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憑什么??？”趙小光叉著腰問。

    徐司前沒羞沒燥答：“憑我長得帥、人品好唄?！?/br>
    趙小光想，徐司前的長相是沒得挑，但是人品和秦蕭比，真是差遠了。

    “老大，你真跟他談戀愛啦？”

    徐司前抱著凌霜手臂，委屈巴巴道：“寶寶，他不信我是你男朋友?！?/br>
    凌霜表情有些不自然，推開他說：“查案要緊?！?/br>
    凌霜往鑒定中心走。

    趙小光后知后覺悟出點門道，凌霜剛剛是默認了。

    院子里只剩徐司前和趙小光。

    徐司前忽然問：“趙警官，你和我女朋友誰大？”

    趙小光注意到徐司前說“我女朋友”幾個字時，嘴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她大一點……”

    “那以后……我就是你姐夫了，以后我罩你?！?/br>
    姐……姐夫？

    趙小光嘴角直抽，他怎么就這么別扭呢？

    第56章

    56.

    太陽已經落山，法醫室里燈火通明。

    外面秋風肅殺，這里沒風，卻比外面冷。凌霜拉上外套，敲門進來喊了聲：“師兄?！?/br>
    秦蕭看到她有些意外：“怎么來得這么早？”

    凌霜嘆氣道：“一會要去給賴昌平錄口供，忘記問你關鍵信息了?！?/br>
    cao作臺上躺著一大一小兩具尸體，白布已經掀開。

    凌霜注意到那個死嬰是個男孩，有鼻子、有眼睛、有睫毛，發育正常，胖嘟嘟的，可惜這孩子永遠無法再長大，也發不出一聲啼哭。這樣的畫面，多少讓人于心不忍。

    “女人死時，腹中胎兒幾個月？”她來就是問這個的。

    “胎兒已經發育成熟，剛剛稱過，體重有3600克，如果母體沒死，她的孕期應該有36周左右，且臨盆將近?！?/br>
    “臨盆將近……”好殘忍，一尸兩命，兇手和死者到底有什么仇恨？

    助理拿來高壓鍋，詢問秦蕭現在要不要現在剝離恥骨聯合。

    剝離恥骨聯合，需要用高壓鍋將rou煮熟，法醫室的rou湯聞一次，好多人都會留下心理陰影。

    凌霜雖然不怕這些，但是秦蕭總會在她面前避開這些。

    他看了她一眼說：“晚點過來，還沒完工?！?/br>
    “好，不打擾你，我正好要去傳喚室?！绷杷D身往外。

    “等一下，我有話要問你?！鼻厥捄鋈唤凶∷?。

    小助理察言觀色，退到外面。

    凌霜隔著幾步距離看向秦蕭——

    他身材挺拔，相貌俊朗，這會兒穿著嚴實的防護服，只能看到一雙干凈透徹的瞳仁。這雙眼睛溫柔安靜，總讓人想起落日時無風的湖面。

    前段時間網上流行口罩帥哥，那些人和秦蕭比起來，要遜色許多。

    “你和他在一起了？”秦蕭隔著一段距離問她。

    “嗯？”凌霜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徐司前?！彼f。

    秦蕭很少過問她私事，不過他想知道，她也不吝嗇告知。

    凌霜點頭。

    秦蕭有千言萬語，到嘴邊只有一句：“他值得托付嗎？”

    “我也不知道，”凌霜低頭笑了一下說，“我不太想像破案一樣去研究另一半，和他在一起會有種松弛感，很放松……”

    秦蕭打斷她：“我曾讓你覺得緊繃過嗎？”

    “什么？”凌霜心口一縮，有些緊張。

    “沒什么?！鼻厥捠栈匾暰€，拿起手術刀，低頭繼續工作，“晚上九點過來看報告，別談個戀愛就忘記要緊事?！?/br>
    凌霜心里一松，笑起來：“沒可能的事，什么也不能影響我對兇手拔劍的速度?！?/br>
    凌霜走后，助理進來布置高壓鍋，問：“凌隊走啦？”

    秦蕭站在cao作臺前久久未動，像是樽木頭。

    小助理笑著說：“您和凌隊可是我們警局里最般配的一對?！?/br>
    呵，般配？

    般配有什么用？她根本不喜歡。

    *

    傳喚室里，賴昌平已經坐下好久。

    凌霜抱著本子進來，開門見山道：“具體說說你一房二租的事?！?/br>
    賴昌平無奈道：“警官，我該說的可都說了?！?/br>
    “你說你和第二個租戶沒有見過面？”

    “是的?！?/br>
    “你和ta是怎么進行交易的？”凌霜問。

    頭頂都是攝像頭，賴昌平不敢撒謊：“我提前把別墅鑰匙放在門口鞋柜，他拿到鑰匙后把錢放在鞋柜里，我再去鞋柜拿錢?！?/br>
    “你沒和對方見過面就愿意把房子租給ta？”

    “ta給的錢多啊，只住兩個月給我四萬塊，而且，一房二租我心虛就沒想那么多，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兩個月？”凌霜微微蹙起眉。

    “是啊?！辟嚥酱?。

    “租房的兩個月，是從什么時候算起？”

    “9月初?！?/br>
    9月初到本月底，剛好完整兩個月，這時間倒是和死者的預產期接近。

    女人住在這里應該是為了養胎生產，許多南城本地人講究“房子借死不借生”，ta難道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故意不和賴昌平做當面交易的？

    租房的到底是死者本人，還是另有其人？

    *

    帶著疑問，凌霜和徐司前再度返回現場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