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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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什么都備好了,兩位新人還不見蹤影,大當家還睡著呢,新人要是來了,直接從床上扯下來,稀里糊涂拜了天地最好,想反悔也沒法子了。 可另一位新人不來,光是大當家的一個,如何拜得堂,實在是把殷嬸急的在寨子口打轉。 “回來了,回來了,我瞧著鄭叔的隊伍了?!闭锏男⊥尥迋兟犝f大當家的要成親,一個個比吃糖還開心,紛紛充當前線信探,隔一會便要回來說一聲。 “好好好,趕緊的,去把大當家和秦先生叫起來?!毙氯硕家搅?,大當家再睡不合適。 按照老規矩,新人下轎是要新郎官背下來,人是大家出身,講點討彩頭的規矩,也叫人放心,他們山匪也不盡是那莽漢。 能在山上看到隊伍,自然是離寨子不遠了,先頭幾個受傷的先一步被抬回來,直接送到了山上大夫處,至于其他的么,成王府的不消說,現在綁了等喜事一過,是要審的,直接送去牢里。 新人隊伍的下人,到了寨子一統安排在一處,等喜事落定,也就是自家人了,部曲們肯定是都要綁著,只余新人身邊幾個伺候的,夜里洞房過后洗漱收拾,總要叫新郎君有個熟人才好。 如此,還不等上山,這一行隊伍便分了幾隊,只消入寨后,朝各自的方向走。 嫁妝馬車趕去了寨子后面的空地,那一片大,還不擋道,獨一頂花轎馬車留在大堂前,身邊余下一個mama,車里除開新郎君還有兩個侍候的小哥兒。 被綁的部曲們也沒拉去獄里,只綁了手跟在花轎后頭。 花轎一停,蒺藜和菖蒲便忍著顫抖的手,悄悄推開轎門縫,只見滿眼通紅,一時間紅了眼眶,他們公子真的要嫁給山匪頭子做壓寨夫郞了。 “公子,咱們真的進土匪窩了?!苯K究還是十四五歲的小哥兒,雖是下人,但在頂頂高門里伺候嫡公子,日子過得比地主家的少爺小姐還要好,平素里都是往來大戶人家,從不曾想會有一日進土匪窩。 尤其是這土匪還要他家公子嫁他,他們公子原是要嫁王爺的,現在嫁給土匪,如此落差怎么不叫人落淚心疼。 轎子里大,甚至里頭還放置了張床,轎內的動靜傳不到外面去,小哥兒們哭起來又不跟漢子一樣嗷嗷叫,只抹眼淚,外面自當聽不見。 此時寨子喧鬧也一時沒人顧及,帶隊的兄弟和寨里留守的兄弟圍做一處,由為首的鄭隊長同殷嬸說話,禮樂司儀雖趕不及湊齊,但想想法子,還是有那靈巧的人充場面,不落下乘,如此只等黃娘子那頭把大當家的叫過來,背新人下轎。 叫人的黃娘子還沒過來,寨里的弟兄們便自顧自的熱鬧,不曉得一道穿著黑袍,身高八尺有余的少年郎已然靠近。 第4章 開宴 夜里寨子不光燃著蠟燭,火把也都盡數插在沿道,自然火把的光芒比不得青天白日亮堂,但在夜里,有火把照亮,人還是盡數能瞧清楚。 比如停下步子的少年郎,便在周圍的火把照耀下,能叫人一眼看清那一副劍眉星眸的好相貌,若不早曉得此人乃是土匪,換個場面,手拿一桿銀槍當是兵營里頭神采飛揚的小將軍。 周肆半抬眼眸,一點沒作聲聽著這些漢子們高談闊論,只言片語間倒不說把事情來龍去脈摸清楚,眼下的情況是明白了七八分。 不等幾個眨眼功夫,場子突然靜了下來,想是聊的興起的漢子里總是有人瞧著靜候多時的大當家,這一個一肘懟在身旁的漢子上,就和多米羅骨牌一般,霎時間人頭攢動,紛紛把視線移到大當家的身上。 唯有徐大頭瞧著大當家穿著平日里的黑袍,悄悄靠近殷嬸,小聲說,“不是說把大當家的外衣都拿走了嗎?怎么還穿勞什子的黑袍?!?/br> “合衣睡的,有問題嗎?”周肆雙手環抱靠在身后的木柱上,昨兒個熬了個大夜,早晨也不得閑,到了晌午前隨意吃了口飯,連外衣都沒來得及脫了便倒頭睡死。 連帶一下午寨子里都繞上紅綢準備接親他都不曉得,可見真是挑了個好時候,“怎么,沒人開口?” “咳,那什么,大當家,今兒個寨子里有喜事?!编嶈F硬著頭皮接話,沒法子,這群弟兄們平日里哥哥叫的好,一遇上事,跑的比野豬都快。 “怎的,你要成親我這個做當家的竟不曉得?這是埋怨我對你不好連杯喜酒都不樂意請我喝?!敝芩羴砹诉@么久,早曉得這婚事是給他籌備,說這話故意揶揄鄭鐵。 “大當家,哪能啊,不是我成親?!编嶈F說著又看了眼周圍的兄弟,一個個都跟個鵪鶉似的,心里唾棄這群軟骨頭,面上掛起幾分討好的笑容,“是大當家你成親,新郎君我給你迎回來了,大當家趕緊換了喜服拜堂才是,不好錯過了吉時?!?/br> “我要成親?怎么我這個新郎官竟然不曉得?!敝芩镣@寨子口最顯眼的花轎馬車一看,眼神里難免沾染幾分戾氣,這群家伙,他不過是一個白天沒看住就鬧幺蛾子,竟然搶了結親隊伍,他倒是不知道他這婚事竟然已經難到要讓寨里弟兄們不惜違反他定下的規矩。 “我不是說過不許搶人,你們倒好竟然還搶了新人上來,趁著時間還不久,趕緊把人給我送回去?!敝芩敛挥c他們廢話,搶人結親隊伍,豈不是叫花轎里的新人送死,他從不曾發現手底下的人如此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