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顧南譯:“吃點好的吧,你那苦日子,它也過得夠夠的了?!?/br> 桑未眠:“我給它買的貓糧,挺貴的?!?/br> 面前的人不走心地應一聲:“嗯,報銷給你?!?/br> 桑未眠:“我不是跟你要錢的意思?!?/br> 顧南譯:“知道了,報銷給你?!?/br> 桑未眠見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自己有些不好占他便宜了,她眼神落在魚上:“那我魚和你a好了?!?/br> 顧南譯:“你是不是哪里有毛病桑未眠?!?/br> 他怎么還罵人呢。 顧南譯:“我缺你這頓飯?” 桑未眠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說:“那后面還有很多頓飯,我都要白吃嘛?” 她本意是想說她來這兒要住幾天。 顧南譯夾著魚rou,聽聞這話后,掀開眼皮:“糾正一下?!?/br> “咱倆沒幾頓飯可以吃了,你馬上就成有夫之婦了桑未眠。我可不想和別人老婆一起吃飯?!?/br> 他這話說的難聽。 桑未眠不自覺地沉下臉來。 “還是你想——” 他轉過頭來:“一直跟我吃飯?!?/br> 第55章 春日未眠 他問她是不是想以后都和他吃飯。 桑未眠聽到這話后,心跳先漏一拍,身體機能有一瞬間的宕機后,她的腦海中開始起了一些“是不是真的可以”的可怕念頭。 那就像是潘多拉的盲盒。 打開后放出了吞噬人理智的怪物。 直到空氣都要沉下來的時候,他那點吊兒郎當的聲音才重新響起:“別這么不經逗啊桑未眠?!?/br> “開個玩笑嘛?!?/br> 是開玩笑。 她這才緩緩回復平和,但她同時又有一點莫名的生氣。 與其說是生氣,更像是失落。 但兩人的話題沒再停留在這個尷尬的局面上了。 他先問她的:“明天想干什么去?” 桑未眠:“畫稿?!?/br> 顧南譯:“除了畫稿呢?!?/br> 桑未眠抬頭:“畫稿一天都不一定能畫好?!?/br> 顧南譯瞥她一眼:“沒靈感是吧?” 是的。 除了工作室的內容以外,下半年有個蠻重要的業內比賽,桑未眠在設計這個作品。 桑未眠承認:“不大有?!?/br> 顧南譯:“所以你需要放松一下?!?/br> 桑未眠:“比如說來一支煙?” “你倒是變著法的想偷煙抽?!鳖櫮献g這會子伸手,彈了彈她腦門:“比如說參加一些益智活動?!?/br> 桑未眠搓搓自己的腦門,什么益智活動? 小學生活動吧。 —— 第二天,顧南譯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陶瓷筆和一堆白色或者透明色的碗。 他把桑未眠拿來畫圖的那張長條桌子清空,把一溜的陶瓷彩筆和盤子放在桌面上。 毛球這會也垂著尾巴站在桌上看熱鬧。 “這些是什么?”桑未眠對著桌面上一堆五顏六色的筆問到。 “你過來?!彼人谧雷舆吷?,左手拿過一個小型的白色陶瓷的碗,眼神落在彩色陶瓷筆上,像是挑了挑顏色,最后拿出一個黑色的陶瓷筆來,垂著眸在那兒看著。 桑未眠推著輪椅過去,她第一次看到顧南譯畫畫。 他今兒穿了一件杏白色的襯衫,柔軟的面料半截被捋起來折在半個手臂上,露出白皙皮膚下的青筋脈絡。 他發型沒收拾,軟塌塌地落在他額間。 清晨光下,他坐在那長條胡桃木桌上,身上像是有一層絨絨泛著光的濾鏡。 白底的陶瓷盤上簡單勾勒幾筆,一只小貓咪就栩栩如生了。 桑未眠這才發現他畫得是毛球。 桑未眠:“你還會畫畫呢?” 他沒抬眼,在那兒修飾著“毛球”的尾巴,勾了勾唇角:“你了解我多少?” 他唇薄,微微上揚的時候弧形很好看。 桑未眠挪開眼神,給他了個面子:“你可真是個寶藏?!?/br> 顧南譯:“用不著嘴這么甜,本來就是給你玩的?!?/br> 他把陶瓷筆給她,“試試?!?/br> 桑未眠接過筆,也拿了個盤子。 她猶豫著要畫什么,看見顧南譯這會已經把他畫的那個毛球的那只碗拿起來了,在那兒端詳著,于是問他:“你這個是畫給毛球的嘛?” “嗯?!彼帜昧艘粋€孔藍色的筆,在那兒加了幾筆,畫了幾條魚,“等會微波爐里熱一下就固好色了,這陶瓷筆無毒的,可以拿來裝冷盤。這個小的就拿來給它裝貓糧吧?!?/br> 那毛球有一個碗了。 桑未眠大概有了想法,她拿著那個碗,低頭開始畫起來。 顧南譯畫好了,在那兒逗了一會毛球后感覺身邊的人沒有響動了,他垂眸看去,她正認認真真畫畫呢。 她畫畫的樣子很安靜,眉頭會微微皺起來,鼻子和嘴巴之間的那道小溝也會更明顯,仿佛創作是一件嚴肅且消耗神氣的事。 他于是把大拇指和食指比作一個耶的樣子去支開桑未眠的兩根眉頭。 桑未眠抬頭看他。 他提醒她:“別皺眉,桑未眠,高興點兒?!?/br> …… “別皺眉,桑未眠?!?/br> “高興點兒?!?/br> …… 他以前也常常這么對她說。 那個時候她苦于怎么賺生活費和賺到做設計成品用料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