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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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你很快就會見到他們了?!敝x凌安目光東瞟瞟西瞟瞟,只覺無論落在哪兒都燙的要命,干脆低頭,專注于解繃帶。 “哦?什么時候?”嚴翊川捋了捋耳后濕漉漉的頭發,問道。 “回西疆他們要辦慶功宴,大都督郁鴻辛、刺史陸保坤、將軍寒英都會在,估計郁明卓也會在?!?/br> “我也要去?”嚴翊川詢問道。 “當然。你是西疆的中郎,是此役的副將,你不去還慶誰的功?”他頓了頓,道:“我去拿件寢衣?!敝x凌安匆匆邁步,方才那朦朧香艷的景色饞鬼似的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讓他有些煩躁。 謝凌安理了理桌上亂七八糟的繃帶,翻出新的繃帶擱在桌邊,這才打開柜門翻了翻。柜子里一股霉味,謝凌安厭棄地皺了皺眉,好半天才挑出一件滿意的寬大寢衣。 “我好了,你來吧!”遠處傳來一聲呼喚,謝凌安忙應聲道“好”。他只覺得這屋里悶熱極了,只想一下子跳進冷水里,從頭到尾清醒清醒。 他迅疾邁步走向屏風后,就快要走進屏風時,只聽“嘩啦”一陣水聲,浴桶中忽然站起來個高大朦朧的背影,溫水騰著熱氣順著發絲向下流,從肩往下滑落,至腰再往下...... 謝凌安倏地剎住腳步,一把抓住屏風的邊緣,巨大的沖勁差點把屏風撞倒。他猛然背過身去,心狂跳不止,罵道:“你他媽都還沒出來這么早說好了干什么!” 身后的人似微微一愣,隨即眼里浮上一層盈盈笑意:“不過是讓你早點準備。我哪知道你那么急,都已經解了繃帶?!彼朴窒氲搅耸裁?,嚴翊川有些戲謔地接著道:“再說,明明你是斷袖,該擔心的不是我么?” 謝凌安一時語塞,耳畔充斥著自己抑制不住的劇烈心跳聲,隨口道:“我現在怎么覺得你看著比我更像斷袖呢?” “不敢當,誰還能比王爺斷得更徹底?”嚴翊川輕笑一聲,披上外袍。謝凌安輕哼一聲,只當他在諷刺自己,不置可否。 嚴翊川拎了旁邊的幾桶熱水倒進另一只浴桶里,用手探了探溫度,抬眸道:“來吧,謝大公子,小的給您試好水溫了?!?/br> 謝凌安努努嘴,邁著小碎步走向屏風后。正要解開里衣時他倏地轉身,警覺的望向身后,卻發現嚴翊川早已走了出去。謝凌安有一瞬驚詫,他以為嚴翊川至少會說些什么,或是譏諷,或是調戲,反正不會這么干脆利落地退出去。 這樣的想法又讓謝凌安心下一驚,他不知道這兩天的相處什么時候給他造成了這種錯覺,好像嚴翊川會時時刻刻黏在他身邊,陪他說話,逗他開心。 “真是太古怪了,生病的時候人家陪陪你怎么還依賴上了,莫名其妙?!敝x凌安心道,暗罵昏迷的后遺癥甚重。 謝凌安揉揉腦門,想要將這一天腦子里稀奇古怪的念頭揉出去。 謝凌安抬腿邁進浴桶,有些水灑出來,濺在地上,綻開一朵朵水蓮。突如其來的安靜讓他有些不適應,只剩下心跳聲在凝滯的水霧間被放大,在耳畔轟鳴。 幾日后,嚴謝二人啟程回西疆,嚴翊川以“腰傷未愈不宜顛簸”的理由不讓謝凌安騎馬,謝凌安嚷嚷著“將軍的尊嚴”寧死不屈。嚴翊川干脆派晁恒騎著謝凌安的馬先回了西疆,順手把謝凌安塞進了馬車里,獨留錢昭一人在馬車外偷樂了一路。 馬車停在大都督府門前,正巧遇上寒英也來赴郁鴻辛的慶功宴。謝凌安下馬車時滿臉憤懣,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在寒英懷里哭訴。 寒英一臉無奈,抬手扶了扶他,極守禮節地作揖道:“參見王爺?!?/br> 嚴翊川在謝凌安身后躬身行禮。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寒英,他們早在剿匪前議事的時候便見過,但如今再見他仍然感嘆寒英出眾的儒雅之氣,溫潤地絲毫不像沙場上磨礪出來的將軍,沒什么壓迫感。 每每想到此處,他都會想起一個人——溫子慕。 如果溫子慕在,寒英將軍和他一定會非常契合吧。嚴翊川心道。 倏地,街巷深處傳來鏗鏘有力的馬蹄聲,由遠向近如奔雷滾滾而來。嚴翊川瞇眼,隱約見是位英姿颯爽的將軍,一席紅衣疾馳而來。馬蹄聲愈來愈近,卷起塵土飛揚。嚴翊川微微側一側身,擋在了謝凌安前面。 馬蹄停在大都督府門前,下來的卻是一位女子。她一襲紅衣勁裝打扮,身形尤其高挑,身量幾乎與寒英齊高。她不施粉黛,劍眉星目,眼眸中似群星爭輝,蕭疏而藏鋒,自有不怒自威之色。 嚴翊川心下一驚,此等樣貌器宇不凡,看一眼便知是天生的沙場征伐之人。但此氣質生在一個女子身上,放在鄉間只怕要被人詬病“克夫”。 她下了馬,直直地走到寒英身旁,身軀凜凜。她用胳膊肘杵了杵寒英的胳膊,嘴角揚起一抹爽朗的笑,朗聲道:“阿英,許久不見你了?!?/br> 寒英望了一眼女子的雙眸,四目相接,旋即頷首微笑,仿佛霎時有些細微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謝凌安歪著頭抱著胳膊杵在一旁,嚷嚷道:“誒誒誒,我也在這兒呢!” 紅衣女子似這才注意到邊上的兩人,收了眼里的笑意,隨口道:“喲,是王爺啊,許久不見。這位是?” 謝凌安開口道:“嚴翊川,是此役的副將。翊川,這是大都督的獨女,郁明卓,我和你提過她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