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南域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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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緩緩的落在地面,冰冷的盯著屋舍的門口。 片刻后,紅衣女子從屋內走出,陰暗的天空唯有無數星光照耀,讓女子的臉頰有些暗淡。 但是那絕世無雙的容顏依舊還是如月宮的嫦娥一般讓人神魂顛倒。 一身微風吹拂飄逸了幾片唯美的樹葉,星光照耀在女子的臉上露出了女子蒼白的容顏正是鄭霜雪。 他鄉遇故人,舊事如昨日,兩人四目而視都陷入了沉默。 只是彼此都已不再是當年的純情修士,這數年來,鄭霜雪又可曾知曉江辰的經歷。 可江辰也不會知曉鄭霜雪的凄慘,滿身的怒氣在看到那憔悴的面容時,竟有了些許的動容。 “你為何在此?!?/br> 江辰忽然不想再追究過往的事情,語氣冰冷的沒有絲毫情緒。 鄭霜雪望著江辰久久沒有言語,這個曾經無比純潔的青年,如今已然判若兩人,眼神不再是清澈如水而是充滿了孤獨與落寞,甚至讓人恐懼。 “江師弟……你還好嗎?” 鄭霜雪溫柔的聲音依舊,仿若能融化掉世界一切的冰雪,看著江辰如今的改變,眼眸中竟滿是愧疚,漸漸濕潤起來。 江辰轉過身去,不愿再看向鄭霜雪的眼睛,沉聲說道。 “修行的世界何為好與不好,韶華白首也不過轉瞬,命運總該有太多無奈讓人無力抗拒?!?/br> 江辰的聲音似乎有了些許溫度,不再冰寒如雪。 “對不起……” 鄭霜雪低下頭去,用略有抽泣的聲音說道。 這件事仿佛成為了她的心魔,纏繞在心神數十年未曾有絲毫的減弱,如今還能親口對著江辰說一聲對不起是她最大的欣慰。 “不必再提,修行之路本就是鮮血為食,白骨鑄橋?!?/br> “當年從云頂之巔出來,我就被各大宗門的前輩苦苦相逼,甚至差點被搜魂,好在師父出手救下了我……十年里我被所有人唾棄,只因我不愿說出你的秘密,可最終還是有人開了口,若沒有筑基丹,我恐怕此生都無法筑基……永遠也無法立足?!?/br> 鄭霜雪聲音有些無力,悲意濃郁,此時終于將壓抑在心中這么多年的話說出,忽然有了釋然的感覺。 即使現在江辰想要殺了自己,鄭霜雪也能含笑而去,不再有遺憾。 江辰似乎沒有了多大的恨意,這修行界的殘酷在這一次次的生死經歷早已深有體會,江辰不想再去記恨一個身不由己的女人。 “你怎么會來到東源?!?/br> 江辰對鄭霜雪出現在這里太過意外,這讓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和擔憂,他必須要弄清一些事情。 “自你消失在亂獸山脈后,南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逍遙門先后屠滅了四大宗門,整個南域已然變成了人間地獄,忘憂門也被滅了,我在師父的幫助下逃到了東源?!?/br> 此言一出,江辰忽然面色大變,竟沒有想到自己所擔心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 “我meimei芊芊呢?她怎么樣了?!?/br> 江辰忽然語氣急促,再沒有了冷靜,雙手拖著鄭霜雪的肩膀大聲的問道。 “青竹峰太上長老李純鋼也是云頂藥谷的族人,一直隱匿在忘憂門內,忘憂門被滅時,他救下了芊芊跟在他的身旁?!?/br> 江辰忽然愣住了,鄭霜雪的話太過震撼,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李老頭竟是云頂藥谷的族人。 可是聽到芊芊還活著后,江辰冷靜了下來,松開了手臂,臉上有了欣慰的笑容。 芊芊是他如今最在意的人,自己遲早要再入南域帶回芊芊,如今跟在李純鋼的身邊倒也算安全,江辰也有所放心。 “此地有些詭異,你自當謹慎行事?!?/br> 江辰留下了一句忠告后便頭也不回的遠去,白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鄭霜雪始終站在古樹之下望著江辰離開的方向,心中似乎還有許多的故事想要與之訴說,可一切都變了,曾經的師弟如今已是陌路。 微風輕輕吹拂著臉頰上的青絲,讓這完美無瑕的容顏有了些許的蕭瑟與孤獨, 細長的睫毛如羽扇一樣微微顫抖,晶瑩的淚珠最終還是無聲的滑落在嘴角。 江辰離開后并沒有回到屋舍,行走在連接的古樹之下腳步很是輕盈,望著整個西院的上空,似乎有一層朦朧的霧氣繚繞。 沉默了許久后,江辰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化著一道不可察覺的青虹悄悄的向東院而去。 進入這東神宗后,江辰總隱隱的感覺有些詭異,像是自己的命運被人牢牢的掌控。 如同一個棋子不容自己有半分的抵抗,這種感覺讓江辰很難受,也很難說出,他決定冒險一探。 已是深夜,東院內很是寧靜,上空彌漫著無數靈力波動。 所有人都沉浸在修煉中,唯有一道強大的神識每隔一刻鐘便會掃過整個東院,若有半分的異常都逃不過這神識的感應。 