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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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養過,不過我理解你的意思,這種關系也可以說是不對等的?!本拖褚粋€人要依附另一個人才能好好活下去。 “比你說的可能更差勁一點呢?我從很早就開始累了?!睆埱锼焓治孀×四?,露出手掌范圍的嘴角是揚起的。 溫瑾昀在本子上做了幾筆記錄:“或許你可以嘗試改變這個現狀?!?/br> “我承認我一開始是舍棄不了的?!睆埱锼鸱撬鶈?,她或許只是想找個地方說說話。 那天她見到了張悅,第一次見到張悅,在那棟幾乎人都走完的教學樓里。 下樓的時候只有綠色的指示燈,樓道內的已經被關閉了,兩人一左一右小心翼翼走下去,張悅忽然在黑暗中開口說:“我覺得他在吸引我?!?/br> “嗯?”張秋水裝作疑惑地回了一聲,她當然知道張悅說的是梁曉瑜,與梁曉瑜非常熟悉的這種關系學校里無人知曉,張秋水覺得這就像是自己的特權。 宛如坐在最佳的觀賞臺,覽盡所有看客與演繹者的一舉一動。 張悅沒解釋,而是繼續說:“他會對我笑,每天早上看到我都對我笑,還抄寫過我的名字,他心里有我?!?/br>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他是誰,他不對別人笑嗎?”梁曉瑜愛笑,對誰都笑得溫柔,張秋水此刻隱約感受到了張悅的不對勁,覺得梁曉瑜估計惹上了一個不算小的麻煩。 “對別人的笑難道不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嗎?為了讓我嫉妒?!睆垚傃杆俚鼗卮鸬?,十分肯定。 走出了教學樓,外面的燈光微弱得仿佛一簇花壇中的熒光,靠近了也只能微微照出人的影子來,兩個人在皎潔的月色下行走,似踩在一張脆弱易碎的薄冰之上。 張秋水狀似理解地點點頭:“那他抄寫你的名字呢?你看到了?” “他的草稿紙上,偶爾的作業上,都有用自動鉛筆寫下的張字,與他最親密的姓張的女生除了我還能有誰,不可能是個男人吧?”張悅覺得自己的邏輯是無懈可擊的。 張秋水甚至想過,如果此時此刻張悅問她叫什么,今晚上又會發生什么。 好在張悅只是單方面地跟人說話,無論那個人是誰,愿意聽她就會多說。 那晚上分別之前,張悅看到張秋水消失的方向忽然頓住詢問:“你每天都要走那條路嗎?” 梁曉瑜的家在那條路的盡頭。 “不是,”張秋水搖頭,“抄近路會快一點,但今晚太黑了,那條路人多,你回家也要注意快點回去,不太i安全?!?/br> “謝謝?!睆垚偤苡卸Y貌地說,隨后轉頭就快步離開了。 張秋水沒有撒謊,去她家的路的確不止一條,換幾個方向都殊途同歸,她不過是選擇了和梁曉瑜走一條路。 張悅的問題只能說明,她幾乎要摸清楚梁曉瑜到底住哪了。 真是個恐怖的女生。 隨后張秋水留意過張悅,發現這個女生在班上并沒有什么朋友,每天都獨來獨往的,班上的女生背后議論她,說她陰森森的,不壞,但就是感覺很難打交道。 張悅自然也不屑于和她們打交道,在吃飯上廁所都要結伴去的年紀,張悅的行蹤反而很難被觀察到,因為她在班上沒有朋友。 唯一有交集的,交集比較多的竟然是梁曉瑜。 他們做過同桌,一起參加過學校里的文學比賽。 給梁曉瑜輔導數學的時候張秋水提起了自己和張悅的相處,梁曉瑜愛笑的臉上顯然浮現出了煩惱的表情:“我沒想到會這樣,難道不只是簡單的相處嗎?可能是我是唯一一個主動和她打招呼的人?可是我看她一個人坐在那里誰都不理會,有點可憐?!?/br> “你總是同情心泛濫,給自己帶來了麻煩了吧?”張秋水此時只覺得是個麻煩。 在將張悅推進洶涌的洪水之中的時候,張秋水其實都沒太想明白自己怎么就這么做了,面前是翻滾的波濤,泥沙含量過大呈現出了土黃色,還漂浮著不少不明物體,張悅掉進去的時候還努力想拉住她的胳膊。 張秋水的胳膊上現在都留下了張悅的抓痕,起初她以為是皮膚再生能力的問題,等看到張悅再次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忽然發現,或許是專門留給她的標記吧。 “溫醫生,”張秋水沉默了很久,久到溫瑾昀以為她都不會開口了,忽然又拋出來一個問題,“你說一個以為別人對她笑就是喜歡她,跟他人說話就是為了吸引她注意力,寫一樣的答案就是心有靈犀,打印對方手寫文稿珍藏,在比人水杯里加不明液體,偷取別人小物件收藏的人,這到底是個什么人???” 張秋水并沒有給溫瑾昀回答的時間,她的語氣很迷茫,“她會不顧場合不顧他人,念經一樣重復一個人的名字……” 隔壁班的英語老師下課后到辦公室直呼受不了,說有個學生整節課都趴在桌子上嘴里像念經一樣,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怎么叫也不理,問她也不當回事,越想越瘆得慌。 張悅的同桌說,她嘴里念念有詞的全都是“梁霄”,還有些別的亂七八糟的話語,她聽不真切。 后來同桌又聽見過一次,張悅嘴里多了別人的名字,一群與梁曉瑜關系不錯的人,每個人的名字后面都加了一句“去死”。 更沒有人愿意與張悅相處了,同桌也好幾次與班主任反映想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