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有些不贊同：“你看誰家長rou是一頓吃出來的？”

    他終于?？暾f：“行，我慢慢喂，早晚讓你體重過百?！?/br>
    “我以前跳舞的時候，為了保持身材，一天只吃一個蘋果?！?/br>
    “你還跳過舞？”徐司前面露驚喜。

    “是啊?！?/br>
    “那你會劈叉嗎？”他像個好奇寶寶。

    “當然會，我可是舞蹈學院第一名！”凌霜回憶起往事，眼睛都亮起來。

    “你是舞蹈生，怎么現在做了警察？”兩個完全不搭邊的專業。

    “因為……”凌霜咬了下筷子，眼里蔓延上一絲苦澀，“說來話長?！?/br>
    她不想細說，徐司前也沒有繼續追問，應該不是什么開心事。

    他只想守護她的現在和未來。

    晚飯后，凌霜抓了把狗糧給小奶油，徐司前則無比嫌棄地清理狗籠：“臭烘烘的小狗?！?/br>
    他們查案兩天，小奶油沒牽出去遛，這會兒哼哼唧唧地咬著凌霜褲腳撒嬌。

    徐司前洗過手，給它套上繩子，一手牽凌霜，一手牽小狗下去遛彎。

    西北風冷颼颼往衣服縫隙里鉆，小奶油跑了一會兒開始蹭著凌霜的腿要抱。

    徐司前俯身把它拎起來，自顧自地教訓：“喂，臭小狗，你干嘛老是和我老婆撒嬌？你要撒嬌得找你老婆的才行，有點眼力見行不行？”

    他這個樣子，純真又可愛，凌霜禁不住彎唇輕笑：“你說這么多，它又聽不懂?！?/br>
    “聽不懂也要教育，不能慣著?！毙焖厩皥猿?。

    凌霜又笑。

    他俯身把小狗抱進懷里，很快發現，狗在冬天的新用處——暖手。

    尤其是小斗牛，沒什么毛，賊暖和。有此發現后，他便捉了凌霜的手覆蓋上去：“試一試，純天然、無公害的暖手寶?！?/br>
    “哪有你這樣的？”凌霜笑著把手拿回來。

    徐司前繼續埋頭搓狗，小奶油相當享受，諂媚地舔著他的手。

    徐司前輕嘆一聲道：“雖然是老古板的兒子，但也還挺可愛，我勉強認個干兒子吧?！?/br>
    這種短暫的平靜，很讓人著迷。

    凌霜喜歡聽他在身邊念叨小狗，喜歡他干凈的笑容，甚至喜歡今晚有些多余的西北風。

    要是沒有那些案子就好了，這種平靜可以無限延長。

    “徐小狗……”她忽然喊他。

    “怎么了？”

    “我們回家吧?！彼f。

    “行，聽老婆的話?！?/br>
    “我也要抱?！彼麖堥_手臂。

    徐司前挑了挑眉梢，無奈道，“你兒子在我懷里呢，背吧?！?/br>
    話沒落音，凌霜已經躍上他的后背。

    “寶寶，你也好歹給人點心里準備，跳這么快，我差點以為你下一秒鐘要抓我進局子?！?/br>
    凌霜在他后背輕輕捶了一記。

    徐司前嘶了聲冷氣。

    “別裝啦，我都沒用勁?！?/br>
    “是沒用勁，但你捶我傷上了?！?/br>
    “傷？”凌霜皺眉？

    “昨晚子彈留下的?！彼f。

    回家后，凌霜立刻檢查他后背。

    頸椎骨往下一指長的地方，有一片淤青。

    防彈衣雖阻隔子彈，但不能完全阻隔撞擊。

    凌霜指尖觸碰到那片淤青，低垂眼睫，有些心疼。

    徐司前昨天引明叔開槍的舉動，其實很危險。

    幸好那只是一把小型手槍，如果是大型槍支器械，防彈衣未必能阻隔住，而且即便阻隔住子彈也會因撞擊身體引發內臟損傷。

    “寶寶，還沒看好么？”徐司前問。

    “青了?！彼f。

    “那你給吹吹？”他帶了幾分逗弄，語氣懶洋洋的，有些痞。

    “光吹不頂用?！绷杷f。

    “那怎么辦??？”

    凌霜將他的衣領扯上來，繞開他，走進廚房。

    燃氣灶打上火，鍋中放入水和雞蛋。

    徐司前跟過來，叉腰好奇道：“你這是要做好吃的？”

    “不是?！?/br>
    一鍋水只煮一個蛋有些浪費，她索性多放了幾個進去。

    沸騰的水在鍋里悶響起來，白霧在空氣中流動消散。

    有種難以言述的煙火氣，很治愈。

    徐司前把腦袋架在她肩膀上，說話：“雖然你沒做飯，我也覺得這樣好幸福?！?/br>
    凌霜等時間差不多了，撈起兩枚雞蛋，一枚遞給他吃，一枚放在熱水里備用。

    屋內空調溫度上來了，很熱。

    凌霜指揮道：“你去椅子上坐下，把后背露出來?！?/br>
    “只要露后背？不要露別的？”他故意問。

    “你還想露什么？”凌霜白了他一眼。

    嘖，他想露的可多了。

    說出來肯定要被她罵……

    徐司前輕咳一聲，有些心機地把褲腰往下扯了扯，露出小半截人魚線。

    “坐好了，別動?！彼匠徬右扇硕际沁@個口吻，聽上去有點兇。

    徐司前乖巧坐端正，胳膊支在桌上，“嗷”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寶寶，你對男色就沒一點興趣么？坐懷不亂？”

    回應他的是一聲蛋殼碎裂聲。

    凌霜把那去殼的雞蛋，敷在他那處淤青上。

    熱意滾動，疼痛也緩和許多，徐司前得意洋洋地掰著手指夸贊：“不愧是我老婆，什么都會，斷案一流、打架一流、還會治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