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無論好壞,最起碼,是為自己奮斗。 畫展周期很長,開展首日,henry忙的不可開交,溫蒂就沒有帶施越去打擾henry。兩個人在巴黎掃蕩了三天,才想起來要去雪山上滑雪。 位于法國東南部聳立天際的阿爾卑斯山,每逢冬季2月至4月,都會迎來雪地愛好者前來滑雪度假。 施越跟溫蒂到達萊薩爾克,已是到法國的第四天。兩人穿著厚厚的滑雪服站在山頭,施越怕的兩股戰戰,抓著滑雪桿一動不敢動。 溫蒂是滑雪愛好者,亦是一位冒險家,施越不禁佩服她,有錢,有理想,有愛好,還是這么個刺激的愛好。 溫蒂牽著施越,到了一段平坦雪域,從山頭下來那會,她怕的眼睛都要閉上,若不是溫蒂在身邊,施越大概會覺得自己就要埋進這雪堆里了。 旁邊有瘋狂愛好者從山頭沖下來,像一陣風掃過,施越耳腔嗡嗡,周圍都是風聲和游客們的興奮吼叫。 “放松些,肩膀不要太緊,胳膊自然用力,雙腿控制保持姿勢,跟著我?!睖氐僦甘舅?。 施越深呼吸,給自己加了把勁,然后學些溫蒂,輕輕用力在雪地上滑行了起來。 還沒開心的叫一叫,她就航向偏離了,撞到了別的游客,跟一位外國小伙子撞了個滿懷。那法國小伙,一頭金色的頭發,摘下眼鏡罩就過來扶施越,嘴上說著她聽不太懂的法語。 施越聽他嘰里呱啦,說了一堆,沒好意思走開,溫蒂在一旁扯著嘴笑,替她回答。 外國小伙忽然流露出可惜的表情,跟施越用英語說了一句告別后,滑雪桿一撐走了。 “他說什么了?”施越拍著身上的雪。 “問你是不是來法國留學,是韓國人還是華人,還有,問你有沒有男朋友?!?/br> 施越笑了笑,“不太懂法語,你回什么了?” “我說你已婚了,來這旅游的?!睖氐僦匦麓魃涎坨R。 施越不免白她一眼,也戴上了眼鏡,大概是剛才摔了一跤,也不覺得疼,再次滑雪時,她比先前膽大了一些,連溫蒂都夸她悟性很高。 后來,她們坐在雪地上,手里一人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榛果可可喝。 阿爾卑斯山雖然銀裝素裹映入眼簾,但陽光卻很強烈,施越大概是運動量過度,又喝著熱可可,身上暖和到熱。 溫蒂喝了一口熱可可,將頭發散了下來,“怎么樣?” 施越灑了一把雪拋向空中,晶瑩剔透。 “刺激?!?/br> “覺得你跟以前狀態不同了?!睖氐贀沃掳涂此?。 施越聞了聞熱可可,好甜的香氣,又喝了一口,“剛才你說錯了?!?/br> 溫蒂不明所以,嗯了一聲疑惑。 “我又分手了?!?/br> 再后來,那一整天,她們都在萊薩爾克滑雪。太陽快落山時,溫蒂讓施越站在夕陽那,給她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施越,散著一頭長發,眼鏡掛在脖子上,朝著鏡頭大笑,她擺姿勢也匱乏,只能比個耶。 青春活力,好似回到了從前。 返回巴黎中心,已是第五天晚上。來法國五日,施越都沒覺得冷,從阿爾卑斯山回來后,巴黎下了小雨,冷空氣被雨喚醒,又開始后悔沒聽姜箬的話。 在巴黎的日子眼見就要結束,施越還覺得有些沒玩夠,這幾天跟著溫蒂在巴黎逛了很多地方,大多數景點溫蒂都已經看過,她帶施越去的法國情調小店,吃的街角露天餐廳,淘包的中古店,都是當地別具一格的店鋪。 溫蒂說,生活在于發現,她來了巴黎很多次,嘗試一個人在街頭閑逛,走走停停,時常會在不經意間,就能發現一些讓人拍手叫好的地方。 施越知道,這是溫蒂的閱歷,她羨慕溫蒂身上那股為自己而活的態度,她做任何事,所有的初心,都在于自己內心想要。 越是成熟的女人,越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當感情無法找到寄托時,她們并不會強求自己委屈求全。試著達到自己的人生價值,才會在豐富的人生中,想的越開,才能走得越遠。 遙在北京的程毅,已經過上了朝九晚五的正常工作日。自那次手機關機后,程毅再也沒有聯系過施越,可每次看到那張河燈照片,又不免會想起她。 也導致,他無論在什么場合,出一會神就能想起她。 再次點進施越的朋友圈,想看看她最近的消息,最頂上的依然還是那張照片。他有些沮喪,滑著往下看,都是她發的一些生活小隨筆,配著幾張圖,有時是她畫畫的時候,陽光灑在畫板;有時是一盆盆栽上的小花,沾著露水;有時是她學做飯的成果,還不忘驕傲一把。 都是快樂的分享內容,施越從不將脆弱展示,所以她難過的時候,就會消失在朋友圈。 越這么想,程毅就越后悔,怎么就答應她了呢? 退出時,有張圖片變了,他再看,發現是她的頭像。 萬丈光芒下,那個姑娘,看不出一絲那日的傷心難過,露著八顆牙齒,在雪中比耶。 她去滑雪了?看樣子是在國外。 過得可比他好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想他。 坐在辦公室里,越想越不痛快,要說這次分手,最慘的人可就是程毅自己了。 他之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沒有原則的人,可和施越在一起后,他覺得自己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