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想到這兒,他便又湊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含住了那兩片紅菱般的唇,卻并不深、入,只繾綣地吮、吸,流連不去。 明景宸攥住他肩頭的衣衫,一動都不敢動,睫毛顫若蝶翼,心跳快如擂鼓,良久才微微啟開唇。 高炎定驚喜過望,迫不及待地探入,明景宸嚶,嚀了半聲,生澀地給予回應。 兩人纏、吻了許久,等被放開的時候,明景宸才察覺,自己正躺在榻上,鬢角凌亂,衣襟微松,高炎定正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氣,面露尷尬。 似有所感,他目光下移,果然見對方那處已有昂首之勢,不禁羞紅了面氣惱地避了開去。 高炎定搔了搔臉,一骨碌爬起來拎了茶壺就對著嘴咕嘟咕嘟灌下去大半壺涼水,又靜默了許久才稍稍覺得好過了些。 明景宸見他好了,唯恐待下去真要出事,就要走。 高炎定忙攔住他,“那是它自個兒不聽話,我真的沒想對你做什么?!闭f著就要去摸他微紅的臉。 明景宸信他才有鬼,躲了過去。 高炎定鍥而不舍,笑道:“那大夫靠不靠譜,怎么配的膏藥一點用都沒有,臉還是紅紅的,癢么?” 明景宸踹了他一腳跑了。***過了幾天相安無事的日子。 任伯也很快看出了端倪,這兩人之間有什么悄悄地變了,就知道這是說開了和好了,為此不禁松了一口氣。雖然他不怎么看得上姓高的小子,覺得這人手段極端,野心勃勃,學識、為人上不及高玄正多矣,但貴在還有幾分真心。 千金易得,真心難求。 卻不知真到了自己擔心的那一天,高炎定會作何選擇。 明景宸告訴任伯,高炎定并未再派人搜捕鄒大他們,自己也與對方說了,任伯是他之前的親眷,并不是天授帝的人,叫他只管安心養傷。 任伯暗道,難怪那小子近些天對自己和氣了不少,又想鄒大他們久無消息,興許是先回帝京復命去了。 因為帝京的事,他心底有隱憂又不敢對明景宸透露,隨著時間推移,他愈發焦躁不安,唯恐鄒大他們去那人面前說了不利的話,又生出許多事端來。 眼見傷已好了七八分,任伯終于下定了決心,于是他背著明景宸偷偷去找了高炎定。 高炎定心知肚明,這必定是有要緊的事,還得避著明景宸,便開門見山地問他:“老翁有何見教?” 任伯道:“王爺,老朽有一事相求,望您能答應?!?/br> “請說?!?/br> 任伯道:“老朽在帝京中還有些瑣事要去處置,如今這南邊兒亂得很,久待無益,老朽請求王爺在老朽走后盡快帶我家公子回北地去,最好……最好是近些年都不要再教他來南邊了,您可能做到?” 高炎定道:“你是怕昏君得知景沉未死會對他再次痛下毒手?” 任伯點了點頭,臉上老態龍鐘,“若是將來公子他愿意對您徹底敞開心扉,他自會將其中內情對您和盤托出。那都是很久遠的事了,是我們這些知情人的隱痛,但對于您來說并無多大掛礙,所以……希望您切勿去逼他,等他想通了,心里寬解了,他會告訴您的?!?/br> 高炎定拍了記桌子,冷笑道:“老翁未免看低了我,我再不會去逼他。您放心,我是不愿意他再靠近帝京的?!?/br> 任伯道:“您這樣說,老朽就放心了大半。只是,因為事出匆忙,老朽會悄悄地走,不欲任何人知道,其中也包括我家公子,等他察覺難免會悲傷,希望您多多寬慰他,別讓他太過愁苦?!?/br>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定會照顧好他?!?/br> 任伯對他抱拳道:“多謝?!?/br> 高炎定道:“何必言謝,老翁安心去罷,我必不負所托?!?/br> 第159章 香州來人 任伯果然走得悄無聲息,等第二日清晨明景宸來看他,才發現屋里寢具完好,枕邊擱著一張字條,上頭寫著:屬下且去帝京,君多珍重。 先前任伯夤夜來探他,自己曾讓他盡快脫手帝京的買賣好明哲保身,想來他這一去,一則是為了應付帝京里要捉拿自己的雇主,二則是為了安頓當年那些剩余的弟兄及其后人,又擔心自己放不下要一道兒跟了去遇上危險,才這般狠心不告而別。 他越想越傷心,攥著那張紙久久無法釋懷。 高炎定進來見到這番情況,還有什么不明白,“他定然還會回來看你的,快別難過了?!?/br> 明景宸撲進他懷里哭得聲嘶力竭,邊哭邊道:“我知道他都是為了我才要去以身犯險,我不要他去,我只要他平安無事?!?/br> 高炎定道:“他夜里走的,現在去追還來得及,我立刻去派人找他,你別急?!币娝詡挠^,自己也跟著不好受,忍不住親了親他的眼睛,如實說道:“之前他來找過我,讓我瞞著你他要走的事,還懇求我在他離開后好生寬解你并盡快帶你回北地去,對不起……” “你!”明景宸揚起臉看他,眼睛被淚水洗得清透如琉璃,他既傷心又憤怒,沒想到這兩人竟偷偷聯合起來瞞著自己。 高炎定懊悔道:“是我不對,我不該答應他的,我自己有私心,他說得也沒錯,南地亂套了,不宜久留,我也想盡快和你回云州去。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干,見你這樣難受,我心如刀割,我后悔了,我現在就親自去追他,就是追到帝京去,我也一定把他帶回來?!闭f著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