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檀往事(三)
三天后,得知兄長回家她急急忙忙打理好她的院子,這幾天她沉浸在溫柔鄉呢! 陳檀香見到了在南洋回來的大哥,還有那個總是糾纏她的牛皮糖。 “表妹~” 穿著洋裝的青年非常興奮地過來擁抱她,“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表哥張禮安還是一如既往的纏人,他的擁抱被她冷漠避開。板著個臉的大哥開口:“這次回來晚了,是因為禮安生了一場病?!?/br> “是呀,我都差點以為自己不能來了,但是一想到表妹我就努力好起來了!”他的嘴巴拉巴拉說個不停,還拉著陳老爺訴說自己對陳檀香有多么的思念,這次來一定要落實他們倆的婚事,還搬出雙方娘親的約定,各種長輩都在等著喝喜酒……連自家大哥陳彌嘉也在附和。 “禮安對檀香一往情深,她也是大姑娘了,一天到晚沒個正經,是該成婚叫人管管?!?nbsp; 陳彌嘉這話是說給父親陳老爺聽的,陳檀香一聽就暴躁了。 “你管好你自己吧老大不小了怎么不娶妻?我用得著你來cao心???” 眼看著兩人一觸即發要吵架,陳老爺趕緊開口:“好了好了,人沒事就好,舟車勞頓你們也累了,先去休息吧?!?/br> 真是不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要受這種包辦婚姻的荼毒,而且還不知道陳彌嘉是從哪里得來的小報告,一回來就罵她。 “你在搞什么???叫你學習三從四德,你給我整出三個男寵?傷風敗俗!真是不知廉恥!” 陳彌嘉對她劈頭蓋臉的怒斥,當事人不慌不忙,悠哉悠哉的喝茶。 “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他一個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都差點碎掉。 “干嘛一回來就發這么大火?不就是三個男人嘛?” “你懂不懂什么廉恥?你是一個姑娘家!禮安還是你的未婚夫!你馬上把那三個男人給我打發走!從明天開始不準你出門半步,你給我在家好好讀女誡!” 陳檀香一聽怒氣就來了,她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陳彌嘉你未免管的太寬了吧,爹都沒意見,再說了,皇帝都垮臺了,時代早就變了!女人都不纏腳了都要出門都要革命了!” 她非常鄙視的白了他一眼:“怎么???你的辮子都剪了,心里還念念不舍???” “爹就是太溺愛你了!簡直無法無天!我是你大哥我就有資格管你!陳家可丟不起這個臉!” “哈!” 陳檀香都給氣笑了,她站起來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大哥!叫你一聲大哥是我尊敬你,但是你要拿出一家之主當家人的做派對我說教,你還不夠資格?!?/br> “你什么意思?。??我還說不得你嗎?” 陳檀香冷笑,頭也不回的離開,只留男人氣急敗壞大喊:“你給我站??!” 他算老幾?。??哼!回到自己的屋子,陳檀香翻了個白眼學他說話,末了狠狠呸了一聲。陳彌嘉是他大哥沒錯,但是他們兩人并不是那種關系非常好的兄妹,嚴格來說是競爭對手。 尊敬他,是因為他是兄長,是長子也是正妻所生,這是母親常常叮囑她的,要長幼有序。不服從他,是因為他不是掌權人。陳老爺,也就是他們的父親,寵愛的是她,她雖說是女兒,但與陳彌嘉平起平坐,陳家的大小事,她也能說了算。 陳彌嘉跟那個所謂的未婚夫關系親密,總拿這門親事在父親面前壓她,巴不得她趕緊嫁出去,是想這樣就好自己一人繼承家業是吧?嘁!誰不知道他那心思。 陳老爺是個開明新派人士,怎么兒子就這么食古不化,還不是因為有個小腳娘。