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蘇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含含糊糊跟著點頭:“嗯?!?/br> 她困得要命還非要硬挺著的樣子就像只搖搖欲墜的水豚,見狀鐘離與若陀也不再多聊,叫醒她回房間洗漱休息。明天就是海燈節,港內準備了太多游樂項目供居民休閑,難得碰上這樣的節日,不好好游覽一番實在可惜。 第二天蘇一口氣睡到日上三竿,睜眼就被陽光刺得縮回被子蒙住頭。 “困……” 賴了五分鐘床,她掀開被子起身打理好自己,拉開門就見鐘離和若陀兩個人在院子里過招。 不是打架,就是那種……早上起來吃飽了沒事做閑得慌鍛煉身體一樣鬧著玩的拳腳來往,悠閑的不得了。連她都能看清楚那些出招的軌跡,這不是鬧著玩是啥? “起來了?用過早飯一起去碼頭各處看看熱鬧。晚間堂主定了包間請大家小聚,今夜要守歲放飛霄燈?!?/br> 蘇一出現鐘離就停下動作,抬腳恰到好處絆了若陀一下躲開他的拳頭:“對了,我有樣東西給你?!?/br> 他把老朋友扔在院子里轉身回房,不多時拿著個蘇很眼熟的扁盒子出來:“新年新氣象,壓歲錢?!?/br> 蘇:“哈?壓、壓歲錢?” 璃月這邊的風俗是長輩要在海燈節這一天給拜年的孩子發紅包,年長的人給年輕人發,老板給員工發,總之必須要高高興興辭舊迎新才行。紅包就是一個紅色的紙包,里面通常裝著幾個摩拉取“壓祟”之意,經過漫長的歷史演變后最終變成了“壓歲”。 看著鐘離發給自己的“壓歲錢”,她一時有些想笑又有點惱火。 暗搓搓占我便宜是不是? 她接過盒子打開,里面還是那個項圈和長命鎖。經過第三次修改水膽水晶外沿包了層金邊多了個金底,大了不止一圈,金絲在金邊上纏繞出抽象流暢的獸形,尾巴剛好是朵祥云。這還不是最夸張的,最夸張的是項圈上鏨刻了盤旋蜿蜒的龍形圖案,鱗片須爪無不精雕細琢栩栩如生。 這條“龍”纏繞在項圈上,就好像隨時會飛起來一樣。 蘇:“……” 這東西應該擺在博物館里,不應該戴在脖子上,我怕我的脖子不配。別說什么銅材質,這分明就是融化后重鑄的摩拉! “戴上看看?” 鐘離就覺得若陀審美有問題,金燦燦的金鎖不好看嗎?他作為貴金之主從來都覺得金色才最好看。 若陀偷偷撇嘴,摩拉哪有水膽水晶好?分明就是老友小氣! 鑒于上次拒絕這件東西險些造成嚴重后果,蘇到底還是接受了這份饋贈。她戴上項圈調整了一下長命鎖下方垂著的流蘇:“好不好看?” 那必須好看。 耀眼的金色襯得她整個人都有種恍惚感,多了幾分仙家氣派。 鐘離挑剔的看看這件與武器截然不同的作品,勉強點頭:“尚可?!?/br> 能發揮的余地太少了,體現不出技術含量。 “快去吃飯,吃完飯出門!”若陀吆喝了兩聲,特別想去看看碼頭都有些什么新鮮玩意兒。 要論娛樂,仙人是不如人類的,人們為了玩能把自己累得精疲力竭還樂此不疲,玩出的花樣自然也越來越多。 蘇遂了他的意,也不等巖偶跑來,自去廚房端了早飯吃。 因為是正經假日,大家都懶懶散散的晚起,等到快中午了才出門往碼頭主會場去。藤仙庵巷的左鄰右舍都差不多一個時候動身,鐘離走在前面見人就微笑著寒暄,儼然一副普通璃月青年的模樣,看得若陀張大嘴巴滿臉不可思議。 “……不是,”他揉揉眼睛,又揉揉耳朵,“我沒聽錯吧,他怎么見人就稱兄道弟,連叔都喊上了?” “有什么問題?”蘇不理解他的驚訝,在她眼里“摩拉克斯”更像個傳說,“鐘離”才是活生生的人。 若陀龍王默默閉上嘴巴,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啊,沒問題,他已經是個人了呢?!?/br> 巖石失了神之心,但他有了顆人之心。 經過精心裝飾的碼頭主會場熱鬧非凡,早就搭建好的小攤今天終于正式營業,圍繞著巨大的仙鹿燈山,游樂和小吃的攤位最搶眼。 “那個,是什么?”蘇指著掛了一排宵燈的攤子問鐘離,后者看了一眼就告訴她答案:“是燈謎,猜對了可以獲贈同款宵燈?!?/br> 她立刻想到若陀沒有宵燈,因為自己只扎了兩只。 “去看看!”她還是像過去那樣把想法都寫在臉上,鐘離知道蘇是怕晚上若陀沒有燈玩會很尷尬,當下拉著她破開人群往燈謎攤位處走。 擁擠的人海里忽然被人拉住手,不是手腕也不是袖子胳膊,蘇悄悄紅了下臉。 來到燈謎攤位前,不等開口負責運營攤位的老板就笑了:“鐘離先生新年好?您和朋友一起來玩兒呢?” “兄臺過年好,可否猜幾個謎語玩玩?”他拱了下手,老板卻拿著個衣叉一樣的細棍擋在自己的等前面:“您要是猜,我勸您別猜,看上哪個燈直接拿就是了,反正也沒有您不知道的事兒?!?/br> 燈謎的精髓就是“猜”嘛,直接拿走宵燈他還不如花錢買了呢。 蘇笑嘻嘻的上前打圓場:“是我猜哦,請問我能選個比較擅長的范圍嗎?” 別人很和氣的給自己留面子,老板也不好不接,馬上滿臉堆笑:“蘇姑娘啊,行,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