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圓圓,你一直很好很乖,很聽話,我很愛你。做那件事,我有錯,是我讓你失望了,我答應你的事也沒做到,我的確不是個正人君子??晌覑勰氵@件事,從來沒有騙過你?!眳驱R走近她,想去抱她。 施越偏了身子,轉去另一幅畫那擦拭,她呵了一聲,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好一個我愛你,愛一個人是不會背叛他的。吳齊,我接受不了靈魂出軌,更接受不了rou體出軌。還有,不要再喊我的乳名,你不配?!?/br> 吳齊低了頭,沉久,他才消化好,再次問她,“你真的談戀愛了?” 施越的脖子上有前日程毅種的小草莓,她扯了絲巾,向他展示,“怎么?還不信了?你在香港那天對我做下的事,我悉數奉還,我現在還跟他在一起了?!?/br> “你這不是報復我,我跟你在一起七年,你是什么樣的性格,我一清二楚,我的確犯了你的死xue,可你是個長情的人,不會隨隨便便……” 大概是吳齊的話過于刺耳,她的長情也變得可笑至極,她扔了抹布,朝吳齊諷刺,“我有必要報復你犧牲自己?我被你圈了七年,愛了你七年,不代表我沒有機會選擇別人,愛上別人,別太看得起自己。你現在和我,也沒什么關系了,我祝你節節高升,幸福一輩子,你走吧,不要讓我趕你?!?/br> 吳齊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踱步向門口走去,回頭問她,“如果我說,我們結婚呢?” 施越所有隱忍的情緒,在這一刻終于爆發了,在這話里她聽到了無奈的妥協,試圖用一紙見證來將他們挽回到從前??墒┰降男脑缇屠淞?,這句話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被輕視的嘲笑,她施越不是非這個男人不可! “你少他媽惡心我了,滾!” 她的青春在這一聲滾后,戛然而止,往后,只有更加心態成熟的施越。那些以往不被珍視的感情與付出,施越想,這輩子,她都不要再這樣傾盡全力去仰慕一個人。 太累了。 但是程毅,能給她快樂,此時,她空蕩蕩的心漸漸被填滿。 · 簽約blue畫廊的畫作,施越才精心完成了一幅,油畫被裱好放在了一旁。程毅電話撥進來時,施越才將戰場收拾好,她還圍著藍色星空的圍裙,馬尾半扎,散了很多小碎發和絨毛,被夕陽的余暉照得發色淺淺。 像一位青春學堂里走出來的小小少女。 程毅靠在門框上,朝她搖搖手機,他們明明還在通話,可這人卻悄悄跑了過來。她畫了一天,累是肯定,但在畫中施展自己的才華,那是樂趣,但此刻她見到了如今最大的樂趣。 她按了手機奔過來抱他,卻在將抱住之際,又停步拉開了距離,“你騙我,不說還在路上的嗎?怎么這么早來了?”她手臂伸到后腰那解繩子。 程毅拉她轉過來幫她解,“哪敢騙你,我真就剛到?!彼恿藝?,就抱她貼著自己的胸膛,一陣摸她小腹和腰。 她就怕撓癢癢,臉上五官在肆意的撩撥下變了形,要笑要哭的求饒,“你別撓了,真癢,真的癢?!?/br> “哪癢?”他聲音沙沙,深深低頭,親在她下巴。 真是色,施越瞪他一眼,“你夠了啊,不想跟你瞎扯?!?/br> 程毅見她脫了懷抱,去給自己整理衣裳。她畫畫的時候,衣服都愛穿舒適的,越往簡單穿,人就越小。跟程毅以往見到的女人里,施越的身上,既具有女人味的一面,也存在青春少女的一面。 她吸引程毅,大概是因為,她是程毅所不曾遇到過的那類女人。 所以,他瘋狂的想和她做任何事。 程毅替她拿著畫,還真的挺重,望了眼她瘦小的身板,狐疑得皺了眉,“你平時怎么把這畫拿下樓?” 施越鎖了門,挽著他胳膊,奧了一聲,“我平時都是叫專車司機,讓他們替我搬下樓?!?/br> 程毅勾著嘴角,“你還倒真是機靈,挺會使喚人的?!?/br> 施越跟他一唱一合進了路虎車中,油畫放在后車座靠著,色彩鮮艷,張力出色,在黑色的車廂中成了唯一的點綴,頻頻讓程毅從后視鏡里探索。 “學了幾年的畫?”程毅偏過頭,將她面前的遮陽板拉下。 他記得上次施越就是這樣,太陽光曬在正面時,她會習慣的瞇眼睛,這次,他先發現了。 他們在一起的這一個多星期內,說到彼此的以前少之又少,施越瞇著的眼睛睜到了原位,她低頭看車前方的夕陽,想到很久之前的那些時光。 痛苦的,乏味的,沒日沒夜的,自暴自棄的,喜不自勝的,越來越愛的那些時光。 “小學六年級接觸素描,大學學的油畫,有13年了?!笔┰娇吭谝伪?,歪頭回他。 十三年學一件事,堅持一件事,這點上,程毅倒是和她,有了共性。 他在英國待了十年。 “喜歡畫畫嗎?”程毅又問。 如果不喜歡,那十三年的時光就是荒廢光陰,施越萬分堅定,“不喜歡畫畫,我犯得著浪費十三年???” 浪費有時,也是一件開心的事。 程毅努努嘴,駛在夕陽的光影中,英國很少有這樣漂亮的夕陽,熱情灼熱的灑在大地之上。但那個地方,他待過十年,人生中所有記憶復雜交織的十年都留在了那。 “一幅畫能賣不少錢吧?看來我得加把勁啊,不然得讓你瞧不起了?!背桃阕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