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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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坊?咋還要開紙坊,咱們橋頭縣沒那么多讀書人吧?!庇腥艘粫r分不清紙坊和織坊,只道這周家紙坊是不是糊涂了,就是賣擦屁股的草紙,整個橋頭縣也沒那么多屁股使啊。 “是織坊,婦人郎君織布的作坊,你這耳朵,該是去找個師傅好好掏掏?!睂懽窒壬鷽]好氣,南境各地的話鄉音都重,音調上有時混用,分不清是常事,更不消說橋頭縣這個小縣城,見識少,或許許多人家連織坊聽都不曾聽過呢。 “織布的?那是不是建了過后還要招人去織布?我渾家最擅織布,排線最是細致緊密,若要是招人,可得叫我渾家去試試?!闭f話的漢子有幾分頭腦,織坊還沒影呢,已經考慮織布活計的事了。 時下貧戶人家婦人郎君織布都是必要的手藝,不然交夏布都靠銅錢買,日子還過不過啦。 “還幫著你渾家謀事呢,建織坊的活計你到底去不去,那頭紙坊都排著隊了?!睂懽窒壬持?,撂了句話又回自己攤兒等生意。 而那漢子聽了,猛地一回頭,果然么,方才還一堆聽寫字先生說話的漢子都不見蹤影,獨他一個顯眼,眼瞧著周家紙坊前的隊伍越來越長,那漢子再也不提渾家去織坊的事,他得先去把建織坊的活計拿到手再說。 —————————— “大當家,這竇宏未免太慫了些,原以為我們明目張膽的在橋頭縣建織坊,他要鬧一鬧才消停,竟然只抬了一成的價便算了?!鼻叵蹇戳诵齑箢^遞來的消息,笑的直拍大腿,果然還是對朝廷當官的期望太高。 “他手里除開幾個混吃混喝的捕快,其余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書,你要他如何鬧?”不是竇宏不想鬧,而是沒有本錢鬧,好歹還是考過科舉,腦子不至于真是一團漿糊,審視適度還是會的。 “怎么都得去找錢寶來哭一哭,便是錢寶來不理會,也作作樣子,日后要是有巡按追問,也好交代不是?!鼻叵暹€想著看錢寶來要如何應對呢。 “你若有心挑起他和錢寶來爭執,何不早些動手?”竇宏貪生怕死,錢寶來貪贓枉法,前者曉得后者心性,如何真的會去鹿鳴府求援,怕是幫手沒尋到,還得留下一層皮才得脫身。 “二者實力相當才算的爭執相對,竇宏比之錢寶來,不過是蝦兵蟹將,何必浪費這個精力?!辈皇乔叵蹇床黄鸶]宏,而是人錢寶來能在祁州作威作福這么多年,能是一個糊涂縣令比得上的? 周肆從書案抬頭,他是曉得秦襄和鹿鳴府府尹錢寶來之間有生死大仇,“你若有想法找錢寶來的麻煩,盡可施展,左右我盯上他萬貫家財已經很久了,若是能一舉拿下,幾年的軍費便湊了出來,我也好招兵買馬?!?/br> “大當家,你這話就錯了,錢寶來的家產豈止萬貫,若不是祁州是下州,只怕以他搜刮銀兩的本事,幾個國庫都有了?!?/br> “祁州有這么多錢給他貪?”周肆算過近幾年錢寶來的資產,的確是個巨貪,但堪比國庫,是否言過其實了些。 “大當家這就有所不知了,錢寶來每年除開搜刮百姓財產,還喜歡制造冤假錯案叫祁州大戶送買罪銀,有時一筆可叫富庶之家頃刻破落,只是近幾年富戶都被他坑害的差不多,又有我們黑熊寨喜歡鋤強扶弱的名聲傳揚開,叫他收斂幾分,不然祁州怕已經淪為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之地?!?/br> 祁州之亂,人禍是因,天災不過只是叫百姓更加活不下去,入山為匪是當真逼不得已。 第18章 京城事 打周肆出生起,祁州的府尹位置便是錢寶來坐,二十多年來既不升遷,也不貶謫,像是長在鹿鳴府府尹的位置上,不說風吹雨打,就是皇帝來了也不見能叫眼下這位土皇帝挪窩。 任何一位有權勢有手腕的人,在一方土地經營二十來年,哪怕是做盡喪天良的事,必然也能做到一手遮天。 例如,周肆以為自己手下的人打探錢寶來的消息已經夠完善了,卻不想,錢寶來的罪證跟洋蔥一樣,剝了一層還有一層,若非是秦襄說起,許多不見光的事怕早在黑熊寨起來的時候就被錢寶來銷毀了證據,叫人無從查起。 “看來這位錢府尹所行之事必然罄竹難書,若是放著不管,實在叫人良心難安?!?/br> 周肆裝模作樣的批評了錢寶來一句,秦襄不說錢寶來手中財富堪比國庫之前,他或許還能忍忍,但一說錢寶來手里有這么多錢財,不榨出來一些叫他養兵的計劃提前,都對不起自己十幾年的辛苦。 “大當家,饞錢寶來的家產明說就是,何必遮掩?!鼻叵暹€能不清楚周肆的想法,不說周肆,他自己都饞的流口水,“如今我們不好做大動作,容易魚死網破,不若給他添些麻煩,先取些銀子供我們使,還是有法子做到?!?/br> “秦先生有何良策?”周肆的確不想打草驚蛇,錢寶來手里捏了那么多銀子,不消說肯定也養了不少善戰之士,且定然是行狡兔三窟之策,若是沒有一舉殲滅錢包來的手段,擅動,之后想要再尋怕是困難,也容易引起朝廷那邊的注意。 如今的朝廷,像秦綏之這樣的王妃搶了也就搶了,為了個哥兒叫朝廷大動干戈,不值當,但要是換作朝廷命官被搶,朝廷若不出兵,必然要被士大夫寫各種諫書噴死。 秦襄被大當家問策,終于有點做謀士的感覺,不然整日埋在賬冊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賬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