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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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想這個時代的王公貴族雖然不能體會瓷器馬桶沖水的便利,但只要有錢,單單如廁,也能玩出個花樣,便是真見了茅房內的構造,頂多驚嘆一句構思巧妙。 “日頭大起來了,你若還想繼續逛逛,且等太陽落山我再陪你,現下先回去如何?”周肆曉得人細皮嫩rou,南邊的太陽一向毒辣,又是夏日,這都還沒到正午,已經熱氣騰騰,熏得秦綏之臉頰泛紅,再繼續下去,估摸著得中暑了。 秦綏之也的確撐不下去了,到底是嬌生慣養,來了陌生的地界,天時地候都叫人難適應,點頭應了,由著周肆帶他往回走。 回去路上,周肆還特意囑咐,“正午若是覺得過熱,可遣人去尋黃娘子,便是昨夜和今早送東西的那位娘子,她時常進出我的院子,并不難尋,到時候尋她送些冰放置屋里散熱,廚房夏日也備著冰飲子,只不要貪多,你原是在北方過日子,現下來了南邊,雖沒有水土不服,但冰飲子吃多了怕身子容易不舒服?!?/br> 秦綏之不想這人竟如此細致,領情應下,如此一行四人,倒是比來時還要快些往回去。 只路上都是周肆這個漢子絮絮叨叨的交代,秦綏之時不時點頭應和,至于跟在后面的蒺藜菖蒲只顧裝聾作啞,像是不存在一般。 直到院門口,周肆把山寨的部分禁忌交代了,便道有事快步離開。 “這土匪大王倒是心細,一路上交代了許多我們都不曾注意的東西呢?!陛疝记浦芩岭x開的背影,緩過氣說。 秦綏之輕搖頭,周肆這是在婉拒傍晚時候過來繼續陪他逛寨子,若是他猜的不錯,再見此人,多半得明日清晨。 左右寨子大致的地形圖已經記下,出不出去也不打緊。 秦綏之領著蒺藜菖蒲走入院子,便瞧著在內院張望的錢mama。 那頭錢mama一見著三人,也露出笑容,手里拿著一柄銅鑰匙一本賬冊走了過來。 “公子,上午寨子里的黃娘子過來,把公子的嫁妝送了過來,還有幾個常用的小廝丫頭也安排在院子了?!卞Xmama說著將賬冊和鑰匙轉交給菖蒲,又道,“原以為這嫁妝必然是被土匪吞沒了,卻不想全都細細理好,還專門騰了庫房安置,還真叫人摸不準脈?!?/br> 到底是看輕了黑熊寨,不說別的,就是京城那些少爺要有機會侵占公子的嫁妝,狼吞虎咽都不帶打嗝的,畢竟百十來臺寶貝,連皇上嫁公主和卿君都沒有如此手筆。 “方才出門,我瞧寨子雖看著質樸,但光是庫房便有十來個,銀錢恐怕不缺?!陛牌呀舆^冊子,不過嫁妝還能落到自己手里,也是意外之喜,如何不叫人高興。 “這倒是,屋里我已經取了一些緊要用的東西添置,蒺藜哥兒菖蒲哥兒你們看看還要再添什么?午時黃娘子過來,好一并說了?!卞Xmama是公子手里專管人的,像是公子打緊需要的東西,還是蒺藜菖蒲清楚些。 “誒,我和菖蒲這就去瞧瞧?!?/br> 秦綏之對嫁妝一事并不在意,左右落在黑熊寨,在他手里也不過是死物,上午走了一個時辰叫他有些疲乏,便率先進了屋里。 周肆這個大當家的屋子簡樸的過分,連幾樣東西都沒有,經錢mama一布置,倒與京中的寢臥有幾分相似,惹得秦綏之眼底劃過一分失落,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去。 往日在京城,秦綏之喜歡坐在窗口看窗外景色,錢mama也知道他這個習慣,早早安排了椅子在窗口處,叫秦綏之坐下,周肆窗外是一株搭起來的葡萄架,上已經結了許多青葡萄,但粒都還小,眼看再有些日子也能吃了。 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秦綏之閉眼,周肆主動透露的消息越多,意味著他將越難離開這里。 “呀,妝奩里的銅鏡不見了?!陛疝纪蝗惑@呼。 “銅鏡?如何會不見,昨日路上我還拿出來給公子用過呢?!陛牌崖勓耘芰诉^來,時下銅鏡價值不菲,且是消耗品,用過一段時日須得找師傅磨鏡,為了能用的久一些,尋常時候都是收入妝奩盒子里,待用的時候再拿出來。 菖蒲幫著蒺藜尋了一遍妝奩盒子,公子用的銅鏡不小,尋不到自然是真的不見了。 “當真不見了,難不成是寨子的人拿走了?” 菖蒲和蒺藜面面相覷,方才才說寨子的人看不上他們的東西,這頭立馬丟了銅鏡,可要說寨子貪圖錢財,他們公子的嫁妝卻是一分不動,為何獨獨拿了銅鏡? “午時問過黃娘子便知曉了?!鼻亟椫雎?,銅鏡,有和特異之處? —————————— “吁——”周肆拉住韁繩,讓愛馬黑追停下奔騰的步子,翻身下馬,上午應下秦綏之邀約時說是無事,但偌大的一個黑熊寨,人手一直缺,尤其是能管事的人手更是少之又少,如此他這個大當家萬是沒得說當真空閑的時候。 這不剛辭了院里的吉祥物美人,便抓緊時間縱馬從黑熊寨來了窯口,大燕一朝瓷器已然燒的爐火純青,一窯好瓷經由海路轉運售買,實在一本萬利。 眼下這個窯口,是黑熊寨其中一門賺錢的大生意,磚瓦也燒,但都是供應寨子,燒的少,平日這處窯口都是燒青瓷,市面上現最流行青瓷,士大夫都求一套極佳的梅子青做平日宴客使用,士大夫一用,民間商賈人家自然爭先效仿,為此青瓷最是買的上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