晚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大太太一直明里暗里的嘲諷現在的女人傷風敗俗偷養小白臉,雖不敢指名道姓,但就是在說她。 陳檀香不打算跟她計較,她是讀過書的人,知道大太太其實也不過是個就被時代桎梏的苦命女人。她與父親是包辦婚姻,十七歲就嫁人,也沒讀過書,只知道相夫教子三從四德。 “怎么吃個飯老是碎碎念的?” 陳老爺一出聲,所有人都噤聲吃飯,唯獨陳檀香敢笑嘻嘻的給父親添酒:“爹,再喝一杯!” “姨丈,我跟表妹的親事…”張禮安開口就被陳老爺打斷:“哎,好外甥,現在是時代變了,這種事得你們年輕人自己商量,你跟阿檀要是情投意合那我也就同意了?!?/br> 晚飯散伙了后,陳檀香發現她大太太鬼鬼祟祟的叫走了張禮安,她趕緊悄悄的跟在后面,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可惡!還生米煮成熟飯???居然敢對她動歪主意! 張禮安聽從大太太的建議,找機會給陳檀香下藥,在兩人共處一室發生關系的時候,大太太就會帶人出現,讓他們的事被眾人發現,好直接讓陳老爺拍板叫她嫁人。 沒安好心呢,一幫人在花園吃茶賞月的時候,陳檀香算準了他們會給自己下藥,她假裝看到老鼠被嚇到尖叫,趁人不注意立馬把下了藥的杯子換給坐在她旁邊的大哥陳彌嘉。 當她把杯中的茶水喝下的時候,瞥見了大太太露出‘狩獵成功’的得意神情。 “唉呀,時候不早了,也該休息了,我呢就先回房睡了,你們幾個年輕人也早點休息?!?/br> 陳檀香也連忙起身:“我明早還得去對賬呢我也要睡了,你們兩個慢慢喝?!?/br> 照以前張禮安一定會說:‘表妹我送你回屋’,但是今天他卻不動聲色。陳檀香假裝回自己屋里睡覺,實則半路躲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果然看到張禮安鬼鬼祟祟的來到她屋前,正準備偷摸撬門進去呢。 她悄無聲息的站在他身后,對方也沒發現:“表哥,你鬼鬼祟祟干嘛呢?” 張禮安嚇了一跳,回過頭舌頭都打閃:“我、我、你、你還沒睡??!” “你在撬門啊,撬我房門想做什么呢?” “我沒有??!” 他把撬刀藏在身后,陳檀香冷哼,就看到大太太帶著一幫人風風火火過來了。 “哇!大娘怎么這么晚了帶著這么多人來我院子里干嘛呢?” “這……” 大太太錯愕說不出話,隨即又很快反應過來一本正經開始胡扯:“還不是你表哥說你這里有老鼠!我怕你被老鼠嚇著,就帶人過來驅鼠!” 張禮安也趕緊附和:“對!有老鼠!” “我這里養了貓你們不知道么?”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貓窩,那里有幾只貓正在小憩。 瞧他們計劃失敗灰溜溜走了,陳檀香臉上的笑就拉了下來,趕緊過去陳彌嘉的院子看一看他是否真的中招。 太歹毒了!大太太居然這么齷齪卑鄙!好歹她也是叫她一聲娘的,要不是她機智,恐怕這會兒發情的人就是自己了。陳檀香躲在暗處居高臨下的看著陳彌嘉閉著眼躺在床上撕扯自己的衣服,哼哼唧唧的呻吟,還撫摸著自己的胸膛,自己的肌膚。 真沒想到整天板著冷漠嚴肅臉的人,衣服下居然有這么好的身材,她突然想到大哥有練過拳腳功夫的。 嘖嘖嘖…今天才發現他是個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以前怎么沒注意到?陳檀香感慨,真沒想到啊,而且他還能生得一副好相貌,怎么以前覺得他樣貌不好記呢? “嗯哼~嗯……好熱~水~想喝水~” 男人伸著舌頭舔著唇,雙手不安分的亂扯他的褲子露出下體,摸上了自己的命根子,就這么摩擦著,然后順理成章的握住上下擼動…… 雖說非禮勿視,但沒想到他這jiba居然這么可觀!看著男人在自瀆她突然心生歹念。 