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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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點頭,臉上沒有要跟他分開的黏糊勁兒。 秦屹淮這個月回北城的次數很多,大多是為了公司的事情,原先招標案牽扯的利益關系太多,牽一發而動全身,趁這個時候修理殘枝敗葉最好。 他剛回北城時,甘棠還會時不時給他打電話,后面兩人通訊的時間越來越少,秦屹淮忙于工作,沒有太多精力管她。 秦父并不是完全偏袒秦屹淮,不知是不是因為虧欠,他生前打算留給秦酩許多東西,外面的散股被秦父拖旁人買過來,打算到時候交給秦酩,可惜沒來得及事情辦完,秦父就去世了。 辦事的人只能去監獄找秦酩,這些股份威脅不算太大,但能狠狠惡心人一把。秦酩半點不客氣,在他看來這都是秦家欠他的,清高什么完全不需要,直接獅子大開口,氣得秦老爺子直罵這兩人是混賬,孽子孽孫。 秦屹淮對自己父親僅剩的半點溫情都耗盡了,但他沒有將實情告知甄淑華和秦歌。 直到甘棠動手術前幾天,秦屹淮跟她視頻通話頻繁,早早訂好機票準備趕去港城,可惜飛機晚點。 她身邊關心她的人太多,可她還是給他打了很多個電話,沒有人接。 她肯定是有點失望的。 秦屹淮去醫院的時候,正值凌晨,甘棠還沒醒。 她身邊看望的人都早早離開,半夜只有一個護工,護工在視頻里見過這個容貌出眾的男人,讓他進去了。 他們有一個月沒有見過面,甘棠昏昏睡去,一張白凈小臉安靜。 秦屹淮看向她的右手,裹了厚厚一層紗布,左手的細白指尖上,卻用黑色馬克筆畫了幾個簡筆笑臉。 還挺有意思。 他抬手在她指尖捏了幾下,甘棠似是有了反應,在睡夢中嘟囔說著什么。 他湊近去聽,聽清了她似是撒嬌般的輕細幾個字:“癢,別畫了?!?/br> 秦屹淮捏著她的手,唇角微勾。 他沒打擾她,在醫院外的酒店睡下。 早晨起來時,秦屹淮給她發了消息,站在病房門外,聽見陸一舟含笑的聲音:“我就說這笑臉有用,有點花了,要不我給你補補?” 甘棠說了聲不用。 秦屹淮站在門外,敲門。 他進去時,屋內又回到那種詭異的氣氛。 甘棠瞧見他,眸子晶瑩,小梨渦抿起來,像只靈動的兔子。 陸一舟心中不是滋味。 秦屹淮心中也不是滋味,垂眸看見了她指尖的笑臉,眼底涼了幾分。 陸一舟沒在這里久呆,秦屹淮抬起她的手,低聲道:“這有點兒臟,我幫你擦了?” 甘棠面上滿是不舍:“別擦了吧,好不容易畫的?!?/br> 秦屹淮眼神在她臉上逡巡,試探道:“我給你畫?” 甘棠想也沒想:“你畫的肯定沒這個可愛?!?/br> 秦屹淮現在一點兒也沒覺得這玩意兒可愛,但他沒表現出來,不好多說,索性由她去。 他陪了她一會兒,接個電話準備出去時,溫思茗正好推開門進來,一開口就吵吵鬧鬧:“我的天吶,寶寶我睡過頭了,你休息得還好吧?秦屹淮你也在啊?” 男人朝她點了個頭:“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們先聊會兒?!?/br> 秦屹淮推開門往樓梯口那邊走,自然也沒能聽見兩個女生后面的對話。 甘棠讓她坐一旁,吐槽道:“我肯定休息得沒你好?!?/br> 溫思茗十分坦然,垂眸抬起她的手:“哈哈哈,這馬克筆質量這么好,我畫的笑臉痕跡竟然還沒掉?!?/br> “對啊,我洗手沾了水都沒掉,他剛剛叫我擦我都沒舍得?!?/br> 溫思茗趁著人不在,肆無忌憚:“不許擦,別理他?!?/br> 甘棠搖頭:“不理不理?!?/br> 秦屹淮站在空曠樓道里,電話那邊是劉欽,說秦酩有問題,對股份價錢不滿意,要求見他。 秦屹淮有些心煩意亂,耐著性子回復完,掛了電話。 樓道里傳來腳步聲,一個男人看見他,遞了支煙給他,用粵語問道:“來一根?” 秦屹淮見了他手心的煙,心里有些癢,但是擺手推辭,國語清正:“謝了,我不抽煙?!?/br> 這里是高級病房,長廊上人影稀少,秦屹淮往她的房間走去,冷白色燈光打在他身上,地板上的影子一下短一下長,重復交替。 病房里兩個女生在說話,溫思茗問:“怎么沒看見陸一舟?他最近對你不是特別勤快嗎?” 甘棠話語聲聽不出情緒:“他剛才來了,走了有一個小時了吧?!?/br> 溫思茗感嘆:“男人就是賤,分手了懂得珍惜,現在知道吃回頭草了,早干嘛去了?!?/br> 甘棠輕輕踢她一腳,示意她別這么說:“他對我算可以了?!?/br> 前男女友,他還愿意幫她找醫生,這不是小事,無論是為著過去還是現在,再怎么樣也不好說他的不是。 溫思茗沒再說陸一舟,任勞任怨給她剝橙子,又問道:“那秦屹淮呢?他來得可真夠晚的?!?/br> 反正溫思茗看她哪個男朋友都不夠格,比自己看男朋友還挑剔。 甘棠沉默兩秒,挽笑說道:“他挺忙的?!?/br> 溫思茗不好評價,“嘖”了一聲:“你們仨這關系真夠亂的,一步錯步步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