就在神識掃過后,一道白影閃現又瞬間消失不見,一切似乎都很是安詳,在極為偏僻的角落里,有一處陰暗的屋舍。 一名男子正盤膝在地,緊閉雙眼吐納靈力,忽然間一道神識涌入屋內覆蓋了所有空間。 男子并沒有絲毫的察覺,片刻后,一道白影出現在男子的身后,默默的注視著一切面無表情眼神冷漠,此人正是江辰。 盤膝修煉的男子正是東神宗東院的弟子,為一名筑基后期的修士。 此時江辰正站在男子的身后不足一丈遠,男子卻沒有任何感應,足以說明江辰的神識之強大。 輕手一揮,百余桿旗幟出現迅速將兩人包圍,應天神陣開啟隔絕兩人的氣息。 江辰不知此陣法是否能逃過那強大神識的感應,但是時間緊迫只有一刻鐘的時間,江辰絕不能過多耽擱。 強大的神識瞬間包裹男子的全身,伸手向男子頭顱抓去,男子突然驚醒就要奮力掙扎。 可就在此時,一股極強的神識涌入男子的識海,男子面色大變,腦海中瞬間變的模糊不清。 瞪大了眼睛卻看不清世間的一切,呆在原地不停的抖動,仿若沒了靈魂一般的痛苦。 江辰快速施展了搜魂術,男子的所有記憶一幕幕的出現在江辰的腦海,數息過后,江辰收回手掌面色有些陰沉。 盤膝的男子嘴巴張開流出了大量白沫,眼珠都快要撐出了眼眶外,面如干尸一般,雖沒有死亡但已是行尸走rou。 江辰抽走了男子所有的記憶,沒有了記憶,就如同沒有了靈魂一般,只剩下一副空洞的軀體與死亡并無區別。 江辰快速收起一百零八桿旗幟,身影一閃化作長虹向外飛去,直奔西院而去。 就在江辰離開東院的瞬間,強大的神識與江辰好似擦肩而過,略有停頓后,似乎并沒有起疑,又向著遠處掃去。 江辰長舒一口氣,全身的汗毛直立,汗水都濕透了后背,回頭看了眼東院后,迅速向自己的屋舍飛去。 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間內,此時凌風已然深睡,輕吸的聲響回蕩在靜謐的房間,江辰盤坐在床榻之上思索著男子的記憶,久久未能平息。 “數年來所有新進的弟子都要進入東神宗的禁地試煉,可到如今卻沒有一人能離開禁地,此事透著詭異,絕非試煉這般簡單,如今若再要離開東神宗定是絕無可能,這禁地內到底又何異常?!?/br> 江辰暗自思索,從男子記憶中只能得到這些模糊的記憶,似乎東院的弟子也從未進過這禁地內。 每年各地不遠萬里來到神城想要進入這東神宗,數十萬修士卻沒有一個修士能走出禁地,這讓江辰心神都隱隱的顫抖不已。 他苦思了許久,也無法知曉這其中的緣由,多年來這數十萬筑基修士中,難道就沒有驚世絕艷之輩。 可他們都留在了禁地內,如今是否還活著,或者又早已是一堆白骨,自己若進入了這神秘的禁地,又是否有把握能走出這禁地。 這一切的難題如十萬大山壓在江辰的身體一般,折磨著江辰的心神。 再也沒有了任何心思,江辰獨自來到屋外,腳尖輕輕踩在古樹上方的一片綠葉之上,遙望著整個東神宗。 雖神色無比的平靜,但內心已然是翻江倒海。 “江兄……” 忽然凌風清脆的聲音從后方傳來,江辰心神沉浸在苦思中竟沒有感知到有人的接近。 這讓江辰有些后怕,暗道自己如今心境還是不夠沉穩,凌風一臉疑惑的望著江辰,并沒有過多的詢問。 “這東神宗絕非善地,凌兄日后定要處處小心?!?/br> 江辰語氣無比凝重,絕非玩笑之言,凌風與江辰一同論道數天,已然知曉江辰的性格,此刻聽江辰此言,心中也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江兄,是否知曉些什么?” 凌風緊張的相問,也再沒了閑情雅致。 “此時你我已然身在宗門之中,知與不知又有何異?!?/br> 江辰并沒有將一切告知凌風,若此事宣揚出去,東神宗必會有所行動,事情只會越來越糟,此事唯一的破局,唯有自己從禁地內全身而退方能有一絲機會。 凌風面露惆悵,雖不知江辰所言何意,但是心中也有了些許的猜測。 忽然擔憂起自己的meimei,如今自己看似身處逆境,偌大的東神宗數萬人中想要尋找meimei卻又是何其艱難。 很快兩天過去,整個西院兩萬余人依舊沉溺在進入東神宗的興奮之中。 兩天來,江辰發現有百余名結丹期修士時刻守護在整個西院,他們沒有一人能離開西院,也沒有看到東院的任何一名弟子。 直到第三天的上午,終于有了異動,所有西院的修士被百余名結丹修士帶到了巨大的廣場之中。 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的人群臉上都流露出期待的目光,唯有江辰與凌風二人面色很是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許久后,在廣場的上方虛空中,忽然一陣扭曲波動,隨后一個黃袍宮裝男子從虛空中走出,眼神冷漠的俯視眾人。 所有人都瞬間安靜了下來,抬頭望著空中的男子,雖沒有絲毫的靈壓在身,但是每個人在看到黃袍男子的剎那間,心神中竟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崇敬之情。 黃袍男子冷漠的面容上慢慢的露出了一抹甚是滿意的笑容,看起來很是和善的樣子,可這笑容在江辰的眼中,卻如同無情的冷笑無比的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