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副本世界當女裝大佬的日子、阻止竹馬當深情男配后、暗里窺視、干涸綠洲、你給我等著、網戀結婚成功指南、無盡下墜、雨意荒唐、卿卿似玉、惹春嬌
“那凌行川的命很好?”言毓之知道這位卜算的本事,聽后也沒有質疑,只是下意識又問。 “倒是前途光明?!本褪请y以捉摸了點,像蒙著一層紗。老者沒有細說,他已經沒時間再等一個機會了,身體垂垂老矣,縱使靈魂再強大,壽數將至也只會魂歸天地,反哺天道。 …… 凌行川步入殿中,他沉默著,在心中琢磨如何開口,可沒想到一向少言的師尊忽然看向他,還先開口說了話:“你來了,正巧,看看這個?!?/br> 留影石里的內容被播放出來,各大門派的長老在名勝古跡之前講述著自己年輕時候的大事件,并嘗試分析事件造成的影響和意義,他們或許有些不夠自然,磕磕絆絆的,卻十分認真。 還有一些云游的散修,不知道以什么方式被聚集起來,他們說話顛三倒四不太有邏輯,有些人狠話不多的,直接將整個視頻變成了一次獵殺魔物的指導教學。 …… “你覺得怎樣,最近的日子似乎太平了很多,莊稼的收成都變多了?!笨苡猛鼔m仙尊的口吻說道,可他就像是一個真人,找不出任何破綻。 以至于在他的視線里,觀察到一只細小如發絲般的蟲子一點點爬過來,鉆入rou|體,也無動于衷,對方也沒發現這具身體有任何不對勁。 凌行川不說話,他有繼續問:“都是鴻蒙圣器和頁三水干的,你覺得怎么樣?” 似乎就想得到一個答案。 凌行川沒想到忘塵仙尊會和他談論這些,說道:“是挺好的?!?/br> “知道為什么要找散修嗎?”傀儡問。 “不知道?!绷栊写ㄒ荒樏H?,近日的對話每一句話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傀儡遞過去一本冊子,上面是大部分散修的詳盡個人信息:“有時候無派系的人,不僅各方面自由一些,而且也更誠摯一些你說是么?反而融入某個集體之后,倒是受到了污染。其實比起求助仙門,凡人們更喜歡求助他們?!?/br> “為什么呢師尊?”凌行川做過普通人,可他現在是仙門中人,聽傀儡說這話的時候,總覺得有些莫名刺耳,想反駁,卻又站不住腳,他有些兩面不是人。 “你們去領任務牌,完成之后有相應靈石,要知道這都不是憑空出現的啊?!笨茳c到為止。 凌行川愣住,他接過不少人物,這些靈石全都是他的家底,用這些靈石他做了不少事,包括買當初的藥,可是凡人怎么會有這么多靈石?凡間的貨幣與修真界并不互通,散修一般以凡間貨幣結算任務報酬,一塊靈石,足以掏空一個普通人全家半年的收入。 “為師記得,你想要做的事很多,也很難,你現在在做什么呢?” 看著傀儡那雙淡漠的眸子,凌行川忽然就失去了言語,連質問的話都說不出口了,那些都是他逃避的,他不肯承認的,總是對自己說,現在還不是時機,應當臥薪嘗膽,以后都會有改變,以后再慢慢補償。 忽然腦子里炸了一聲,下屬有氣無力的神魂傳音響起:“大人,城破了?!?/br> 第111章 師尊養貓 訊息轉瞬即逝,像瀕死的鶴忽然引頸悲鳴。 而后凌行川再嘗試瞧瞧聯系在魔界的下屬,全都杳無音訊。 這些魔死了倒是不要緊,可他不能接受他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在魔界隱匿那么久,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徹底吞下這個地方再毀掉,而他前段時間好不容易吞下的城池,怎么又有人過來搶了? 傀儡發現了凌行川的心神不寧,而后并沒有點破,反而慢悠悠講起一些仙門往事和凡塵俗世來,凌行川此刻心思不在這方面,只能敷衍作答,否則他就會發現自己的師尊說話語氣里微妙的停頓與某個圣器一模一樣。 到底是某人生氣不愿意工作,系統與宿主利益一致,當然沒事就頂個工??戳栊写ㄆ▅股都要坐不住了,傀儡這才優哉游哉換了話題:“為師見你過來之時面色凝重,是有什么要是要與為師一說?” “您說的是……”凌行川下意識敷衍,聽到問題又硬生生圓回來,“是我剛進來那會兒?弟子確實有問題?!?/br> 凌行川抬起頭來,像鼓足了勇氣一般,原著里此時的他應當是意氣風發,少年英才,面對自己的師尊也落了恭敬,可現在羽翼未豐,壯志難酬,膽氣也沒那般大,斟酌字詞后才問:“上清宗一切都在師尊的管轄之內,那所有的事情,師尊都知道嗎?” 都知道,那便不無辜。 凌行川都沒意識到自己思維的漏洞,哪有人全知全能。 傀儡自是順著劇情狠狠推了一把:“知道,大小事宜總歸是要過目的?!?/br> “那師尊將上清宗管理得很好,很好?!绷栊写ù钤谕壬系氖譄o聲攥緊,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感受,只覺得觸及到了一部分真相。 這世界骯臟事多嗎?不少仙門子弟下凡處理事務,造成的人員傷亡都可以算作正常的損耗,總歸是你請我來降妖除魔,死傷是妖魔引起的,與仙門何干。 妖族子弟野性難馴,害人之事常有,提起妖族,提起云霄宗凡塵都避之不及,生怕丟了性命。畢竟人家背靠大山好乘涼,修真界和王朝都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牽扯的利益太多,誰都不想動搖自己的權勢。 凌行川記得很清楚,當時的村落被上清宗的人一洗而空,他因為父母的提前準備僥幸活下來,想著母親的交代,趁著夜色拼命奔逃,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傷,也不知道是饑餓,腦子里是父母的死相和修士們冷漠的面孔,恐懼與無措讓他的精神高度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