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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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賜一手虛虛扶著她怕她摔了,一邊很平常道:“就是看看讀了這話本子日后與你聊天會不會更順暢些?!?/br> 他的思路便是,看她所看,然后就能想她所想。 但現在看來,怕是還不行。 他沒看明白。 沈良沅卻因為他的這個回答而怔了一下,她坐直了身子看陸賜,也不笑了,片刻后輕輕握上了他的手,微微偏了偏頭,迎著傍晚的霞光溫柔地彎了眉眼。 “沒關系,即便不看也不無妨的,我覺得夫君現在就很好?!?/br> 真的已經很好了,若是做得再多,她該要貪心了。 沈良沅如是想著,在當時當刻是真的覺得陸賜不需要作出再多改變了。 只是很快,這個想法馬上被她推翻。 兩日后,沈良沅將話本子看到了最后一頁,因著書里的一段描寫而心生傷感,又見院里的夾竹桃落了花瓣在地上,枯萎著被染了臟污,便更加感懷。 遂學書里的人一樣去院中葬花。 沈良沅看過話本子后總會有那么一小段時間沉浸在故事的情緒里,格外悲春傷秋一些,她邊葬花邊嘆氣,沒注意從書房回來的陸賜正巧看見了這一幕。 陸賜站在回廊下,看到沈良沅一臉憂愁地在挖土,當即便想到了話本子里最后女主葬花的那一幕。 他心下了然,好,學會了。 在沈良沅葬了花回房之后,他叫來了文竹,吩咐道:“你去問問,看城里有哪兒能買到新鮮花瓣?!?/br> 文竹:怎么呢王爺,上次王妃曬得花茶已經夠喝十年了??! 但說是萬萬不敢說的,小小文竹當然是馬不停蹄地出去辦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沈良沅從床上醒來,看到了一幅似曾相識的畫面。 陸賜器宇軒昂的坐在椅子上,身邊放了五個包袱,手里拿著她的那本話本子,正在仔細研讀。 沈良沅揉了揉眼睛,怎么總覺得那幾個包袱……怪眼熟的呢? 她從床上起身,帶著一點剛醒時的軟糯鼻音,叫了一聲:“陸賜?!?/br> 陸賜抬眼,朝她笑了一下:“繡繡你醒了?!?/br> 然后放下手里的書,一把撈過那五個包袱坐到了床前去。 陸賜把包袱一個一個在床邊并排擺好,然后認真道:“昨天我看你在葬花,繡繡喜歡,這是我特意花三兩銀子買的,夠你今日再葬一天了!” 說完他又像邀功似的,低聲解釋了一句:“上次給你曬花茶的花瓣你說送得太多了,所以這次我就買少了很多,你看?!?/br> 沈良沅:我真的會謝! 她看著擺在床邊的幾個小包袱一陣暈?!?/br> 不,她不想看,她想再睡過去。 但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她的夫君是有那么點“歪腦筋”在身上的。 沈良沅扶著額,從床上爬起來,然后用力的戳了戳陸賜的肩,一臉無奈:“你是不是傻的呀陸賜?!?/br> 陸賜:?又做錯了! 看著他一臉懵,她又笑了,只得拉過他的手絮絮道:“我不是喜歡啊,就是昨天看完話本心生感懷,看院里花落了便學話本里的人去葬花,誰會特意買花瓣回來葬呀?” “原來是這樣……” 陸賜低下頭,看著那幾包花瓣又陷入了沉思,怎么回事,看了話本子也還是搞砸了啊。 沈良沅最是瞧不得陸賜這副低頭做錯事了的模樣,其實他都是以為她喜歡才會這么做的。 想了想,小姑娘將那幾包花瓣都塞進了陸賜的懷里,然后嬌聲道:“你買了這么多回來,今日你要負責與我一起把它們葬完?!?/br> 陸賜還擔心自己這次又給沈良沅好心辦了壞事,現在一聽她說,立刻點頭答應:“好,要不你也別去葬了,我去把它們挖個坑埋了就行了?!?/br> “噗?!鄙蛄笺湫α艘宦?,嗔他,“這是你花三兩銀子買來的,我一個月才六百文錢,要賺半年呢,你要好好對待我半年的工錢?!?/br> 她這只是在說笑,陸賜卻當了真,當下便與沈良沅道:“府里的銀錢你盡可隨意取用,若是覺得染香閣給的月錢低了,我們不在那兒做了便是?!?/br> 沈良沅見他還當真考慮了起來,輕笑搖頭:“我說笑的呢,現在我在染香閣里做著也不是為了什么月錢,便是覺得鐘娘人好,里頭的繡娘水平也高,可以學到很多?!?/br> 若說以前她剛到染香閣時,確實是想要以此謀生的,但現在,她既然還是做了這寧北王妃,那謀生便是次要的,沈良沅主要是想有這么個地方,能做自己喜歡的事。 當然,順便賺一些銀子當然是更好的,畢竟這是靠她努力賺來的錢,是她自己的銀子呢。 她沒有嫁妝,若是這樣攢一攢,以后也能有些銀錢傍身。 于是這日也在哄夫人的“歪路”上越走越遠的陸賜,在沈良沅起床用過早飯后,兩人一起去將那五包花瓣給葬了。 沈良沅一邊埋土時便一邊覺得好笑,人家葬花都是多么有意境的事啊,只有他們,今日葬的就是純葬,甚至她都不好意思用“葬”這個字,他們應該叫“埋花”。 就這樣莫名其妙一大早埋了好些花瓣,陸賜暗暗記下沈良沅早晨說的話,決定下次再不輕舉妄動,然后才去了書房。 他今日幫沈良沅埋花,耽擱了練劍,若是放在以前,這是絕不會發生的事,什么都不能耽誤他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