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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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東西倒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了那兩張字條,可以確認兩件事:其一,烏尼桑沒有騙我們,那字跡的確與陸保坤平日的字跡全然不同;其二,昨晚的刺客就是陸保坤派來在碧霄殿藏紙條的?!敝x凌安道,目不轉睛地盯著嚴翊川。 嚴翊川向后靠躺著,頸部的肌rou大大方方地展露在眼前,騰著水汽的水一下下蕩到他的鎖骨上。謝凌安忽然發現他鎖骨那里有一顆痣,點綴在光滑皮膚的骨骼起伏間。 這是鐵甲外看不見的光景。 謝凌安忍不住盯著那顆被浴湯溫養過的痣,濃墨般,好漂亮。 在那一瞬間里,他對那一顆痣產生了無數的想象。 第080章 熱湯 他的指尖微動, 似乎想要就這樣,從嚴翊川輪廓清晰的下頜線上滑下,磨過緊致的頸項, 點在那顆痣上。他想看那肌rou起伏間的喉結難以抑制地上下滾動,帶動著那顆痣也顫抖, 牽著整件屋子的暗潮洶涌。 “那即使有那字條為證, 仍然無法證明是陸保坤寫的。以陸保坤的品性,如此機密之事他定然不會讓他人經手, 所以咱們昨日沒有猜錯, 陸保坤以篆書行家之名聞名遐邇, 但在機密要事消息傳遞上皆用蠅頭小楷,除了與他同流合污之輩,沒人知曉他會用蠅頭小楷。這字條根本證明不了什么?!眹礼创ǜ械筋i項上有些莫名發燙,額間已浮上薄汗,不知是熱的還是忍的。他緩緩睜開眼, 正見著謝凌安如癡如醉的眼神。 謝凌安倏地收回目光,滿面緋紅:“此事并非沒有轉機。同流合污之輩,未必只有一個,肅親王與他暗地勾結那么久, 難道就沒有留下些什么么?” “所以你昨晚寫的家書,是不是已經未雨綢繆......?”嚴翊川呼吸微促, 方才剎那四目相接, 似烈火焚身, 燒的他有些難抑。 說話間,喉結微動。謝凌安剛收回的目光又情不自禁地被粘回那頸下硬朗的鎖骨線條上。 那顆痣還在那里, 像是在告訴他: 快吻這里—— 來吮咬我—— 用你最令人意亂情迷的濕吻—— 謝凌安緊抿唇線,咽了口唾沫, 心顫了顫。 謝凌安抬眸望嚴翊川,強壓心悸道:“沒錯,只是宮里的事,需托付給我太子皇兄去辦。我請他留意肅親王舉動,想法子拿到肅親王與陸保坤的密信?!?/br> 嚴翊川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我說什么來著,你勝券在握?!?/br> “勝券在握......翊川,我能對你也如此么?”謝凌安再忍不住,架在嚴翊川膝上的腿倏地勾住他堅實的肌rou,向前一蕩,滑坐在了嚴翊川身上。 浴湯漾出木桶,落在地上“啪”的一聲。謝凌安伸手勾上嚴翊川的后頸,毫不拖泥帶水地覆上了嚴翊川的唇,吻得深而動情。 嚴翊川本能地輕輕環上他的腰,卻不敢挪動。下腹的guntang愈來愈炙烤著他,任何細微的擦動都讓他如墜欲潮,難以忍耐。 屋內的水汽似驟然升溫,連熱意都變得黏膩油滑,似綿綿密密的網緊緊裹著兩人。一吻綿長,直到兩人都快喘不上氣,謝凌安方才戀戀不舍地離了唇瓣,眼神里的迷離正蠶食著最后一絲清醒。他伏在嚴翊川的耳畔,潮濕的熱氣撲在他的耳垂上,卻似癢到了自己心里。他似有些央求似的軟聲道:“你好硬.......” 如洪水猛獸般,嚴翊川心里強壓下的閘霎時崩開,他加重了手臂上的力道,一把將謝凌安壓到了自己身上。泡過水的織物似溶在水中,肌膚相抵,嚴翊川同樣感受到了他的欲望。 嚴翊川殘存了最后一份克制,在耳畔問道:“可以嗎?受得住嗎?” 謝凌安迫不及待地揚起右臂示意已然痊愈,眼神里的熾熱如烈油澆到嚴翊川的心頭。謝凌安匍匐在他胸前,喃喃道:“我想......我想坐......” 話音未落,嚴翊川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兩人多日的隱忍在這一瞬間全盤崩潰,房梁下的迷霧朦朧令人暈眩,引人妄想,似乎再違世異俗的舉動也不過九牛一毫,紛紛擾擾的禁忌、顧慮與憂思都消融在情欲之中。 水波漾出木桶邊沿,砸落在地上。嚴翊川喘著氣,抬眸在四周望了望,見松木架子上撂著謝凌安的水煙壺。 他眉頭微蹙,卻不見其他可用的物什。趴在他身上的人兒齒縫間艱難地流出幾個字:“快點......” 嚴翊川撈過水煙壺,小心翼翼地浸入水中。 情欲似自心底起,無法抑制地吞噬了謝凌安,他滿面紅潮,呼吸紊亂,陷在迷夢中吮吸著光陰。他發現自己愈發學不會忍受自己的欲望,愈發肆無忌憚地袒露他想要什么。十一年前他放縱自己奔向自由,不惜用世人最唾棄的癖好自詡;十一年后他卻愈發懶得遮掩鋒芒,只想瀟灑地活個痛快。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好像永遠有人撿起他張牙舞爪的欲望,好像永遠有人會讓他滿足: 他愈發無所顧憚...... 謝凌安陷在顫動的迷霧里,眼前除了朦朧什么也抓不住。他想不起來是不是嚴翊川來了之后帶給他的改變,他只清楚地記得嚴翊川與他截然不同:他的欲望說不出口,總是自己吞著齒與血去滿足。 水聲嘩然,空氣中似有千百生靈與兩人共赴下一刻的狂歡。他們的欲望不再屬于彼此,而是由殷殷期盼所矚,被萬千心夢所納。今日之境,是他們兩人共同布的局,但九州熙攘,殘陽風卷,他們攜手成全的,遠不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