的女傭都有可能會被如此對待。 而禪院家里不止主人家濫交成性,傭人之間也沿襲了這種風氣。 死于多次生產、惡劣的x對待中的女性數不勝數。她們唯一能夠改變自己命運的方式,就是盡量跟有咒術天賦的人交合,誕下有咒力的孩子。 所以大家早已對此麻痹不仁。 除了平日與中野葉子十分交好的女傭外,所有人的神情都是淡然的,她們可以稱之為冷漠地用與以往并無差別的態度做任何事,背著主人家私下里交流到開心處時,依舊會掩唇笑起來,互相打趣。 女傭長也沒來詢問我,昨日與中野葉子送東西途中具體經歷了什么。 因為這些事,對禪院家來說,實在再正常不過。 或者可以說。 這件事,在這個世上都是很正常的? ——我不清楚。 因為禪院家的傭人大多是祖祖輩輩都在禪院家做工的,是對咒術界有所了解的普通人。禪院家的家規嚴苛,但管控傭人的規矩更是令人通體生寒。主人家可以隨心所欲對待傭人,傭人決不能反抗主人家的任何命令,即使是讓你親自了結自己。 降生在我母親的肚子里,有時甚至會讓我覺得自己像喜江阿姨口中井底的青蛙。抬頭,所見的天空,永遠是在這四四方方的巨大宅院。 但看久了這樣的天空,也會麻木的吧。 就像鳥兒問青蛙“你見過大海嗎?”,青蛙的回答:大海有我的井大嗎。 外面的世界就一定會好嗎? 外面的人,會比禪院家中的人幸福嗎? 幾日后。 直哉少爺要去學校了,他挑中了我成為隨行傭人。 無人對此感到羨慕,亦或者覺得我是個受主人家喜愛的女傭。不管是我,還是院中的其他女傭全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