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這個詞匯跳躍在秦染的腦海中，只感到一股陌生。mama給孩子唱歌會是怎樣的？他的mama，很愛他吧。

    空氣有些悶。

    “你唱吧?！?/br>
    阿一坐在他身邊，語氣激動：“哥哥，我唱了?！?/br>
    “嗯，你唱吧?！?/br>
    “不再放棄不再哭泣——”

    “是那個雨天，讓我們忘記了誓言?；颐擅傻囊暰€，怎么也看不見——”

    悠揚稚嫩的歌聲，如撥動琴弦般的悠然，正如窗外落下的夜幕降臨在微風之中。

    這是哪一首歌的歌詞，秦染不知道，歌很好聽，阿一唱得也很好聽。

    阿一知道的歌詞不多，唱來唱去也只會這么兩三句。

    他不禁笑道：“怎么唱來唱去歌詞都是一樣的？”

    阿一不好意思的移過目光：“只記得這些了?！?/br>
    “不過哥哥，我唱得好聽嗎，你喜不喜歡？”

    秦染對上他等待夸獎期待的目光，揚唇一笑：“好聽，你唱得很不錯?！?/br>
    阿一臉上是怎么都遮不住的喜悅。他覺得自己看見了小狗搖尾巴。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睡了吧?！?/br>
    阿一跑到左側快速地縮進被窩，“哥哥，我給你暖被窩?！?/br>
    他真的是聽笑了：“你這傻小子又亂說什么。我看你以后怎么找女朋友?！?/br>
    阿一茫然地盯著他：“女朋友是什么，也是跟哥哥一樣的嗎？”

    秦染真不知道他腦內的邏輯是怎么形成的，總是語出驚人。

    他微微嘆息：“跟我不一樣。我是你朋友，不是女朋友?！?/br>
    阿一還是聽不太懂，不明白這兩者有什么區別。他思索片刻，得出一個比較靠譜的結論：“我懂了。女生朋友叫男朋友，那哥哥就算我的男朋友！”

    秦染想把他的嘴給縫上。

    “不是?！?/br>
    “為什么不是啊，女生朋友是女朋友，那男生的朋友就是男朋友了??？”

    話是這么說.......但聽起來這說得跟胡言亂語有什么區別。

    秦染轉身過，對著阿一糾正說：“我是你朋友。不能說是男朋友?！?/br>
    “為什么？”他很費解。

    “世上分三種感情，友情，親情，愛情，我跟你的關系，準確來說是屬于友情。舉例，你跟你的mama就屬于親情?！?/br>
    阿一若有所思：“那愛情應該跟誰？”

    秦染平躺，目光落在頭頂漆黑的吊燈上：“跟你女朋友或者男朋友。懂了嗎？”

    阿一問道：那親情，友情還有愛情，哪一個最好??？“”

    “這怎么說呢，情感上的問題得看你自己吧，”秦染斟酌道，“不過有些人更看重愛情吧，電視劇是這樣說的?！?/br>
    不過秦染不相信自己可以成為誰的唯一，這些情感關系在他眼里這些第一個樣。

    阿一脫口而出：“那我要跟哥哥是愛情關系！”

    他跟mama是親情，那和秦染一定要是重要之一的愛情關系。簡單且單純的想法。

    秦染閉上了眼睛，閉嘴了。他發現跟阿一聊這個就是浪費自己的生命。傻小子不好教。

    “哥哥，你怎么不說話了?！?/br>
    “哥哥，我睡不著?！?/br>
    “哥哥，你還想聽我唱歌嗎?！?/br>
    第19章 最好的

    昏昏欲睡的秦染：“..........”

    困意消散了一大半。

    阿一偷偷把身體靠近，隔著一拳頭的距離側身躺在枕頭上，黑暗中目光放在他的側臉上。很近，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熱氣。

    “哥哥，你和我mama一樣。我好喜歡你?！?/br>
    在他眼中，mama溫柔無所不知，秦染同樣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有。怎叫人不崇拜，不喜歡。

    秦染重新閉上眼睛，任由對方的動作。

    久而久之，身邊的吵鬧聲漸停，他轉頭看了看，人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慢慢地，秦染的睡意也逐漸上來。

    次日，秦染醒來的時候手臂上還掛著個人。他一動掛在他身上的人也醒了。

    “嗯........”阿一揉了揉眼睛，抬頭看向他，“哥哥，早上好啊?！?/br>
    “早上好?！?/br>
    秦染看了一下時間，六點整。差不時間該起床上學了。他看了看阿一，他不用上學，倒是還可以多睡一會。

    “還早，你再睡一會吧?！鼻厝酒鹕碚f道。

    阿一隨著坐起，伸出手拉著他的一片衣角：“哥哥，你去哪里？”

    他回頭說道：“上學?！?/br>
    “上學是什么？”

    秦染簡而言之：“每天不得不做的事情?！?/br>
    “很重要嗎？”

    “算是?！?/br>
    “好的吧?！?/br>
    語氣聽起來很委屈。

    秦染輕嘆：“在這里玩吧，我下午就回來，還給你帶水果糖好不好？”

    他難得有這么耐心的時候，阿一很聽話地點點頭。

    “嗯......我等著哥哥回來?！?/br>
    管家不是多嘴的人，應是不會告狀。他跟管家打好了招呼讓阿一在這里玩一天。

    走之前，他很是不舍，幾乎是拉著秦染的衣服最后被一根一根手指的扯開才松了手。

    “哥哥，你什么時候才回來？”

    大門口，秦染看向差不多跟自己一樣高的小孩：“下午，很快的，要是無聊你找管家跟你玩吧?！?/br>
    阿一斜眼看了一下管家，不高興地咧了咧嘴。一看就是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