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桑未眠從他懷抱里把自己的手擠出來,在那兒扒拉自己的頭皮發縫:“你居高臨下,角度不對。我扒拉扒拉就沒事了?!?/br> 她搞創作掉頭發是難免的事。 顧南譯幫她扒拉過去的頭發又扒拉回來:“逗你玩呢。毛球的頭發都沒你多?!?/br> 桑未眠:“人那叫毛?!?/br> 顧南譯牽起她的手,把她往人堆外帶:“誰說的,人有頭發?!?/br> 桑未眠手還被牽著呢,跟著他往人群外面走:“好久沒看到它了,我都有點想它?!?/br> 她說完這句話后,牽她手在前面走的人停下腳步來,睥睨她:“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你也會想我啊?!?/br> 他這話說的醋意有點大,桑未眠扯扯他的手:“這你都要吃醋?!?/br> 顧南譯:“我醋勁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br> 他說完后把原先牽著的手改成來摟她,另一只手來把她手里的滑板拿過來:“行了,歌也給你唱了,滑板也玩了,晚飯吃什么?” 說起滑板,桑未眠才想起剛剛的事情,她于是轉過身來,語氣有些歡欣:“顧南譯,我跟你說個事,你不要被我驚訝到?!?/br> 顧南譯掀開半只眼看她:“你找到月光寶盒了?” 那是前幾天,顧南譯和她說什么時光倒流,她迷迷糊糊地在那兒和他扯淡說她有一個秘密,當年至尊寶把遺失的月光寶盒交給她了,但她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那都是睡前夢話了。 桑未眠推他一把,把話題拉回來:“我會滑滑板了?!?/br> 顧南譯:“真的假的?!?/br> “不過一首歌的時間,你就會滑了?” “我不信?!?/br> “不信我就滑給你看?!彼f完就拿過他手里的那塊滑板,放在地上。 顧南譯還想扶一下她,她卻把人往其他的地方趕:“我自己會的?!?/br> 說完后,她右腳踩上滑板,左腳在公園路面上踮了踮,借了個力,她人嗖的就出去了,只剩一個帥氣的背影給他。 顧南譯站在那兒心想,不虧是自己看上的姑娘。 隨著人滑出去之后,她原先落在地上的腳順勢抬起來也落在了滑板上,這樣她整個人都站了起來,在深秋的一陣風里穿越過人海,然后安穩地降落在人群的那頭。 她停下來,穩住自己的滑板,然后朝著顧南譯大喊:“怎么樣,我就說我可以吧?!?/br> 夜晚的燈光已經全部都亮起來了,她站在人群的那頭,長長的頭發上都浮著一層盈盈的光,配上她現在動人的表情,那讓他會有一種錯覺。 好像自己從未離開過她。 他站在人群的這頭,為她鼓掌,為她歡呼。 她又再度過來,用追趕風一樣的速度飄向他。 或許是人流嘈雜,她在要靠近的時候,躲閃了一下,那對她并不嫻熟的技術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因此她在靠近他的時候開始重心不穩。 顧南譯趕緊過來扶她。 慣性讓她沖進他的懷里,他一把抱住她,低頭看她:“有沒有事?” 她搖搖頭,沒有摔到一點。但滑板卻往前撞,撞到他的腳邊上,桑未眠覺得那會有點疼,她有點著急:“顧南譯,你有沒有事,疼不疼?!?/br> “沒事兒?!彼p巧地那樣說。 她卻蹲下來,要幫他看看。 顧南譯連忙也蹲下來阻攔她:“我又不是紙片人,撞一下就會散架?!?/br> 桑未眠手被他攥著,她的臉上還有點抱歉:“是我學藝不精,還顯擺?!?/br> 顧南譯:“誰說的,你是天才?!?/br> “是嗎?” 顧南譯:“可不是嘛,這么快就學會了,你知道我學的時候,為了假裝很有天賦,假裝自己是一學就會的天才,都等那幫小子睡覺后摸黑練習的,最后摔個狗吃屎?!?/br> 他在那兒說的夸張。 桑未眠知道他是騙她的。 他在極限運動上從來都有極高的天賦,但她還是笑起來,她在黑下來的夜里笑的沒心沒肺:“那你好菜?!?/br> 他拉她起來,腳尖又踮了踮那滑板,一頭挑起來后,他拿在手邊,另一只手又牽起她來:“哪能有您到位呢?!?/br> 桑未眠:“你別老夸我?!?/br> 顧南譯:“喲,還帶不愛聽好話的,那你愛聽什么,愛聽我每天損你?” 桑未眠:“主要是你夸我,我就覺得我自己特別優秀?!?/br> 顧南譯:“你也不用覺得自己特別優秀?!?/br> 他頓了頓,挑了半個眉毛欠揍地說:“和我比的話你還是有不少的進步空間的?!?/br> 桑未眠撇開他的手,在那兒略略略地做鬼臉。 她難得這樣,顧南譯笑著又去牽她:“那就還有一點,還有一點進步空間,行不行?!?/br> 桑未眠嘟囔:“你老這么說話容易挨揍?!?/br> 顧南譯:“是,您脾氣好,您包容我?!?/br> 桑未眠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被他重新牽起手后,她加快了走的步伐,又在那兒問他:“顧南譯,你什么時候去跳傘,去蹦極,去徒步?!?/br> 顧南譯:“干嘛” 桑未眠:“帶我去唄?!?/br> 顧南譯:“不去?!?/br> 桑未眠沒想到他拒絕地這么快,她停下腳步來,不走了:“為什么???” 顧南譯也停下來:“真想去?” 桑未眠:“想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