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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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稍稍側一下|身體,麻煩了?!贬t生低聲說道。 霍言閉上眼,卻將一切的聲音更加放大。 “可是你的身體,我好像記得幾年前你體檢過,我朋友做的,”陳醫生面對顧渝沒有太多壓力,話也多一些,到底是醫生,有一顆仁心,“你的身體狀況其實并不是很樂觀,這幾年有好好調養嗎?” 顧渝停頓了一瞬,偷聽對話的霍言心臟卻稍微收緊,可僅僅這一瞬,顧渝很快大方地說道:“當然有好好注意呀,我還要照顧少爺可不敢生病,而且霍家也對我很好,我很感謝他們,總覺得虧欠太多,還不清?!?/br> 從這句話,霍言卻明顯地聽出了謊言的味道。 有什么好呢?這幾年顧渝都在他的眼皮子下,如今空閑下來想起,到頭來只能用一句“沒算虧待過”作為評價。 “那就好,你的胃病好好調養,也是可以好轉的,另外就是你肌酐高,復診過嗎?” “嗯,我會好好主意?!睕]有點明是注意調養還是復診過,顧渝回答得棱模兩可。 而后霍言的一些檢查報告出來,陳醫生與顧渝又去了外面,有些結果與患者直接說并不太好,由中間人代為轉達可能會有緩沖作用。 等二人進來,顧渝主動去將霍言扶到;輪椅上,行為沒有不妥帖的,他微笑著:“少爺之后要好好運動,等到骨頭徹底好了,做一些康復訓練,很快就能回到以前。方才少爺也運動了一場呢,有沒有感覺心里順暢一些?” 霍言很快就明白了顧渝在說他發瘋砸東西的事情,可被這么一形容,倒像是在刺|激他運動了,想說話,又想起顧渝的所做作為,霍言還是選擇了沉默。 送走陳醫生等人,莊園的重重大門隨之緊閉,如同一個層層枷鎖的牢籠在飛速扣鎖,等最后一把鎖落下,天邊也染上了胭脂色。 微涼的手指在下顎處打轉,像一柄隨時會開刃的刀,顧渝親昵地說:“晚餐,是讓我做,還是少爺自己來?后者也算是一種運動了吧?!?/br> 第12章 跟班燭臺 也不知道是屋子里哪個傭人輕微嘶了一聲,在滿屋子的寂靜里格外突兀,短促的音階奮力挑動霍言的神經,他盯著顧渝,似乎已經看到了他人譏諷的嘴臉。 曾經高高在上的霍氏總裁,如今成了家奴手中的雀兒,這種地位怎么轉變的?霍言想不通,也不敢想,他的言語在這棟宅子里似乎失去了本應該具有的威懾力,與其說他是個主人,不如說是被家傭重重圍困的罪犯。 “我說笑了少爺,”顧渝的話輕飄飄落下,此時竟然有了安撫的作用,“少爺你現在需要好好洗個澡,再休息一下,這段時間會準備好晚飯,你什么都不用擔心?!?/br> 乘坐電梯,將霍言送至三樓的主臥之內,顧渝還沒來得及看看主臥室的構造,人就被一頓亂雜地趕了出來。 “滾出去!出去!” 霍言的怒吼似乎能響徹整棟別墅,墻外的樹影搖曳,似乎都受到了這怒吼的影響,各司其職的傭人面色各異,看不太出來藏了什么心思,看到顧渝從樓梯上走下來,她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像一座座石雕,只有兩個眼珠會挪動。 “今晚我想吃川菜,但不要太辣?!鳖櫽搴蟀刖溆采樟藗€彎。 [你的病是真的,能不能先好好做任務,不然這具身體犯病怎么辦?]系統不高興。 怕宿主過于脫離任務世界的人設,一般都會將本世界的原身的身體基本情況保留,有什么病就有什么病,不能通過系統的手段免除。 顧渝跟霍言鬧了大半天,此時此刻胃也開始反抗,陣陣絞痛讓他并不是很舒服,只是顧渝很少表情外露,只能看到他想表達的罷了。 現在他就像個無害的兔子,一朵柔弱地小花,毫無威懾力,也無攻擊性。 緩了這么一段時間,莊園里的傭人也都很快搞懂了這對主仆的關系,在霍言面前可能又幾分恭敬,在顧渝面前那就是趾高氣揚。 不過也是個伺候人的,說不定還是個暖床的,敢這么使喚她們? “要吃自己做啊,方才你不和少爺說你做,怎么又叫我們,大家手里可忙著呢?!?/br> “推幾下輪椅就把自己當主子了吧,你這樣的我們可伺候不起?!?/br> 小玩意有什么尊嚴,圈子里這樣子的見得多了,估計就年少有點情誼,現在還沒膩歪,等到更好看更溫柔的出現了,遲早會被換掉,不然一個要能力沒能力的廢物,憑什么一直留著。 “砰——” 墻壁上的金屬燭臺被砸在說話人的腳邊,潔白的蠟斷裂破碎,木質地板都凹陷了幾分,而始作俑者遙遙站在上面,不太好意思地歪歪頭:“不好意思,身體不好沒個準頭,再來一次,我一定砸你頭上?!?/br> 顧渝又拔下了一個燭臺,要知道這都是固定在墻壁上的,拆卸需要一定步驟,此刻就被他硬生生拔下來,以丟沙袋的姿勢,笑盈盈擲出。 “啊——”女傭抱著頭尖銳的叫起來,四處尋找遮蔽物。 她們完全沒想過顧渝會反抗,難道不該愧疚不該覺得難堪嗎? “你敢砸我們?這些你賠得起嗎?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女傭尖銳地叫罵,“下三濫的玩意,千人弄得兔兒爺!” 燭臺鋒利的部分擦著她的臉蛋過去,輕微的摩擦感之后是細密的疼痛,鮮紅的血液止不住涌出來,她摸了一手血,又開始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