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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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前在理縣,沒有遇著比他們更厲害的人,便以為這天下的人都是這般模樣,殊不知自己的這點伎倆輕易便叫人看穿,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沈良沅不知是不是自己冷情,但如今即便是他們被治了罪,哪怕死了,她也不會為他們難過一分。 況且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做錯什么,被戳脊梁骨的人也不會是她。 靠在陸賜懷里,沈良沅搖了搖頭,輕聲道:“就去涼亭吧?!?/br> 她從沒愧對蔣大成一家,沒覺得有什么看不得的,這都是他們應落的下場。 兩人進了涼亭,沈良沅看著金氏在原地愣著,直到被官差拉走才回過神來,這次卻不叫“冤枉”了,而是過去護著蔣生,不讓人帶走他,嚷嚷著蔣生還是童生,有功名,官差不能輕易抓他。 她哪里知道,童聲算什么功名,連個秀才都不是,在雙梁城里是沒人瞧得上的。 而蔣落霞早就無人顧及,金氏沒看他,蔣大成也沒看她,身邊喝的醉醺醺的鰥夫還一身酒氣地往她身上蹭,嘿嘿笑著。 像是終于受不了眼下的一切,蔣落霞發泄似的抱頭尖叫一聲,突然沖到了一個官差面前,抓著他的手臂哭著喊道:“我愿意跟你們去衙門!快把我帶走……現在就帶走!” 官差也沒客氣,拷上手鏈便準備將她先帶到外頭去,而那喝醉酒的中年男人尤還不滿,大聲嚷著:“欸!干嘛呢!這是我媳婦,你們要帶哪兒去啊——” 說著男人便歪歪扭扭地跟了出去,追在蔣落霞后頭出了院里。 沈良沅沒再看院中這一出出鬧劇,只輕輕靠著陸賜,問他:“你一早便知他們要給你下藥了嘛?” 今晚這一出早在廟會前從李府回來那日陸賜便與她說過,只是那時他未說到底會如何做,是以沈良沅也不知今夜具體是發生了什么。 陸賜便將事情從頭到尾與她說了。 “鐘二給她的那兩包藥粉,一包針對你,一包便是針對我,既然給你的已經用上了,那另一包他們也會想要找機會用的,如此,我便給他們這個機會就是了?!?/br> 陸賜故意讓人去告訴金氏今晚要去宅子問話,他們平日里進不了王府內院,那這夜就是一個天賜良機,金氏大概率是要用那包合歡散的。 這樣一來,他直接抓到證據也是板上釘釘的事,至于其他,他相信同樣在牢中的鐘二會交代的。 其實那口茶他咽都未咽下,進到偏院時便吐了,而金氏準備將剩下的倒掉時,他的人也早就將她扣下,茶和茶杯都原封不動的留著,等著官府的人過來查。 至于那鰥夫,是他特意找的。 選擇那處偏院就是因為離后門最近,等蔣落霞摸進房時,黑燈瞎火的屋子里等著她的不是什么王爺,而是醉醺醺的中年男人。 沈良沅在聽到“鰥夫”這兩個字時突然想到什么,抬起頭來看他:“那個人……是理縣的么?” “是,”陸賜輕輕頷首,垂眸道:“就是金氏當初想要給你說親的那個鰥夫?!?/br> 當初他是想將蔣家施加在沈良沅身上的惡都原封不動還回去,原本只吩咐文竹去找一個同樣嗜酒好賭的鰥夫,沒想找當初金氏說給沈良沅的這個人,因為時間來不及。 然而好巧不巧,這人不知為何晃蕩到了雙梁城來,叫一個當初去理縣查沈良沅的暗衛認了出來,這下倒是正好了。 當初金氏想將這門親事說給沈良沅,那今日他就將這人送到蔣落霞面前去。 蔣落霞要么被判了罪,要么就嫁給這樣一個男人,下半輩子磋磨著度過,不管如何,總之已經與他們無關了。 不過在陸賜看來,蔣家這一家人,即便不是死罪,后半輩子也是在牢中度過了。 沈良沅靜靜聽陸賜說著,這時候突然回身環住了他的腰。 她像是想要將自己埋進他的懷里,這樣外面的紛紛擾擾便再聽不見了,陸賜愣了一下,卻好像自然而然懂了她的意思。 他輕輕抱住她,將她一整個嚴嚴實實的圈在了懷里。 陸賜摸了摸沈良沅的后頸,像在安撫一只小貓似的,低低叫了她一聲:‘“繡繡……” “唔,我沒事?!鄙蛄笺淇吭谒麘牙?,腦子有些放空,盯著他衣襟上金線繡云紋發呆,喃喃了一句,“陸賜,以后我就只有你一個家人啦?!?/br> 陸賜吻了吻她的發,然后搖搖頭,認真道:“我的家人以后也會是繡繡的家人,而我,會是對繡繡最好的人?!?/br> 沈良沅聽了,靠在他懷里軟軟的笑了一聲,然后握住了他的手,剛剛那一瞬的放空也因他的這翻話而過去了。 “好啦,我們回去吧?!?/br> 看到了蔣大成一家應有的下場,她曾經被搓磨的過去也算是徹底告別,現在也沒什么好留的了。 于是兩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宅子,陸賜將文竹留下盯著,確保蔣家一家人收押進府衙再回來。 在馬車上沈良沅似乎是有些困倦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沒一會兒便閉上了眼,陸賜小心摟著她,研究著怎么樣的坐姿角度她能舒服點,結果被沈良沅迷迷糊糊地打了一下,嘀咕道:“老實點兒!” 他便不敢動了,直到馬車停在的王府門前,才將人輕手輕腳地抱下了車。 待回到屋里,把人放在床上后,陸賜又抱著給沈良沅當枕頭讓她靠著,方便冬葵拆發,自己再替她把外衫脫了,這才拉過薄被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