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杯子再放下,周斯揚彎腰把人重新抱起來,繞開廚房前的島臺,往臥室去。 走進房間,往前幾步,把夏燭放在床邊的地毯前站著,單手扶著她的手肘:“鞋脫了,踩在地毯上,帶你去洗澡?!?/br> 夏燭懵懵怔怔的,周斯揚怎么說就怎么做。 周斯揚依次提醒。 “裙子?!?/br> “襯衣?!?/br> …… 夏燭點了點身上唯一剩下不多的布料:“這個也要嗎?” “嗯,”周斯揚點頭,臉上并無異樣,“都脫?!?/br> 它懶聲?。骸澳愦┮路丛??” 夏燭也學著他的樣子點點頭,算是應答,兩手往后,摸搭扣,片刻后,周斯揚松開扶住她的手,側身從床尾撿了扔在上面的浴巾,裹著她抱起來,往浴室走。 夏燭懸在空中的腳動了動,意識渙散,啞著嗓子:“把我放浴缸里,我自己洗……” 周斯揚空了只手去摸淋浴開關,抬手試了試水的溫度,接著等水流把地面澆熱,才把夏燭放下來,讓她踩在地墊上。 周斯揚瞥她一眼:“你等會兒在里面睡著了,再著涼?” 夏燭哦了一聲。 周斯揚看她,確定她站好不會摔倒,松手,往旁側兩步,打開水龍頭洗了手,關掉水抽紙擦手時,通過鏡子跟身后人道:“洗吧,看你洗完我再走?!?/br> 免得一個不打緊,她再摔倒,磕了碰了。 夏燭再哦一聲,慢慢悠悠地側身,把水流調小。 酒精放低了人的羞恥,所以夏燭現在有點沒把站在鏡子前看著她的人當人,就……洗得還挺自在。 周斯揚反手輕按著洗手臺,換了更懶怠的站姿,眼神從夏燭身上劃過,兩秒后,輕輕低眸,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兒給自己找的什么罪受。 二十分鐘后,淋浴下的人終于把自己洗好,她抬頭找毛巾的前一秒,周斯揚已經放了手機,拎著浴巾走過來。 幫她擦掉身上的水,浴巾放在一旁,又拿了剛搭在架子上睡裙。 “抬手?!?/br> 夏燭兩條細細的胳膊抬起,舉平,周斯揚看著她的動作扯唇,清賴嗓音:“舉高?!?/br> “舉過頭頂?!彼f。 夏燭撓撓臉,依言照做。 再接著周斯揚劍了另一塊架子上的黑色布料,讓夏燭扶著自己的肩,彎腰,褲管撐開:“抬腿?!?/br> 夏燭暈暈乎乎地伸錯了腳,被周斯揚抬手在小腿肚打了一下,慢聲:“那一只?!?/br> 他拍得不重,但白皙的小腿上還是顯出淡淡紅痕,顯得曖昧而色情。 夏燭換腿時垂眼,不小心看到,酒醉中仍舊感到一絲羞赧,浴室里的濕氣帶著溫度慢慢爬上她的臉頰,染了一絲并不明顯的紅暈。 衣服提到正確的位置,周斯揚把她把裙擺放下來,抬手再次看了眼表:“我出去洗澡,然后要去書房開個會?!?/br> 夏燭正推吹風機開關的動作停住,皺眉看他:“你不和我一起睡?” 說罷,還沒等周斯揚再開口,拿著吹風機的手垂下:“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睡?!?/br> “睡……”她舔了舔唇,垂眸看地板,語言和她本人不配得勇,“睡葷的?!?/br> 周斯揚瞧著她笑,拿了她手里的吹風機幫她吹頭發,沒言語,覺得酒精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這姑娘這嘴現在沒邊沒際的。 幫她吹好頭發,再把人抱出去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給她蓋好,縮在被子里的那顆腦袋還盯著他,糾結他為什么不和自己一起睡。 周斯揚被她磨得沒辦法,拿了她床頭的手機定了個一個小時后的鬧鐘,然后彎腰拉開抽屜,從里面撿出來一個盒子,拉開被子塞她懷里:“等會兒這個點你還醒著,就抱著你懷里的東西去書房找我?!?/br> “懂了?”周斯揚看她。 夏燭哦了聲,慢騰騰點頭:“嗯?!?/br> …… 周斯揚去外面的浴室洗了一下,換過衣服拿著手機直接去了書房,幾個聯合項目的會,確實很重要。 因為剛剛照顧夏燭,他接進視頻的時間比約定的晚了幾分鐘,對面一個相熟的合作人,用法語問他一向守時,今天怎么會遲到。 周斯揚摸了旁側的眼鏡戴上,一面低頭翻文件,一面輕敲了兩下桌面,用法語回:“我妻子喝醉了,照顧她?!?/br> 對方驚訝,說還不知道周斯揚結了婚,再就是用一句不標準的中國話,恭賀周斯揚“新婚快樂”。 周斯揚輕輕提唇,點頭,仿似不太在意地應下這句恭喜。 圍繞這幾個項目已經做了幾個月的預算和市場評估,早兩周就說要拍板定下來,但因為幾個大佬太忙,時間聚不到一起開會,拖了整整一個星期,才有今天晚上這場視頻會。 四十分鐘,幾個人把項目的所有核心問題又過了一遍,確認無誤,交由下面人推進,視頻掛斷,周斯揚拽了拽領口,往后靠,再看手機,正好是給夏燭訂鬧鐘的時間。 摸了摸手機屏,撥了電話過去。 夏燭兩分鐘前剛被訂好的鬧鐘吵醒,睡了一覺,清醒了點,手背蹭著眼睛緩了會神,又想起剛剛在浴室的那通cao作,瞥眼看到被她壓在手臂下的避孕套盒,還沒迷懵過來,周斯揚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醒了?”男人聲音略顯倦怠,但混著此時微弱的電流音,更加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