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檀往事(一)
上等雅座,陳檀香看著戲臺上花旦輕移蓮步,聽著她輕啟紅唇發出咿咿呀呀悠揚婉轉的戲腔,眼皮開始在打架,最后忍不住打瞌睡。 直到配樂開始緊湊富有節奏感,她被人推著叫醒:“出來了,秦老板出來了?!?/br>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見戲臺上的武生正利落地連翻著跟斗,耍著紅纓槍,那敏捷矯健身手引得臺下掌聲連連。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個秦老板?” “嗯?!?nbsp; 嚴大小姐目不轉睛的盯著戲臺上的武生看,眼里不經意間流露著欣賞愛慕的情意。待武生的戲份表演完,她這才頗具落寞道:“秦老板是個清高的男人?!?/br> “不過他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居然敢拒絕你嚴大小姐的邀請?” 嚴乘慧抿住唇不語,待到戲曲落幕,陳檀香陪她去后臺探望一下當紅小生秦老板。 秦老板有單獨的化妝間,見到嚴乘慧,擺起一副高高在上愛搭不理的樣子,自顧自的在卸妝。 “你們倆聊一聊,我去外邊等你?!?nbsp; 陳檀香隨處轉悠,她頭一次來后臺觀摩,不免有些好奇,戲班主熱情的給她講解一些關于他們這行的規矩。她看到剛剛那個花旦卸了妝,居然是個男人。 “原來唱花旦的是個男人!” “啊哈是的是的我們這兒唱花旦的是男人……”戲班主樂呵呵的讓花旦過來:“這位是西關陳府的陳小姐,小冬還不快見過陳小姐?!?/br> 男人連忙雙手做蘭花拳鞠躬行禮:“見過陳小姐?!?/br> 陳檀香頷首點頭,隨即讓仆從給后臺的各位封了利是紅包,眾人欣喜紛紛道謝。 “謝謝陳小姐打賞!” 陳檀香回頭看了眼走廊盡頭,只見嚴乘慧出來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也不理會戲班主點頭呵腰的問好,待她們坐馬車回去,她開口問:“怎么?那個秦老板還很傲著呢?” “哼!區區一個戲子,竟敢讓本小姐屈尊降貴!”嚴乘慧有些不悅,陳檀香想了想,“何必動怒,下個月有外江班會來演出,有個當紅小生玉老板,聽說他的武生扮相可謂是精彩絕倫,驚艷四座…” 嚴乘慧不言,抵達嚴府時,才冷不丁冒出來一句:“下個月我要訂婚了?!?/br> 陳檀香愣了愣,待她反應過來,嚴乘慧已經離去。 回到陳府,她跟父親提了這事?!坝喕??” 陳父摸了摸小胡子:“應該是跟前外務部右侍郎家的公子,不過他們這些官吏家的小姐公子互相聯姻這是正常不過的事了?!?/br> 陳家祖上是當官的,到了近兩代人都轉去海外經商,尤其是陳父,考取進士以后在親朋好友的影響下去了檀香山做生意,而陳檀香出生成長于檀香山,所以得名檀香。 陳家由于經常與洋人打交道,思想較為開放,陳檀香因此不像其他女子一樣傳統,這兩年才從檀香山回到廣州,偶然機會下認識了道臺府家的小姐嚴乘慧,兩人年紀相仿,又因為陳家生意上的需要,陳檀香跟嚴乘慧走的很近。 一旦她訂了婚,那確實需要注意的規矩就多了。雖然陳檀香也有過婚約,不過陳父并不強迫她,他對陳檀香甚為寵愛,去哪里總要帶著她,教她做生意,而她cao有一口流利的洋文,更是離不開的好幫手。 那是一個北方來的買辦,要在他們府上小住幾天,陳檀香為其安排客房,她注意到這位北方來的客人身邊有個年輕貌美的男子? 腳步輕盈舉止樣貌略顯陰柔……跟昨晚在戲院后臺的那個花旦一樣。 “有勞陳小姐了?!?/br> “…毋需客氣,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們去做就行了?!?nbsp; 她安排了兩位家仆伺候這位年輕男子的飲食起居。 那位北方來的買辦通悉上海業務,陳家最近有批貨船要往黃浦江碼頭去,再出口去花旗國,如今世道亂,軍閥橫行各自為政。他們的船隊出了點小麻煩,需要勞煩他去處理一些政務事宜。 看得出來這位王買辦對自家生意上的事有很大的幫助,自然他身邊的人她也不敢怠慢。 “陳小姐與一般女子不同,是自小生活在國外么?” 男人慢悠悠的輕移蓮步,來到她面前撫摸她養的貓,也不忘了打量她的衣著。 “是,我慣常穿洋裝。不知相公食住可習慣?招待不周可得多多包涵?!?/br> 男人微微抿唇笑了笑:“小姐可真是折煞奴家了,我身份低賤,勞費小姐如此關照?!?/br> 陳檀香聞言忍不住的打量他,對方微微躬著身子靠近她:“陳小姐如不嫌棄的話,今晚就讓奴家伺候您……” 他微微低著頭,稍微抬眼媚眼如絲勾引般的看著她,令她十分詫異。 居然是男倡么???她驚訝的表情引得男人捂著嘴輕笑:“可是嚇到了陳小姐您了?真是對不住?!?/br> 他完全沒半點歉意,有些輕浮的拿起石桌上茶壺,熟練地倒了杯茶,身子一軟貼著她就要往她嘴里送。 陳檀香挑了挑眉,她淡定接過茶杯放置桌面上,不著痕跡地與他拉開距離。 “陳小姐是嫌奴家身子不干凈?” 他的指尖捏著袖子半遮住臉:“奴家雖受過調教,不過還沒開苞呢~” 見他一臉諂媚討好,她出口問:“是王買辦讓你來伺候我么?他還真是別出心裁?!?/br> 她知王買辦有在跟父親談生意合作的事,不過還真沒料到王買辦居然會送個男人給她,難道是打聽到最近她常去戲院看戲的緣故? “你也會唱戲么?” 他沒回答,一雙妖嬈嫵媚的桃花眼就這么看著她,令她有些不自在的避開,男人吟吟笑道:“奴家是會唱那么一點兒,不過…是上不了臺面的粉戲?!?/br> 他越靠越近,陳檀香聞到一股熏香的氣味,甜蜜的花香散發淡淡龍腦的涼意。 “什么是粉戲?” 她不懂,他的氣息蕩漾在她耳邊:“通俗來講就是色情曲兒?!?/br> 在她愣神間,她的雙手被他牽住十指相扣,他靠在她懷里呢喃著,在她的耳邊輕輕吹氣,隱隱約約好像含住了她的耳垂。 陳檀香推開了他,“白日宣yin成何體統???” “那就進屋里去唄~嗯~” 他拉著陳檀香進屋里頭,迫不及待地就對她摟摟抱抱,嬌艷的紅唇親吻上她,舌頭靈巧的伸進她的口腔索取,這般猛浪讓她大為震撼。 她在檀香山那會兒有看過洋人給的春宮連環畫,但像現在真正的親吻讓她有所不適…… “慢著!” 她拉回理智推開他,對方不讓,她直接用力并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氣氛頓時下降到冰點,男人衣衫不整,戴在頭上的瓜皮帽已經掉落在地上。 他愣了愣,隨即溫順地撿起帽子戴上,規規矩矩的下跪道歉,似乎剛剛的猛浪yin蕩是陳檀香的錯覺。 “奴家該死…冒犯小姐您了?!彼_實聽從王老板的安排去伺候好陳大小姐,聽說她自小生活在國外,作風開放,沒想到…… 陳檀香抿了抿唇不語。她也不是什么正經人,只不過…… “你起來吧,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br> 他無動于衷,不知在思索什么,陳檀香將拉他起來:“伺候不了我,王買辦會怎么處置你?” 男人有些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把我賣了?!?/br> “賣了?” 他捂嘴輕笑:“陳小姐感到奇怪么?像奴家這種低賤之人轉頭就被賣掉不是很正常么?” 她頓時語塞,府里的家仆有些是簽了契約的長工,但更多是被賣進來的,只是像他當面直白說的倒是第一個… 陳檀香坐在凳子上看著他,他直勾勾的與她對視,似乎在等候她的發落,但又覺得有機可趁,眼神舉止之間還透露著風sao勁兒。 “你說你受過調教會伺候人,我看你被調教的是伺候男人吧?” “男人女人還不都一樣嘛~” 他過來坐在她身邊,看到桌子上的果盤,隨即摘了顆葡萄含在嘴里。一雙嫵媚的桃花眼注視著她,粉嫩的舌頭卷著葡萄不斷的含弄。 好靈活的舌頭……陳檀香不大好意思盯著他的舌頭看,但是他在她身邊面對面,男人拉過她的手,攤開她的掌心,曖昧又色情的往她的手心吐出那顆葡萄。 被剝了皮的葡萄??! 他張開嘴伸出舌頭,又卷起舔著自己的唇、嘴角、是慢慢的滑動、慢慢的卷起,一幀一幕的畫面映在她的瞳孔里。 “你的舌技挺好?!?/br> 得到贊許男人靠過來在她耳邊柔聲道:“陳小姐都沒試過怎么知道呢~嗯~” 她又下意識推開他,卻被他抓住了手,他一根一根的掰開她握成拳頭的手指,那顆被剝了皮的葡萄在她手心里。 陳檀香一看漲紅了臉。她從未有過失態,男人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他很得意的勾唇一笑,挑逗般吃掉她手里被剝了皮的葡萄,又舔干凈手心里的汁水兒,再含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慢慢的吸吮、色情的舔弄著。 