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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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賜的腦子里好像空白了一瞬,等他再回過神時,人已經吻了上去。 沈良沅的唇像他曾經想的一樣,很軟,帶一點微微的涼意和一點桑葚酒的甜,他的手忍不住撫上她的后頸,稍稍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而他懷里的姑娘,迷迷糊糊間被迫微微仰起小臉,承受了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沈良沅的腦袋里空空如也,只雙手下意識抵在了男人的胸膛。 她纖細柔弱,而他遒勁有力,連手心下隔著薄薄的衣物都能摸到那一份緊實。 但沈良沅想不起這些。 男人懷里熟悉清冽的皂莢香縈繞在她的鼻尖,他的齒尖抵住她的唇輕輕咬了咬,叫她忍不住嚶嚀一聲,朱唇微啟。 換來了另一種如驟雨急降的攻城略池。 陸賜已經隨手將床幔放下,窗外最后一點微弱的霞光也隱去,夜幕降臨,樹枝在風下輕輕晃動。 他心里猶豫的天平已經緩緩傾斜,原來沈良沅一直對他們沒有圓房的事耿耿于懷,今日,好像一切都到了合適的時候…… 懷里的姑娘躺在錦被上,身上只剩了一件松松掛著的里衣,然而當陸賜的唇吻過她頸側時,炙熱的神思之間勉強分出的那點清明突然察覺到什么,不禁抬了抬眼。 便見姑娘臉蹭在他的手邊,朱唇還有剛剛親吻過后留下的一點瑩潤水漬,但她眼睛閉著,呼吸輕緩,人已經睡著了。 陸賜:…… 他第一次做這種事,結果第一次就遇上這樣的情況,不得不說,心里好像有點挫敗…… 不僅挫敗,還有些尷尬。 因為他現在的反應有點大…… 重重地嘆了口氣,陸賜拉過被子給沈良蓋好,然后直接去了耳房叫下人抬了幾桶涼水進來。 等他沖了許久的涼水澡才從耳房出來后,外間被剛剛已經抬水進來的下人順便點上了燈。 陸賜回到里間,開了半扇窗戶后,只著里衣上了床。 看著身邊睡得嘴角都翹起來的小姑娘,他想起剛剛她醉的不甚清醒時說的話,好像是……不跟她說晚安? 為什么要說晚安?陸賜不太明白,但他突然意識到,原來小姑娘是會在意這些小事的。 嗯,記住了。 于是他微微替她理了一下散亂在臉頰邊的碎發,然后又吻了吻她的眉心,輕聲與她道:“晚安?!?/br> 末了又突然瞇了瞇眼,順手捏一下她臉上的軟rou以示對她在這個時候睡著的懲罰。 沈良沅在睡夢里嘟囔一聲,翻了個身,又覺得熱,把被子也一起踢開了,里衣徹底滑落下來。 半邊纖瘦的肩膀露了出來,因為生的白,甚至叫陸賜覺得有了點錯覺,好似她在發光似的。 陸賜無奈抬手捏了捏眉心,他不想再去沖第二個涼水了,于是便準備自己給沈良沅把衣服穿好。 月輝迷離,透過剛剛開的半扇窗戶照進了屋里。 又經過輕紗床幔層層疊疊的遮擋,只有很淺的幾縷落在了床上。 陸賜其實不用這點月光也能看清楚,他將沈良沅抱起來,拿過里衣的一個袖子想給她穿好。 突然他的動作一頓,目光落在了沈良沅雪白頸間用紅繩系著的那枚玉墜上。 那是一枚雕了佛像的玉墜,沈良沅一直戴著,陸賜偶爾在晚上她只著里衣的時候看到過。 但那時他未細看,只知道是她隨身戴著的一塊玉墜子。 然而今夜,在這一點朦朧的月光下,這塊玉墜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給沈良沅穿好衣裳,輕輕讓她躺下蓋好被子后,又俯身撈過了她的那枚玉墜仔細看起來。 這時他才發現,這玉墜不僅材質上好,雕工也是數一數二的。 甚至可以說,當朝能有這樣雕工的人,兩個指頭都數得過來。 沈良沅的玉墜是誰給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圓房失敗1/1 陸賜:今天我就要打死作者! 第42章 這天晚上,陸賜拿著沈良沅的玉墜看了很久,直到第二天都還在在意這個事情。 他對于玉雕雖然沒有特別深的研究,但身份既然在這,那便從小到大見識到的都是好物。 玉雕是門技術,見得多的人幾眼便能分出好壞。 而沈良沅那塊玉墜的材質,昨夜陸賜也好好看了看,是南疆非常珍貴的雪玉,軟玉中上品的上品,因為是青中透白,若不仔細分辨很可能會叫人當成普通的青玉。 沈良沅的出身他是知道的,她確實從小在理縣長大,父母去世后就住去了舅舅家里,在來雙梁前甚至都沒有出過自己的村子。 這樣品相和雕工的玉,她應當是接觸不到的。 然而事實卻是,她好像一直都戴在身上,這有點不合常理。 早晨起來,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沈良沅頸肩的那根紅繩上,她還沒有醒,安安靜靜地側身睡著,對一切一無所覺。 陸賜給她拉了拉被子,輕手輕腳地起了床,想等到她醒后,早飯之時再問問這玉墜的事,他懷疑沈良沅可能根本不知道這枚玉墜的貴重。 她一直戴著,更像是什么對她有意義之物。 而沈良沅在陸賜起床后又過了好一會兒才悠悠轉醒,她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揉著額頭起身,微微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