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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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乘馬車走了一段,然后在一條路口分開。 陸賜下了馬車拐進一個巷子,帶著文竹一路到了馬大人府上。 以前他沒有來過馬府,門房聽見他自報家門嚇了一跳,趕緊跑進府里去稟告去了。 陸賜看著門房跑走的模樣心里有了個數,還好,馬大人這府上也不是把人都換了,他估摸著朱家可能是安排了人貼身跟著他,類似侍從或者侍衛的角色。 這樣他還能讓文竹在馬府其他下人那兒套套話。 不一會兒門房便回來了,恭恭敬敬迎著陸賜進府,一路帶到了前院會客的廳房里。 馬大人已經在屋里等著,他一進去便迎了上來,面帶笑意地朝陸賜打了招呼,看不出什么異常來。 兩人表面寒暄著,陸賜注意到他身邊跟了兩個侍從,一左一右,他不動聲色地多看了兩眼,嘴上只道自己剛到京中沒多久,今日才得空來拜訪,也沒有什么要緊事,就是謝謝他在自己與大戎一戰時幫的忙。 言語間透露的便是那時候他要帶滄州的兵去西境退敵,滄州的將領突然被他人調派多有不愿,還是馬大人傳了旨后又幫他游說,這才順利將兵馬帶走。 其實都是胡編亂造的鬼話,根本沒有這么一回事。 但馬大人卻面不改色地接了陸賜這一茬話直說“客氣”,跟真的似的。 如此一來陸賜便懂了,現在跟在他身邊的這兩個人確實是朱家安排看著他的,他并不方便說話。 陸賜剛剛那番話一是試探馬大人旁邊的兩個侍從,二便是傳遞一個錯誤消息,若這兩人當真是朱家的人,定會將這件事上報上去。 皇后沒發現他手上有滄州的虎符,那索性就再傳點消息出來,表明他至少與滄州的將領是有些齟齬的,日后真要做什么也不會先聯合那頭。 在偏廳淺聊過幾句后,陸賜提出想與馬大人手談一局,馬大人應了,于是帶著陸賜去了書房,兩人擺好棋桌拿出棋子,馬大人在棋桌的一邊站定,然后對陸賜做了“對面請”的手勢。 陸賜一撩衣擺坐下,不經意抬眼,突然看到馬大人的背后,他的正對面墻上掛著一幅畫。 那上頭蓋著馬大人的印章,是他自己所作之畫,這畫上是一處林間瀑布蜿蜒而下,漸漸分出好幾股水流,最后落入崖下的深潭里。 這幅畫題了一首五言律詩,看起來也是馬大人的字。 整幅畫都是出自他的手筆,掛在書房里跟自我欣賞似的。 陸賜的目光很快便從那副山水畫上收回,平靜地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馬大人身邊的兩人并沒有察覺出他眼里藏著的那點異常,只在馬大人身邊守著,可以說是寸步不離。 這一局棋下的頗激烈,半個時辰后,最終以陸賜贏下兩子而告終。 馬大人“哈哈”朗笑兩聲,對陸賜拱了拱手:“還是王爺技高一籌啊,我自愧不如?!?/br> 陸賜擺擺手道:“與馬大人這盤棋已是下得盡興了,那我今日就不多叨擾了,這是給馬大人備的一點薄禮以表之前滄州的謝意,大人收下便是?!?/br> 馬大人寒暄一陣后收下了東西,將陸賜送到府門口,兩人便像普通的好友拜訪一樣在門外辭別了。 然而走過一條街后陸賜卻沒有回府,而是腳步一轉,在京中的大街小巷里逛了起來。 跟在后頭的文竹冒出一腦門的問號,不知道王爺這是在干嘛呢? 他瞧著王爺也不像是漫無目的似的,每走到一個路口都會微微停頓一下,在兩邊的店鋪轉悠一圈,然后才去到下一條街。 就這樣走過幾條街后,陸賜站在了一個藥材鋪前。 他走進鋪子里隨便說了幾味藥材,然后便與掌柜的攀談起來,言語間提到了剛剛在馬大人書房那副山水畫上的詩,掌柜眼里一動。 那首詩是馬大人自己作的,若是沒去過他府上書房的人應該是不知道的。 掌柜的看了陸賜一眼,這次目光落在了他掛在身側的腰牌上,然后心里肯定了幾分,說了一句“失陪”后,他轉身去了店鋪的后院。 沒多久等他再出來時,手上提了一小包藥材,他遞給陸賜,笑道:“老夫覺得公子可能還需要這味藥,公子一并帶一包回去吧?!?/br> 陸賜點點頭,沒多說什么,最后拎著幾包藥材走了。 回府的路上,文竹終于忍不住問道:“王爺,你剛剛這是在干嘛呢?” 陸賜瞥他一眼:“與人接頭,這你都沒看出來?暗衛營當初的訓練都叫你忘腦后了?” 文竹:“我當然知道這是在街頭,我是想問王爺你是如何找到這兒的?” 明明他今日都跟著王爺啊。 陸賜垂眸看了一眼手里那包剛剛掌柜給他的藥材,低聲道:“馬大人書房里那幅畫是一個地圖,用這種法子傳遞消息是當初我們在去滄州的路上我閑聊說起的?!?/br> 所以他一進書房,擺棋盤時馬大人是故意先占了棋桌的一邊,引著他在另一邊坐下,讓他抬頭便能看見那幅畫。 在那幅畫瀑布落下的深潭周圍畫了許多草藥,陸賜以前常年打仗,簡單的藥材自然認得,是以在那條巷子里看到唯一一間藥材鋪時便心里猜了個大概。 馬大人可能找機會在這兒給自己留了什么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