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血脈7
可惜,自己真是沒一點遺傳她的,沒有她的氣質,沒有她的美貌。 手術還是延遲了一天,寧卿借口工作忙拜托孝莊照顧母親,自己回了公寓。阿晟似乎總能知道童衫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 一早他就開了車等在她樓下,童衫下樓的時候看到阿晟靠在車邊抽煙,他眉頭緊鎖,眼睛一直盯著地面。 聽到腳步聲阿晟抬頭見是童衫,給她拉開車門示意她進去,途中沒有說一句話。 “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钡搅酸t院,門口已經有人在等候,阿晟把童衫交給他們,才開口跟童衫說話。 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阿晟,童衫突然問:“這也是你的孩子,你真的一點也不心疼嗎?” “這是個意外?!?/br> 果然是這樣的回答,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那做完手術,我們不會再見面了吧?!蓖朗遣幌肓?,她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第一次又為一個男人孕育了孩子,第一次又是因為這個男人她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對于童衫來說,這個男人她也許給了太多的第一次。 阿晟看著童衫,琥珀色的眸子平靜無波,“只要你不想,我不會出現?!?/br> 童衫苦笑,她在奢望什么? 幸好,這是個連她也不想生下來的孩子。 躺在手術臺上,看著幾個醫生護士拿出冰冷的刀具,他說,不會疼的,這是最專業的團隊。只要他說,她總是會無條件地相信。 可是這一次她錯了,她不該相信他,她覺得好疼好疼,疼得快要無法呼吸了,那小生命就這樣從自己的身體·里流走了嗎? 她以為這是一場夢,睜開眼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臉,他看著自己,臉上帶著關切,她好像全身都被車碾過一樣,疼得不知道該怎么拼湊自己的身體。 她抓住他的手,哭著懇求:“我要回家,求求你,帶我回家吧!” “好,我帶你回家?!?/br> 童衫感覺自己睡了一個世紀那么長,她好像做了很多夢,夢里卻全是阿晟,她哭著懇求他帶她回家,他好像就真的抱起自己回了家。 她朦朦朧朧間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到了阿晟,她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卻怎么也叫不出聲。 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人,歲月的沉淀讓她的美麗多了深沉的嫵媚,阿晟站在她面前,顯得恭敬又懼怕。 那女人揚手就給他一巴掌,阿晟卻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任由她責罵。 “她是懷了你孩子的女人!你竟然親手把她送上手術臺!從小到大,我是這么教你的嗎!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你隨便可以糟蹋!” “那孩子只是個意外,我不想的!” “每一個孩子來的都很意外!你也是個意外!我知道你想什么,從小你受的苦,你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受!歷晟!你就那么點能耐!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你怎么跟人家搶歷氏!” “是,我沒有能耐,您別氣了,小心傷了身子!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