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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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圍在中間的兩個女人正互相揪著頭發,誰也不肯先放手,旁邊則站著剛趕過來的村支書和大隊長,一邊勸著一個,但是因為男女有別,不好上手直接將人拉開,此刻急得團團轉。 而吳秀麗男人則像個鵪鶉一樣蹲在角落,話都不敢說一句,仔細看兩條腿都在打顫,可見平時有多怕媳婦兒,但就這樣的人,居然還敢在外面“撩”女知青,嘖,要不說平時看上去越“老實”的人,膽子越大呢。 “哎喲,楊家媳婦兒你先松手,這像什么樣子,咋還打起人來了?” “我呸,憑什么老娘先松手,這不要臉的狐貍精勾引我男人,我還不能打了?”吳秀麗往村支書腳邊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橫飛。 清官難斷家務事,村支書周勇康愁得眉頭都皺得緊緊的,但是也知道得先制止兩人的打架行為,其他事情等會兒再說,要不然再打下去,萬一傳到公社去,影響的可不只是村子的名聲了,搞不好他也要被上頭問責。 “來幾個人把她們分開!” 周勇康發話了,其他人也不好繼續當瞎子聾子,再者這種能在當官的面前表現的機會,誰也不想錯過,當即好幾個大娘爭先恐后地從人群當中沖了出來,一下子就將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給分開了。 “誰勾引你男人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有什么證據?”徐巧跌坐在地上,原本白皙瘦削的鵝蛋臉此刻腫得老高,細看還有好幾道抓痕,兩條麻花辮散開,披在肩頭凌亂不堪。 遭此橫禍,就算又疼又委屈,一雙黑亮的大眼睛也倔強得不肯落淚,看上去楚楚動人,可憐得很。 瞧見徐巧這惺惺作態的狐媚子模樣,吳秀麗腦海中的那根火線再次被點燃,高壯的身軀一掙扎,兩三個嬸子都差點兒沒攔住,讓她又沖上前打了人。 “你說你沒勾引我男人,那他吃飽了撐的,腦殼里面裝了屎尿,自己的活不干,跑來免費幫你干活?” 剛才那一番折騰下來,吳秀麗也沒比徐巧好多少,頭發凌亂,衣服領子也被扯開了兩顆扣子。 這話一落,蹲在角落里的楊正午臉色驟變,附和也不是,反駁也不是,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這還真說不準!不然好好的,他為什么要跑來我這塊地干活?” 徐巧陰陽怪氣的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沒忍住笑出了聲,吳秀麗反應過來后氣得指了她半天,卻愣是沒能說出反駁的話來,畢竟那是從她嘴里親口說出來的。 見吳秀麗吃癟,徐巧出了一口惡氣,但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跟她這種不講道理的潑婦糾纏,便直接看向周勇康,含著哭腔開口道:“冤枉??!村支書,大隊長,我在這兒一個親人都沒有,被人欺負了也只能把委屈嚼碎了往肚子里咽?!?/br> “但我相信村支書和大隊長你們都是公正無私的好人,俗話說的好,官民一家親,你們就是我的半個親人,這次可得幫我做主??!” 這么一頂高帽戴下來,周勇康只覺得壓力山大,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連忙應道:“徐知青你放心,我跟老謝肯定會秉公處理的,你先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 聽到周勇康的保證,徐巧抹了一把臉,緩緩開口說起來龍去脈:“今天中午剛開工沒多久他來我地里直接就開始干活,我還以為是大隊長新安排過來的人,所以就沒管,自己干自己的?!?/br> “哪曾想我活干得好好的,他媳婦兒突然就跑過來打人,還冤枉我勾引他!” “這事兒簡直是無妄之災,我跟他話都沒說過兩句,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吃飽了撐的才會去勾引他!” “再說了,我們知青下鄉來就是為了幫助建設新農村的,我怎么可能讓他幫我干活,這不是欺騙自己,欺騙集體,欺騙組織嗎?” 聽到這兒,梁清清簡直都想為徐巧鼓掌了,瞧瞧,真不愧是女主,三言兩語就交代了前因后果,不僅有理有據,還成功把鍋甩了出去。 先是示弱引起旁人的關注和同情,人心都是偏的,對比吳秀麗撒潑的一系列cao作,這下子不管事情真相到底是怎么樣的,天平已經向著徐巧歪了。 最后再把事情上升到另一個高度,要是有點兒文化,懂點事兒的,估計都不會再繼續追究了,甚至還有可能先低頭,畢竟都是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誰也不想沾上這么敏感的罪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吳秀麗是誰?村里有名的悍婦,她要是能就這么算了,名字都要倒過來寫。 “臭不要臉的爛貨,勾搭完我男人,又勾搭村支書和大隊長?” 聞言,周勇康和謝慶寶都是一僵,頓時往后退了好幾步拉開和徐巧的距離,吳秀麗這婆娘白的都能往外傳成黑的,他們可不想惹上一身sao。 “就你sao狐貍會說?來來來,各位jiejiemeimei們,你們來評評理,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我們家老楊平時多老實,多疼我都知道吧?” 哪家不是關起門來過日子的,這誰知道? “自己分到的活都干不完,咋可能會上趕著給別人干活?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趕明兒女知青都撒撒嬌,說說好話,那全村的大老爺們都別給自己干了,全給她們干去,家里老的,小的全都餓死?!?/br> 沒動自個蛋糕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么,現在吳秀麗把事兒扯到大家頭上來了,在場的部分女人一尋思好像有點道理,紛紛揪住身旁男人的耳朵,耳提面命地警告離那些女知青遠點兒。 糖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