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帶人過來?！?/br>
    十分鐘后，凌霜一行趕到現場。

    那是一家足療店，粉紅色玻璃，粉紅色燈，做腳的女孩都露著白花花的大腿。

    他們的人在門口沒進來，女孩們還圍在一起笑嘻嘻打牌嗑瓜子。

    “丁小北人呢？”凌霜問。

    “在二樓包間，進去好久了?！?/br>
    凌霜一行剛踏入足療店，老板娘便察覺大事不妙。

    趙小光立刻出示證件表明來意：“警察，公共場所安全巡查?！?/br>
    那幾個圍著打牌的女孩，一聽警察，個個神色慌張。

    老板娘笑著說：“警官，我們這兒就是搓搓腳，很正規的?！?/br>
    趙小光把證件收進口袋，說：“正不正規，帶我們去二樓看看就知道了?！?/br>
    老板娘嚇得滿頭大汗：“我們二樓是客房間，偶爾提供給小情侶住宿?！?/br>
    趙小光冷笑：“是嗎？我們接到的群眾舉報，可不是這樣說的?！?/br>
    凌霜微垂眼睫，嚴肅道：“涉及一宗謀殺案，我們摸查到兇手在你這里?！?/br>
    謀殺案……

    兇手……

    她只想撈點錢，并不想蹚這種渾水，只好硬著頭皮把人往樓上帶。

    二樓有五個小包間，由一條窄小的過道連接著，四個包間敞開，只有一個包間有人。

    站在樓道里就能聽到動靜，女人的叫聲斷斷續續，有些哀凄，更像是哭。

    徐司前伸手捂凌霜耳朵。

    凌霜朝老板娘點了點下頜，小聲說：“哄他開門?！?/br>
    老板娘只好硬著頭皮去敲門。

    “誰？”里面傳來一聲低吼。

    “說換人?！绷杷尷习迥锢^續說話。

    “小伙子，已經快三個小時了，我們meimei也要休息一下，給你再叫兩個別的meimei來呀？”

    男人說：“喊她們進來?！?/br>
    老板娘繼續說：“紅月，穿上衣服出來，我讓小雪和小麗換你?！?/br>
    半分鐘后，那個叫紅月的女孩穿好衣服出來。

    凌霜看到她頭發亂糟糟一團，臉頰紅腫著，淚痕遍布，脖頸里盡是紅色指甲印，手背上有蠟燭燙過的痕跡，裙子也破了。

    那不是性，更像是一場單方面的凌辱，是野獸將私欲，全部發泄在一個女孩身上。

    即便她的職業是這個，也過了。

    罪魁禍首還在屋內。

    凌霜和王嘉怡遞了個眼色，兩人戴上手套，一前一后步入室內。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石楠花的腥味，環顧四周并無刀具器械，凌霜摁住配槍的手放下來。

    丁小北火正旺，意識還不清醒，他只看見來了兩個美女。

    凌霜在前面，被他握住手腕帶到身邊。男人正要靠過來親——

    凌霜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扯一別，“咔咔”兩聲卸了他手臂上力氣，緊接著將人反摁進被窩里，銬上。

    趙小光帶人進來逮人，一掀被子，看見兩個圓圓的屁股，畫面相當辣眼睛。

    “警察！穿好衣服，跟我們出來！”

    男人正是丁小北。

    凌霜走到窗邊，將玻璃窗敞開，冷風灌進來，室內潮熱散盡。

    丁小北被帶出去。

    凌霜檢查室內物品，發現柜子上放著小半袋透明晶狀物。正要細看，一旁的徐司前忽然說：“是冰.毒?！?/br>
    凌霜轉身，看向他。

    徐司前繼續說：“這種藥品攝入后，精神會在短時間內亢奮到極點，丁小北來這里，多半是溜毒的?！?/br>
    “這個是你們這里提供的？”凌霜問門外的老板娘。

    女人矢口否認。

    先前那個女孩還哆哆嗦嗦地站在門口，凌霜走過去問她：“剛剛那個男的是你男朋友？”

    女孩搖頭，她差點被他掐死。

    “組織賣.yin，老板娘帶走?！绷杷疽馔跫吴牙习迥镤D上。

    女孩也自覺把手遞上來，凌霜從口袋里拿了個口罩給她。

    女孩愣一下。

    “戴上?！?/br>
    見她戴好，凌霜才讓一旁的警員上前銬她。

    不久，技術部來現場進行進一步采樣，凌霜一行返回隊里。

    趙小光、徐司前還有丁小北坐一輛車。

    老板娘和女孩上了另外兩輛警車。

    丁小北神智依舊不清醒，他隔著窗戶，癡迷地看向遠處的凌霜，說：“你們那個女上司真漂亮，身材也夠辣，手感肯定不錯?！?/br>
    “嘴巴放干凈點?！壁w小光咒罵。

    “能打嗎？”徐司前咬緊后槽牙問。

    “公職人員不能打?！壁w小光憤懣。

    丁小北更加肆無忌憚：“要是穿上警服干，別提多帶勁……”

    徐司前忍無可忍，摘下皮鞋，側過身，照著丁小北的嘴巴，狠抽兩下。

    “再說一句侮辱她的話，我保證你嘴里的牙齒一顆不留?！?/br>
    丁小北痛得直嚷：“警察居然敢打人！”

    徐司前瞇著眼，冷哼：“他們是警察，我可不是。我不追求正大光明，和你一樣，只追求眼下刺激?！?/br>
    徐司前目光冰冷，氣場肅殺，一看就不好招惹。

    道上混的人多少有點眼力見，丁小北立刻噤聲不語。

    等到警局，丁小北已經完全清醒過來。

    尿檢結果和徐司前猜測一致。

    秦蕭給出更多信息：“丁小北吸食時間不短，毒癮發作時間不會超過24小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