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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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出現在這顆扣子上,扣子又怎會落在這里? 一時間,腦中無數想法冒過,謝卿琬捕捉到了最有可能的一種猜想——這扣子,是方才她追著的元公子落在這里的?而若這真是他之物,豈不是代表著他的身份,與前朝皇室有關? 謝卿琬不敢再想下去了。 …… 謝玦一路步至門前,送走建武帝,爾后又眉目沉靜地走回來。 他走到了那扇刺繡山水的座屏前,才停住了腳步,出聲道:“琬琬,還不出來么?” 躲在后面的謝卿琬一個激靈,趕緊從屏風后面連滾帶爬地出來,在如此情景之下面對皇兄,她著實有些尷尬。 雖然沒有被建武帝發現,但此時被皇兄這般看著,她居然也還是止不住的心虛。 無論怎么解釋,似乎都解釋不了她為何這般躲在屏風后面。 于是,她打算先看看皇兄知道多少,再決定自己要編個怎樣的理由出來。 謝卿琬試探性地問謝玦:“皇兄,你何時知道我在后面的?” 謝玦盯著她的雙眸看了一眼,道:“三刻鐘了?!?/br> 謝卿琬立馬驚訝地張開口——那,那不是他剛進來的時候就發覺她了么? 她訕訕地閉上嘴,覺得簡直是不用解釋了,想起自己方才自作聰明般地躲在后面,自以為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而沾沾自喜的樣子,就覺得有些愚蠢。 但是,最終,她還是決定死也死個明白,于是仰起脖子,強自撐著一口氣,問道:“皇兄,你是怎么發現我的?我一直都沒敢動?!?/br> 謝玦斜乜她一眼,慢悠悠道:“你從屏風的縫隙看我的時候,就動了身體,發出了一點動靜,只是很細微,所幸沒有被父皇發現?!?/br> “那時我就在想,除了你,世上大概也沒有人敢這樣干了吧,琬琬,你的膽子這些年是越發大了?!?/br> 他不輕不重的話語,不像是訓斥,但卻讓謝卿琬更加羞愧,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落在皇兄眼里一定很傻,真是里子面子都丟盡了。 謝卿琬弱弱道:“皇兄,我只是……”話說到一半,卻啞了聲。 謝玦接著說:“自然,也有你身上熏香的緣故,其他人就算聞得到,也或以為是殿外的花香傳入,我卻知道,這是你身上的香味?!?/br> 謝卿琬睜大了眼睛:“皇兄,這你也能聞出來?還是你上次說過以后,我便重新用回了先前的梨花熏香?!?/br> 她嘟囔道:“結果,就被你給聞出來了?!?/br> 謝玦有些不自然地微別開臉,輕咳了聲:“或許是聞得多,才能分辨得出來?!?/br> 謝卿琬望向皇兄的臉,他的面上雖然有方才從遠處走來時,因想著如今天下局勢而生起的未盡冷意,但這冷意卻沒有一分是對著她。 他甚至一句話都沒有問她,她到底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若是其他人,就算不進詔獄扒層皮,少說也得被暫時拘禁起來,里里外外搜查盤問一遍,至少得先排除掉嫌疑,但他卻連一點詢問她的意思都沒有。 面上也沒有露出任何一絲針對她的疑色。 就好像方才坐在此處談話的,不是大晉當今最尊貴的兩個人,他們談話的內容,不是關乎如今天下安定,被她聽去的內容,也不過無足輕重。 但謝卿琬知道,不是這樣的。 這時她突然想起方才皇兄為她解圍的話,好奇問他:“皇兄,你方才在陛下面前說,這里的地板壞了,可我卻見這周圍都是好好的呀?!?/br> 說著,她還伸手敲了敲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 謝卿琬說話的時候,心里一直有一種隱秘的直覺,但她又不敢確定,畢竟,皇兄為了她,而去行欺君之事,這事情聽起來也太不可思議了。 倒不是說皇兄不能為她做到這地步,而是以皇兄的秉性,將他與這種離譜的謊言扯在一起,看上去都會顯得十分荒謬。 卻未想到,謝玦當真道:“因為那是我隨口打的誑語,若不是這般說,父皇便要走過來了?!?/br> 他垂眸看她,目光寧靜悠遠:“琬琬,你不想被發現,我自然也會保你?!?/br> 謝卿琬的腦海中因謝玦的話語而掀起了一陣狂風暴雨,她看了他半晌,竟然生起了一種無言。 她忍不住突然想到,皇兄在她這里,真的存在原則這種東西嗎?旁人眼里皇兄的底線,卻總是在她的試探下,不斷后退。 謝卿琬突然半開玩笑般地問:“皇兄,你這般對我縱容,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我無論提出怎樣不合理的要求,你都會無條件答應了?!?/br> 她本以為這般問了以后,謝玦少說也得正色答她,卻再次失算了。 謝玦微微一笑,驅散了方才郁結在眉目間的幾分冷意,一時光華流轉,滿室生輝:“你可以試試?!?/br> 他說這句話時,語氣很是輕松閑適,仿佛——他真的能滿足謝卿琬的任何要求一樣。 皇兄要她試,謝卿琬卻試不出來了,她所有的話語在一瞬間哽住,她盯著皇兄含笑的眉眼,憋了半晌后,拋出一個更靈魂性的問題:“皇兄,如果我是前朝叛黨余孽,你會怎么辦?” 她也不知道,腦中為何會冒出這個問題,但此時兩人之間氣氛還算活泛,于是她怎么想,就怎么問出來了。 謝卿琬看見,謝玦因她的話語,而緩緩轉動眼眸,向她凝視而來,不由得唇齒間有些發干,干笑著擺擺手:“我胡亂說的,我只是方才突然想到,若我是叛黨之一,潛藏在皇宮當中,偏偏皇兄又格外護著我,誰也拿我沒辦法,更不會想著去調查我,那我豈不是成了最大的禍患?!?/br> 小小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