她無奈地笑了笑:“好、這上面很會勾引人,把衣服脫了再讓我瞧瞧你怎么用下面勾引人的?!?/br> 男人嬌嗔睨了她一眼,牽著她的手伸進他的里衣,一點一點的撥開,那裸露的肌膚白里透紅,他的身材纖細卻又很結實。褪去了上半身的衣裳,手指點在他胸前的紅果子上。 陳檀香配合的用指尖摳撓,男人嗯哼的呻吟一聲:“昂~大小姐~” “哼…” 她有些不屑的冷哼,男人也不急,他慢悠悠地解開腰帶脫了褲子,胯下那陽具就這么赤裸裸的站起來向她敬禮。 “你說,你還是個處子?沒開苞?” 她伸手碰觸那陽具查看,很干凈粉嫩的顏色,沒有過長的包皮,粗細也剛剛好,甚至一點毛發也沒有,一切都恰到好處,看樣子是精心挑選的倡伎性奴。 “奴家沒開苞呢?!?/br> 感覺不像在騙人。陳檀香瞥了他一眼,“你可是自小喂過藥的?還把毛發剃了?” “不…” 他輕輕搖頭:“奴家天生就長這樣的?!?/br> “喔?你叫什么名字???” “小憐~” “我是問你原本的名字。還有、” 陳檀香頗為興致的看向他:“你是何方人士?” 他明顯的頓住,似乎不大想回答,可在她的注視下又順從的開口:“奴家原姓許,叫鈴鈞,府上蘇州?!?/br> “喔???” 她怪異的看向他:“既是魚米之鄉,為何淪落至此?” 男人垂著眼,“家道中落,小的時候長得漂亮,主母把我賣給戲班子學唱戲,兜兜轉轉就這樣了?!?/br> “這么說來,你是識字的咯?” “上過幾年私塾,懂得一些?!?/br> 陳檀香一時間腦子里閃過不少念頭,不過又回到現實中:“嗯,讓我看看你吃飯的本事?!?/br> 他一秒掛上媚態,叫她心里暗自佩服。男人扭動著腰肢舞動,又握著勃起的陽具自瀆,伴隨著嘴里蕩出的呻吟,他開始擺動自己的腰肢,模擬著交媾的動作。 腰窄而細,屁股又圓又翹,他注意到她盯著他的屁股看,背著她展示他的翹臀,雙手背過慢慢掰開他的臀瓣,露出嬌嫩的屁xue。 “你前面這根陽具能伺候女人,那這后面要如何伺候女人?” “那就要看小姐您的癖好了?!?nbsp; 他站直了身板:“您等會兒,奴家拿個東西?!?/br> 他往床邊去,不一會兒又折返,手里拿著一盒臘梅脂膏,以及一個木盒子。 看陳檀香疑惑的目光,他用小銀勺挖出些許脂膏放在手心里溫融,接著打開木盒子,拿出一根雙頭玉勢。 陳檀香恍然大悟,她安靜的看著男人將化了的脂膏涂抹在雙頭玉勢的一頭上,又抬起一條腿架在椅子上,當著她面將剩余的脂膏抹在菊xue處,手指一根一根慢慢將融化的脂膏送入菊xue里潤滑,慢慢的擴張。 “這一頭就是插入女子陰xue里的?!?nbsp; 他指著沒有涂抹的這頭,“像這樣干澀的話進入陰xue里會不舒服的?!?nbsp; 他過來跪坐在她面前,握著玉勢中間,將那沒涂抹脂膏的一頭含住送入嘴里舔弄。 就這么在她雙腿間展示他吞吐玉勢的技能,靈活的舌頭來回的舔弄,勾人心弦的桃花眼時不時的注視她,陳檀香莫名生起yuhuo,她真想cao他。 她忍不住舔了舔后槽牙的小動作被男人發現了,他輕笑吐出被舔得濕漉漉的玉勢,半躺在地上大張開腿,褻玩他的菊xue給她看。 “昂嗯~小姐~就這樣玩弄奴家的屁xue~”他的手指插入了兩根,隨著菊xue自行分泌愛液而順暢漸漸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陳檀香看著他的屁xue都插出水來了,他的臉蛋一片潮紅,好一個又純潔又風sao的美人兒。 待他覺得合適了,他握著玉勢,將涂抹了脂膏的那一頭慢慢推入菊xue里:“啊昂~小姐就是這樣的cao奴家~用小姐的寶貝懲罰奴家嗯~干壞奴家的小saoxue兒~啊啊昂~” 嘴里吐露出的yin話仿佛陳檀香真的cao他一樣。陳檀香居高臨下的看他表演,看他呻吟浪叫到攀上高潮,他的jiba與屁xue噴射著yin液,整個身體可憐兮兮的顫抖著,好像被她凌辱一樣的卑微臣服,她滿意的點點頭。 “看來你被調教得很合格?!彼酒鹕?,看了他一眼邁步離開,男人出聲挽留:“小姐您…” 回答男人的是無情的關門聲,他安靜的看著門發愣,回過神來趕緊拿過地上的衣服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