趁著他神志不清叫人把他一麻袋裝了扔妓院里去,然后讓父親知道他去妓院闝娼夜不歸宿,一定會氣得將他禁足,收回他在生意上的權利,那她便可趁勢接手,還能把張禮安一同趕回南洋去。 真是個好主意,陳檀香準備離開,卻突然聽到男人咬牙切齒地低吼:“陳檀香!” 嚇得她一激靈差點跪下了,以為他恢復神志發現她了。陳檀香回頭仔細盯著他的臥床看,男人躺在那一動不動,她驚疑不定的靠近,只見他衣衫不整昏睡過去了,褲子床單都沾上了粘稠的jingye。 她回到自己屋里,除了心有余悸之外是疑惑。陳彌嘉剛剛是在自瀆了以后罵她,還是在自瀆的時候罵她? 第二天一大早,陳檀香的房門就被人踢開,平時舉止文雅的男人此刻陰沉著一張臉,質問她昨晚為什么給他下藥?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還裝蒜!昨晚吃了茶水就不對勁,我回想當時你說見了老鼠,你什么時候怕老鼠了?是你趁機換了我的茶杯,不是你給我下藥還有誰???” 陳檀香無語地撇撇嘴:“大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蠢了,我對你下藥有什么動機?難道對你很中意想跟你睡覺生米煮成熟飯?” 聞言男人一愣,耳根瞬間紅了。陳檀香嘁了一聲:“一有問題就賴我,我可不背鍋!” 陳彌嘉啞口無言,他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隨即轉身急沖沖走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揪著張禮安那小子出現了。 “別跟我道歉,大哥你是做兄長的,有人對meimei我圖謀不軌,該怎么處置?難道你還想讓我嫁給他?” 他沉默,張禮安瞬間著急給跪下了:“是我錯了表妹,我鬼迷心竅我只是太想你跟我成婚…大哥!大表哥是我的錯,你幫我說說好話……” 陳彌嘉很生氣,陳檀香看熱鬧不嫌事大:“大哥,其實這事你還得問你娘呢!表哥這個笨蛋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哪來的藥???還不得某些道貌岸然的人才有?!?/br> 陳彌嘉聞言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他抓著張禮安離開她的住處。 這下子該消停了。這幾天大太太見到她也不敢陰陽怪氣的,甚至躲著她,估計是被親兒子罵了一頓。陳檀香沒想到大哥還挺正直的,沒偏袒自家親娘,畢竟大太太向來就討厭她,沒少在陳彌嘉面前說她壞話。 陳檀香正想著以后還是不要對陳彌嘉有什么歹念,總歸得忍忍,畢竟是一家人。結果他卻哪壺不開提哪壺,又對她養三個男寵的事咄咄逼人,張口閉口就是三從四德女誡女訓各種封建糟粕往她腦子里塞,讓她不得不將他們三人轉移到她私下購置的宅子里。 他甚至還知道她私下購置的宅子,差點沒把她的男寵打死?!巴醢说罢媸菤馑牢伊?!” 陳檀香躺搖搖椅上罵罵咧咧,小憐趕緊過來給她捏捏肩:“大小姐別生氣了,別氣壞了身子?!?/br> “是呀,大小姐消消氣……”雙生子跟小憐面面相覷,他們的臉上都掛了彩,那是被陳彌嘉找上門揍的,罵他們不要臉勾引教壞大家閨秀。 有件事陳檀香并不知道,大少爺從南洋回來就私下找過他們,說了現在時代變了他們已經是自由身了,讓他們離開陳檀香,還給了他們一筆安家費。 只不過他們也有自己的私心,第一就是他們喜歡陳檀香,她對他們也足夠好跟著她不愁吃穿,其次是他們三人從小就被訓練做倡伎伺候別人,離開了陳檀香也沒有別的生存本事,為了填飽肚子也只能為倡為伎,倒不如賴著大小姐。 “哼!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她閉著眼享受小憐的按摩,她感受到男人呼吸的氣息,接著他的唇一點一點的落在她的脖頸處。 