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前低頭轉了轉桌上的打火機，語氣輕挑道：“花他的錢，哄他女朋友開心，他有什么好生氣的？再說了，我吃東西，rou也是給他長的，他得感謝我才對?！?/br>
    凌霜嘗了一小塊甜品道：“歪理?！?/br>
    徐司前忽然將她的手拿過來握住，說：“你看，手是替他牽的?！?/br>
    他又自顧親她的手背，笑著低語：“喏，嘴也是替他親的?！?/br>
    最后，他還不忘幽怨嘆氣：“他這戀愛關系還要我替他維護，不然他女朋友就被別人拐跑了?！?/br>
    凌霜伸手扯他耳朵：“還真是辛苦您了，徐小狗?！?/br>
    “那是當然啊?！彼麚P了揚眉梢，模樣有幾分不正經，“我是很樂于助人的?！?/br>
    凌霜忍俊不禁。

    他看到她眼中終于漫上笑意，懶洋洋靠進椅背里，問：“心情好了？”

    凌霜愣一下。原來，他剛剛是在哄她開心。

    “嗯，好了?！彼f。

    晚飯后，徐司前硬要扯著凌霜去逛街，他們換上情侶裝，一白一黑，衛衣款，胸口印著“寶寶、貝貝”的字樣。

    凌霜第一次穿這種衣服，有點羞恥。徐司前則相當滿意，他恨不得朝著所有路人掀動衣擺提醒他們看過來。

    出商場前，他勾著她的肩膀拍了無數張合影。

    “你干嘛老是拍照??？”凌霜不太喜歡拍照片。

    “我這是告訴老古板，你是我女朋友，好讓他也吃吃醋，看他怎么裝?！?/br>
    “幼稚鬼?！绷杷端哪?。

    “我這叫占有欲?！彼N著她的臉，啄了她一口，“喜歡才有占有欲?！?/br>
    徐司前熄滅手機，牽住她的手說：“走吧，去買冰淇淋吃?！?/br>
    “這么冷的天，吃什么冰淇淋？”

    “我想吃?！彼麚е?，像只大狗。凌霜嗅到他身上清冽的薄荷味，氣味宜人，有種和男大學生談戀愛的錯覺。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又想到了周潯安。

    如果哥哥沒死，如果周潯安沒有失蹤，她上大學那會兒，不就是在和男大學生談戀愛嗎？

    徐司前擠在一堆小朋友隊伍里買甜筒，那讓他看起來年齡很小，買到甜筒后，他還順走兩個免費的小玩具。

    那是兩輛小巴士，金屬構造，造型別致，小小的，可以在手心里轉圈圈。

    兩人手并在一起，圍出一個稍微大的停車場。

    他純真又童心未泯，這點和另一個徐司前完全不同。

    徐司前邊玩車子，邊模擬售票員講話：“親愛的小霜同學，前方是終點站，我的心，請系好安全帶，中途不能下車，小霜同學，收到請回復?！?/br>
    小霜同學……

    這是多么久遠的記憶，竟然還會有人這樣喊她。

    她覺得怪誕又溫暖，就像他今天在塔樓上的那句話——他讓他喊他周潯安。

    凌霜鼻頭有些泛酸，她悄悄吸了吸鼻子，手心突然被他緊緊扣住。

    “怎么了？”他看出她不對勁。

    凌霜吞咽嗓子沒說話。

    “是冷嗎？”他問。

    “嗯，有一點?！绷杷厣?。

    “早說嘛，男朋友給你送溫暖?！闭f話間，他掀開衛衣下擺，將她兜頭罩進去，再打開她的手臂，環繞住他的腰。

    他身上很暖和，使得她手心變得暖融融的，臉頰被他胸膛烘烤著，鼻尖呼進的空氣都是熱的。

    “你其實還可以摸一摸?！毙焖厩皽剀疤崾?。

    “摸什么？”凌霜悶在里面問。

    徐司前把指尖探進衣擺，捉住她的手，放到前面摁?。骸皵禂悼从袔讐K？”

    有幾塊？

    她確實摸到了，有肌rou，且壁壘分明，只是觸感與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凌霜像個好奇寶寶，問：“傳說中的肌rou不都是硬的嗎？”

    “知道了?！彼?。

    “知道什么??？”凌霜一頭霧水。

    “你想我凹給你摸?！闭f完，他收緊小腹，握住她的手探到衣服里面。

    堅硬的、整齊的、一塊塊的、guntang如碳火似的肌rou。

    很好摸，她順著他的腹肌往下。

    他適時制止她，“再往下摸，今晚你得對我負責?！?/br>
    凌霜立刻把手拿出來，她現在不冷，很熱，像是被他的體溫烤熟了。

    眼睛看不見，聽覺、觸覺、嗅覺放大到極致。

    徐司前把手拿出去，隔著衛衣摸索她的臉。

    很快，他找到了她的眼睛。他就那么隔著衣服親吻她的眼睛，喉結壓在臉上，她聽到他性感的吞咽聲和克制不住的喘息。

    脊背上騰起融融熱意，幾欲將她心臟融化掉。

    “小霜同學，真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br>
    “為什么？”她心臟怦怦然。

    “因為冬天快來了?！彼f。

    “嗯？”

    “如果我再走，可能要過好久好久才能見到你?！倍旌苌儆欣子?，他出現的概率會很小。

    他松開她的眼睛，嘴唇順著衣服摩挲……

    他尋見她的嘴唇，然后隔著衣服輕咬上去，他還在說話，熱意暈染在嘴唇上酥酥麻麻：“好想留下來跟你一起看初雪，我從來都沒有看過雪?！?/br>
    凌霜說：“南城很少下雪，我老家這個時候已經開始下雪了?！?/br>
    “你能帶我去你家嗎？”他邊親她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