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書迷正在閱讀:夫君,給我摸摸腹肌、嫁給豪門植物人大佬后、虐文,但是發瘋文學、在動物世界里養崽[快穿]、我家有個全能保姆[快穿]、七零大佬的美艷作精、[咒回] 沉入深淵、撬了前任新歡的BOSS、浪漫過敏[穿書]、天使雜貨鋪經營日志[全息]
“咳咳,大人,我方才也就是一說,那周大王夫郞是不是秦公子還不一定呢?!睅煚斨皇翘崃藗€可能,竇縣令便順桿爬起來,甚至日后靠周大王升遷都想到了。 眼瞧著一個朝廷里的新星就在跟前,竇宏哪里肯放過,多虧平日里他們與黑熊寨井水不犯河水,也在縣里給了黑熊寨幾分方便,搭關系應當不難,只是上回織坊的地兒賣高了一成,不曉得周大王是否記恨,若是記恨上了,得使多少銀子才能拉回關系。 “師爺,你說的有道理,不必妄自菲薄,那周大王新娶的夫郞是不是秦尚書令家的公子咱們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明日由我做東宴請二人,還能瞧瞧夫夫二人是否當真和瑟?!备]宏大手一揮,想了個法子,從前他是半點不肯和土匪有牽連,就怕朝廷到時候要剿匪查到他頭上,告他個官匪勾結的大罪。 現在又不一樣,富貴險中求,他竇宏總不能當真做一輩子縣令,這回宴請他都想好了,若是那周大王夫郞不是秦家公子,他只當是請了縣里富戶,其他一概不知,朝廷來人只管說受了騙。 若周大王夫郞是秦家公子,且傾心周大王,他就和周大王打打關系,便是叫黑熊寨挪窩到橋頭縣都行,若是周大王威逼利誘秦家公子,他自然也是先打好關系,暗地里再給京城秦家送信,此乃一箭三雕。 “大人的想法甚妙,我這就下去按排,到周家布行下貼?!睅煚敵聊肷?,拜服。 “對了,下貼的時候就寫宴請周東家夫夫二人,其余的不要多寫,萬一宴席上咱們惹了周東家不快,人一怒砍了咱們腦袋,可沒地兒伸冤?!备]宏見師爺要走,又開口叮囑。 黑熊寨的名聲他們是曉得,的確是土匪中的異類,但人也干殺人越貨的勾當,只是對象不是平頭百姓,而是同行,到底還是土匪,小心些沒錯。 “這個大人不必擔心,無論那周大王的夫郞是不是秦家公子,都必然高門出身,這等人家的郎君是見不得血的,瞧著底下來人說周大王待那郎君極好,怕也不會做這等事嚇著人郎君?!睅煚旑H有些好笑,原還道竇宏膽子大了一回,沒成想半道又縮了回去。 “也對,不過還是叫他少帶些人,我瞧著那群土匪漢子發憷?!睂嵲诤谛苷瘯B人,他縣里都不見幾個這等身板的漢子,如今青壯勞力多受歡迎,偏去做了土匪,到底都是莽夫,不知所謂。 “是,大人?!?/br> 瞧著師爺離開,竇宏在院子里反反復復走了幾轉,招待黑熊寨的土匪頭子自然是大事,吃喝必定得好。 只是竇宏聽聞黑熊寨大當家嫉惡如仇,若是他弄出來的飯菜太好,會不會叫周大王以為他是個貪官,雖然是實話,可比起時下當官的,他還真不算貪。 收孝敬都是收的富戶,平頭百姓也沒壓迫,稅收么,祁州的稅收其實國庫已經給免了,但年年各縣還在征收,卻也沒落到他口袋,全給了錢寶來。 還是別準備太好,萬一叫周大王誤會了,宴席上不動手事后叫幾個青壯夜里翻墻,他府上那點家丁不夠看,可要是準備的太寒磣,周大王以為他故意怠慢,也是不好。 “唉,怎么一時嘴快定在了明日,還是去找夫人商議商議?!备]宏轉頭去后院,是一點也沒考慮周大王壓根不來的情況。 ———————————— “撲哧哈哈哈哈,這竇宏實在是個妙人,從前不是打死都不愿意和咱們黑熊寨有半分牽扯,怎么今兒個還著人上門下貼子了?!鼻叵暹@回也是跟著周肆下山,縣衙門的貼子剛送到布行,就叫秦襄劫了胡。 “大約是猜到咱們這位東家夫郞的身份有異?!本齽P之搖頭,莫說竇宏,就是他們幾位上山后,知道大當家竟然搶了秦尚書令家的公子,也嚇的不輕。 好在遠遠看著,大當家和秦尚書令家的公子非是怨偶,反倒有幾分如膠似漆的模樣,若是兩人緣分能成,便是有無窮無盡的好處。 “東家去嗎?”到了山下,大當家都改叫東家,以防外頭百姓聽了去。 “說不準,咱們這位東家的心思不好猜?!鼻叵鍝u頭,周肆行事狂悖中又帶縝密,有時喜歡出奇制勝,而這個‘奇’若簡單能被人猜中,又如何能制勝呢。 “二位又何必想的如此麻煩?!本齽P之似乎對此勝券在握,“只當一場酒宴,東家去不去不是得看東家夫郞想不想嗎?” “有理?!鼻叵妩c頭,若是看秦公子的意思,多半要去的。 …… “想去嗎?”周肆見秦綏之看竇宏給的宴請貼,竇宏這一手的確出乎周肆意料,按道理,在沒拿到秦家答復前,他帶秦綏之出寨子已經冒了風險,現下再叫秦綏之去官府參加宴會,若是叫秦綏之聯系上了竇宏,竇宏再聯系上錢寶來,祁州的局勢恐怕要立馬變上一變。 “能去嗎?”秦綏之顯然也在猜周肆的心思,畢竟帶他下山,尚且還可以說寸步不離,叫他難尋機會,但若去縣令宴席,會發生什么便是不好說了。 若他說去,周肆會答應嗎?若是答應,是同那周幽王一般,為了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的昏頭之舉,還是另有目的? “自然能?!币粋€竇宏還影響不了局勢,秦綏之想去就去,左右錢寶來知道了秦綏之的身份也不會做什么,明哲保身那家伙最懂。 “日后這樣的宴席少不了,夫郞且先熟悉熟悉如何?”周肆像是想起寨中同秦綏之說的玩笑話時,秦綏之微紅的耳垂,少不得又嘴欠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