她張開眼就看著他吻,男人邊吻邊看她,視線纏綿魅惑,他伸出舌尖輕點她的唇瓣勾引她,本來就生氣的陳檀香一把扣住他的后腦勺就咬上去,將怒氣發泄在男人身上。 “嗯哈啊大小姐~你好壞~” 房間傳出男人調情曖昧的笑聲,他們吻著吻著就在搖搖椅上交媾,完事了之后相互擁抱著享受片刻安寧。 “還不拔出去?” 小憐跨坐在她身上,jiba還在她陰xue里,他不舍出去還撒嬌道:“小憐喜歡大小姐~求求大小姐讓我待多一會兒嘛~” 看著他可憐兮兮乖巧溫順的樣子,陳檀香伸手貼住他的臉,男人就勢抓著她的手親了親,又像貓咪一樣蹭了蹭。 “男人就該像你這樣乖乖的,這才討喜?!?/br> “小憐一輩子都會乖乖的聽大小姐的話,好好伺候大小姐您的~” “嗯,真乖?!?nbsp; 她攬過他親了親,小憐熱情回應并又再次求歡。 “誒,去把角先生拿來,今天做點不一樣的?!?/br> 小憐將新購置的木質陽具穿了綁帶給陳檀香戴上,自己躺床上抱著大張的雙腿:“大小姐嗯~插進來?!?/br> 男人害羞的樣子讓她特別興奮,將濕潤的假陽具緩緩插進去,小憐哼唧地叫出聲:“抱我大小姐~嗯~抱緊我~” 她擁抱住他,男人也緊緊抱著她,她感覺下身越來越熱,明明假陽具沒有溫度冷冰冰的,卻是那么的熱。 “唔…大小姐、您動一動…” “這樣?” 她挺腰一頂,男人輕叫:“昂啊哈~頂到了昂啊~好厲害嗯~大小姐~” 他輕咬著唇,看向陳檀香,主動吻上她索吻。 “嗯哼~你不會痛么?” “嗯嗯~不會~好舒服嗯~屁xue足夠濕了,不會痛的?!?/br> “那很爽?有多舒服?” 小憐閉上眼胡亂地親她的臉呢喃:“舒服嗯~shuangsi了昂~欲仙欲死~被大小姐這樣愛著我幸福得要命~” “真的嗎?” 陳檀香狠狠地頂弄,她也爽得要命,理智都快沒了,自己身下的男人yin蕩的媚態還有連綿不斷的浪叫讓她忍不住出聲羞辱他。 “sao!sao死了你真是個賤貨!” 假陽具插得男人的屁xue源源不斷的分泌半透明的愛液,咕嘰咕嘰地被陳檀香cao得冒泡,男人越叫越浪。 “啊啊啊昂~奴家就是賤貨~嗯昂昂是sao貨~專門給大小姐玩的賤奴公狗昂~大小姐好棒~cao死奴家了昂昂~” 他們換了個姿勢,陳檀香半躺在床上,小憐自己跨坐在她身上自己扭著屁股動,看著他完全放飛自我的yin蕩模樣,陳檀香瞇著眼打量他。 很美的一個男人,烏黑濃密的秀發如瀑布一樣散落,他不像現在的年輕人一樣剪了很流行的新式短發,也不像頑固派還是留著長辮子。 雌雄莫辨,梳起頭發扮成女人也不會有人懷疑是個男人。高潮過后,他們擁抱著一起回味這性事的余韻。陳檀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被女人cao,你心里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我就是覺得好舒服,很幸福?!?/br> “幸福?為什么?” 她盯著他看,小憐親昵的蹭她:“小憐是被您寵幸就很幸福?!?/br> 陳檀香無聲笑了:“是么?你要是還是許鈴鈞被我這樣cao了你還幸福嗎?” 男人錯愕,半晌說不出話來,他都快忘了自己原本的名字……陳檀香私下派人去查了他的身世,他曾經在蘇州是大戶人家的孩子,他的母親是許姓富人家的小妾,家道中落被當家主母賣給了戲班子…… 很多男人骨子里在面對女人時就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慢。要不是因為自己的命運多舛,如果還生在大戶人家里頭,照著世俗他還會這樣臣服在女人胯下嗎? 不過,這對于她來說無關緊要,她只知道這樣能羞辱那些在女人面前自傲的男人。陳檀香心情愉悅的起身,雙生子趕緊伺候她穿衣服,給她整理好凌亂的頭發。 陳彌嘉,她要想辦法狠狠羞辱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