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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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r> 鹿鳴府這場大雨下了三天,秦襄坐在客棧里觀雨,前幾日該拜訪的友人已經拜訪了遍,現下只待收網,即可回寨子領功了。 ———————————— 鹿鳴府大雨,黑熊嶺的天也也不見好,跟著落雨,這幾日出去巡邏的兄弟蓑衣斗笠備上,其余漢子都憋在屋里干聊天。 玩骰子之類做賭的行當他們是不敢碰的,哪怕是不耍錢,也不敢私底下做賭局,這點便是燕瑾都不得不佩服。 因為他們這些富貴人家養的私兵,尋常時候也都在值夜的時候耍幾把,主人家見了都不說什么,偏這群土匪明明沒人看著,竟然不耐玩那些賭坊里的把戲。 只可惜他們不曾問出來,不然就曉得,尚且十二三的大當家為了治一治寨子里漢子喜歡賭錢的習慣,是如何用一盅骰子把全寨子上上下下的漢子都贏了個遍,包括還在位的老當家,當時手里的積蓄被輸的一干二凈不說,那輸急了眼還要繼續賭的漢子,輸到后來叫人蒙了頭赤身裸體圍著寨子跑三圈。 被寨子里的娘子郎君看了個新鮮不說,事后大當家還有的是手段收拾。 想想一群虎背熊腰的漢子,尋常便是挨刀流血都沒哭,還能笑著和娘子郎君炫耀討個笑臉,卻在那段時日,個個哭的眼睛跟核桃似的。 自那過后,整個寨子的漢子莫說賭,便是骰子也見不得,哪怕新上山的漢子想玩,也叫老人押著,但凡有一個犯戒的,都叫送去給大當家戒賭癮,聽說還有同大當家賭吐了的,醒過來連個賭字都聽不得,叫老人笑話好一番。 第23章 跑了 如此憋了三日,終于天見可憐,收了神通,辰時方過,太陽就冒出頭來,今兒個必然是個艷陽天。 燕瑾同幾個弟兄換值,近些時候他同手下二十來人被打亂了穿插進寨子隊伍,同山寨的漢子同吃同住,也逐漸熟稔起來,平日說的上幾句話。 只是這幾日落雨卻叫燕瑾頗坐立不安,昨兒夜里他當值,按說公子給他遞了消息,該是他趁夜逃走,卻不曉得為何公子臨時改了主意,叫他送了公子身邊一個粗使哥兒下山。 那哥兒平日只在院子里做灑掃活計,也不同蒺藜菖蒲一般與寨子里的娘子郎君接觸,并不起眼,比起一個明眼人盯著的燕瑾,送這樣一個哥兒離開自然更容易。 可祁州到京城,一路山高水遠,尋常漢子都不見得能順利走回去,更不提大宅子里長大的小哥兒,盡管心中擔憂,燕瑾也極力掩蓋情緒,怕叫人看出異常。 這場夏雨幫了他們大忙,若是不出意外,寨子里要發現公子身邊少了個粗使哥兒,只怕還要幾日功夫,也能爭取些時候叫那哥兒跑的遠些,打算練練字。 同滿懷擔憂的燕瑾不同,秦綏之將人送出去之后,難得放下那本翻來覆去看過的地方志,敞開窗子,拿出黃娘子早早送過來的筆墨紙硯。 之前未曾細看,這紙竟還是宣紙,光看質地便知上等,只是不知是寨子自產的還是購來的,書桌上的鎮紙也是上好青玉做的,周肆此人約莫有幾分文人風雅。 “公子,叫空青送信是不是太冒險了些?!陛牌岩贿吥ツ?,一邊擔心昨個兒出逃的空青。 空青這哥兒到公子院里伺候不久,也因手腳笨了些只能做個灑掃的粗使哥兒,眼下公子把唯一送信的機會給了空青,若是有幸回了京都便罷了,若是沿道叫人搶了劫了,又如何是好。 秦綏之自然知道菖蒲擔心什么,卻不道明,只在紙上落下一句——荊溪莓蘚青無羔,待與石亭三日留。 “待與石亭三日留?”菖蒲念出后一句,石亭,石亭驛,是他們上一個留人的驛站,三日留,菖蒲霎時間明白公子意思,忍不住嘴快問,“公子可是吩咐過此前水土不服的人留在驛站,不曾回京都?!?/br> 秦綏之輕點下頜,將手中沾有墨跡的毛筆放置筆架上,他帶來的人接二連三水土不服倒下,若說都是府里的下人他還半信半疑,可身子強壯的部曲都遭了殃,如何還看不出這是成王給他的下馬威。 只道看出來又如何,他總歸要去容州,進成王府,成王尚未結親可以給他難堪,他卻不能鬧脾氣,至少不能在嫁過去的路上鬧個難堪。 為此他表面上將身子有異的人遣散在驛站,暗地里卻吩咐他們留在驛站不動,其一,怕回去的人太多,叫父親見了知道成王有意難為他,于朝中再和皇上起沖突,其二,京都于容州實在太遠,若他沿途要送什么消息,只靠現下手中的人,實在不穩固,留下這些人在沿途驛站,相當于多了一條可信傳遞消息的渠道。 原第二條,只是以防萬一,不想成王竟起了害他的心思。 石亭驛是他們最后留人的驛站,若按一切順利,該是燕瑾回程之際將這些人一同帶回京城,現下空青從黑熊寨走過去,按腳程算,三四日功夫,且空青不似蒺藜菖蒲自幼府中長大,家里是莊子上的佃戶,空青父母給了莊子管事些許好處將空青送進宅子,謀了個灑掃的活計。 自幼田間地頭長大,且也干過不少農活,空青力氣比的一般漢子,又認路,只要保證三日內無人發現空青失蹤,信有八成可能送到。 …… “沒走?”周肆半仰著椅子,三日大雨,這么好的機會竟然沒叫燕瑾離開,“其余部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