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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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沅的臉還很紅,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呆了一會,直到陸賜摸上她的頭才趕緊搖了搖頭:“沒、沒事,王爺若有事便快去吧,既是京中的大人也不好讓人久等吧?” “嗯?!?/br> 陸賜起身,迅速收拾好自己換了一身衣裳,準備離開時復又停了一下,腳步一轉回了床邊,他給沈良沅掖了一下被角,直到確認她包裹得嚴絲合縫了,才出了屋子。 沈良沅被包成了一個蠶寶寶,靜靜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她現在該干什么呢……睡覺么? 怎么感覺今日狀況百出,好像不是一個好兆頭,是不是也預示著她和王爺這門親事會諸多不順啊…… 沈良沅開始想些怪力亂神之事,越發擔憂起一些有的沒的。 而陸賜在新婚之夜被迫去了書房會客,心情其實也有點不大好。 他覺得任誰這個時候都會不高興,全然忘了自己以前根本不喜歡跟姑娘待著,更別說做什么親密的事。 他陸某人的眼里只有公務和練劍習武。 結果現在公務來了,反而遭了嫌。 頂著冷風到了書房,陸賜讓人上了茶,也沒有與馬大人過多寒暄,既然是急奏,那就別耽誤時間了。 馬大人對這位王爺的行事風格也算了解,當即便拿了封密折出來:“王爺,這是陛下的密折,西境大戎部落來犯,陛下希望你馬上帶兵前往西境退敵?!?/br> 陸賜看著密折里的內容,與馬大人口述相差無幾,但折中讓他從滄州調兵,青州的兵馬不動。 這讓陸賜微微皺了皺眉。 他在燭燈下輕輕撥了撥茶杯的杯蓋,而后沉聲問道:“大戎部落不算強盛,兵馬也不如我們精良,派離西州最近的守將王將軍去也足矣,陛下何故召我?” 也不是陸賜自大,而是大戎國力如此,讓他去確實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況且,皇上還不讓他用青州的兵。 他覺得不合常理,也怕有什么隱情,遂有此一問。 馬大人果然沉默了一瞬,片刻后他的聲音壓低了些,面色沉重:“王爺,陛下近日突發頭風之癥,龍體欠安了?!?/br> “什么?”陸賜聞言眼神一緊,“陛下身子一直康健,怎么會突發頭風?御醫怎么說?” 皇上身子出問題,這可是大事。 馬大人輕輕搖了搖頭:“幾位御醫輪番看診,都只說是cao勞過度,用藥后陛下情況也已經有所好轉,但事發突然不敢掉以輕心,神機營已經在秘密調查了?!?/br> “王爺,京中這些時日朝局有些緊張,大戎雖不足為懼,但陛下依然下旨讓你去,一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另外……便是希望你將滄州的兵收入麾下?!?/br> 說著,馬大人拿出一枚虎符,放在了桌上。 大庸一共有六枚虎符,相對應六個擁有大量屯兵駐地的州府,其余地方少量兵馬統歸兵部調配。 這些虎符皇上手里有四枚,另外兩枚,一枚在陸賜手上,掌青州兵馬,一枚在上京驃騎大將軍趙衡天手上,統京州大軍。 現在,皇上把滄州的虎符也給了陸賜。 陸賜看著那枚虎符,眼神在搖曳的燭火下明暗難定。 難怪馬大人一到雙梁就急著要見他。 一個帝王若是分出手里的一分兵權,那必意味著時局或有所動蕩,即便京中現在表面平穩,但陛下應該也意識到了自己這突發的頭風之癥不簡單。 皇上將滄州的兵給他,是為了留一個后手,他對陸家一直是信任的。 陸賜收下虎符,又問:“這虎符的事,除了大人你,可還有其他人知道?” 馬大人道:“王爺放心,再無其他人知曉,陛下另外寫了圣旨下到滄州讓王將軍配合你調兵,對外說的也是滄州離西境更近,用滄州的兵更方便,陛下希望王爺此番速戰速決?!?/br> “好,”陸賜點點頭,“我知道了?!?/br> 馬大人話已帶到,心里放松了些,他喝了口茶,又道:“那明日我便與王爺一同去滄州傳旨?!?/br> 陸賜聞言默了一下:“明日就走?” 馬大人:“對,畢竟要速戰速決,以免京中又有什么變故,今晚我會把大戎一些具體情況和西境的地形地貌與王爺詳說……” 話到這,馬大人突然有點同情起陸賜來,王爺今日這洞房花燭夜怕是要泡湯了,也是太不趕巧了。 他摸摸鼻子看向陸賜,在王爺刀鋒似的眼神下,只能硬著頭皮道:“要不王爺還是……讓王妃先睡吧?我,我一定盡快!” 陸賜有些發愁地捏了捏眉心,覺得頗有點對不住沈良沅,但皇上都下旨了,那他也只能照辦。 于是招了文竹過來,陸賜低聲吩咐:“給王妃的那個小丫鬟傳話,讓她先伺候王妃睡下吧,便說我有急務在身?!?/br> 文竹應聲退下,走出書房的時候忍不住在心里嘀嘀咕咕:哎呀!這事兒怎么就趕到一塊兒了呢!王妃聽到了,心里會不會多想啊…… 事實證明,沈良沅下午已經想得夠多了,晚上這出想法也就多不到哪兒去了。 她聽了冬葵的話,只點了點頭:“王爺有事要忙,我知道的,冬葵你幫我拿一套新的里衣過來就好,不用伺候我了,快去休息吧?!?/br> 待冬葵走后,沈良沅爬起來換了一身衣裳,然后又紅著臉將地上凌亂的喜服和嫁衣撿起來在一邊的架子上搭好,這才躺到床上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