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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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說不好?!?/br> 周肆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叫秦襄略微放松的同時又忍不住好奇一問,“可是京城又傳來什么消息了?!?/br> “沒來,大抵也快了,秦家應該要失勢了?!敝芩岭m不至于滿腹經綸,卻對帝王心術最了解不過,秦綏之這樣名聲在外的哥兒,便是配給太子做正妃也是夠得,偏偏賜婚給成王。 若說山高水遠,秦府不知道成王是什么貨色他信,但要說皇帝也不知道成王是個什么東西,那純屬是放屁。 最是無能的皇帝,對自己兄弟的忌憚也不見少,即便成王就藩之地貧苦,但總歸是藩王,皇帝不可能不插探子,如此一來把朝中重臣寵愛的哥兒送到如此不成器的弟弟手里,若是被秦府知道內情多半是要君臣失和。 這是君王厭棄秦府的開始,他不知道秦府是否已經知情,但知道恐怕也做不了什么,為保秦家安危,便是曉得秦綏之被搶到土匪窩,秦府也只能忍下這口氣,不然闔族都有被發落的由頭。 這便是大戶人家的難處。 “嘖嘖,帝王啊,需要你時如何恩賜都不過,不需要你時,轉頭一腳踢開最是無情?!鼻叵迓犃艘仓粐@如今皇帝政務不通,這政斗倒是很會,實在比他秦某人還要會鉆研。 “最是無情帝王家,歷來如此?!睔v朝歷代皇帝都不缺鐵血手腕,端看是對自己人還是外人的區別,“怎樣,還惦記嗎?” “我什么時候說過惦記了,美人與我不過紅粉骷髏,尤其是這等顏色美人,我自無福消受?!毕炔惶徇@是鄭鐵那家伙專替周肆搶來的,他若搶了會不會叫寨子里的弟兄扒皮抽骨,單是如此顏色周肆都不曾動容還有幾分外推的意思,便知是個燙手山芋。 現在秦家失勢,哪里曉得會不會有再爬起來的一天,到時候,秦府報仇,十年不晚,他一個小小的山寨賬房,如何敢硬碰硬,美人再是勾魂攝魄,也要有命享受才是。 “說來,鄭鐵不是說你正洞房花燭,還囑咐我不得過來打擾,怎的這個時候就出來了,已然完事了?不能夠吧,我瞧你” 秦襄說著眼睛掃去周肆下三路,從前大家伙也不是沒敞胸露懷在澡堂子赤、裸相見,便是周肆少年身量,也叫許多漢子羞于同伍,直道往后周肆的媳婦是有福的,難不成中看不中用,是個銀樣镴槍頭。 周肆對于這些葷話一向最是有辦法對付,“若是想知道,秦先生何不親自試試?!?/br> 試試二字加重語氣,秦襄哪里還敢玩笑回去,趕緊擺手,只怕試試變成逝世,才叫冤枉。 嚇跑了秦襄,周肆便按計劃往寨子里的地牢走去。 寨子的地牢也修建的有些時候了,從前是用來關押周肆剿的土匪,后來被周肆拿下犯了錯處的家伙也不少,但都有了新去處,如此地牢已經荒廢了幾年。 即便難得來了新人,手底下的人也不會費那什子功夫打掃,現下估計已經是蛇鼠蟲窩,要叫這些過好日子的成王府人吃苦頭了。 …… 臥房這頭,周肆一走,秦綏之便知道這土匪窩他定然是逃不出去了,對方雖然待他算不得禮遇,卻也沒做更出格的事,已然萬幸。 粗粗接觸,秦綏之方覺周肆此人不簡單,一個土匪哪里會懂朝中局勢,言辭間也非是不通文字之輩,或更進一步,該是飽讀詩書之士,這樣的人做了土匪,可跟平常只會吃酒砍人的土匪不一樣,有眼界,有心計,有膽魄,再加上酒席間的吃食,他猜此地糧是不缺的。 如此一想,這人難不成想做蜀王那樣割據一方的諸侯不成。 若真是這樣,秦綏之輕攆了一下指尖的粉末,最后還是不動聲色的將之溶于殘酒之中,潑灑在地板上。 方才交鋒,對方并無半點隱瞞的意思,越是如此,他越是逃不出去,若想離開,必須精心籌劃。 “公子?!?/br> 聽到耳熟的聲音,正在思索如何破局的秦綏之不由抬起頭,只見蒺藜和菖蒲都淚眼汪汪的小跑到他跟前,錢mama也緊隨其后,滿是擔憂,怕他吃了苦頭。 “公子可無事?”雖然公子衣衫完整,大抵無妨,但誰曉得那土匪是不是有其他磨人手段,只叫人不曾發覺。 秦綏之搖頭,周肆待他尚可,除了大堂內的唐突外,進了屋子反而規矩,之前種種倒像是故意做給手底下的人看。 “燕瑾他們呢?”如今深陷土匪窩,唯有燕瑾他們有身手尚有機會逃出去送信,怕就怕這群土匪出爾反爾,殺了燕瑾一行,叫他們獨木難支。 “被帶走了,我見著不像是要殺了他們,公子是想托燕瑾送信,待我明日去打探一番他們被安置在了何處?!陛疝寄搜蹨I,已經開始想對策。 土匪窩可不能久留,最好是能送信到老爺手中,只要老爺知曉,必會發兵前來救公子出去。 “先不必,你們先將方才在寨子所見一一告訴我?!鼻亟椫热灰呀洃岩蛇@山匪有自立為王的傾向,必不可能放過,真要送信,便是燕瑾也只有一次機會,能夠將山寨情況打探清楚再送出去,也有利父兄籌謀。 說起正事,蒺藜與菖蒲也不掉鏈子,反倒因為早年跟了公子,見識遠比一般人家,只道一樣,便點出這地的山匪與旁的不同——糧食。 常聞山匪皆是窮兇極惡之徒,不事生產,所有衣食皆靠打家劫舍,加上南境地貧,除開富戶家家都不曾有多少余糧,如此山匪應當更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