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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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影點了下頭:“是?!?/br> 陸時宴接著道:“墨寒明日將駱桑帶來?!?/br> “是” 云梁在一旁就這么聽著,“殿下懷疑二殿下與北冥有染?” “并不確定,不過北冥此番前來也并不是來賀壽的?!?/br> “砰!”旁門被重重推開,靠近門邊的秦楓秦宿連忙攔在陸時宴身前,佩劍抽出過半。墨影墨寒二人也幾乎瞬間隱秘到門后兩側。 安渝掐腰站在門口喘著粗氣,見屋內侍衛這種防備姿態愣了一會。又突然轉向身后,見沒人后才放下心來。 陸時宴擺擺手,“小渝怎么又回來了?” “殿下,我想起來了?!?/br> 安渝回房后更是悶悶不樂的思索起了劇情,不知道是那根弦連上了,當時那匆匆一過的幾行字突然被安渝想了起來。 皇后母家來自北邊,如今長子做了丞相,長女做了皇后。 而先前安渝并沒有印象的庶子——則去了北冥! “殿下!皇后還有一個哥哥,在丞相中狀元全家進京前便去了北冥,如今做了驍王的軍師!” 第15章 搜查 “小渝?你說的可是真的?” 陸時宴眼色一沉,墨寒已經悄悄的出了房間,迅速朝驍王的驛站前去。 “殿下信我,皇后一家原本就來自北方,這全天下都知道?!?/br> “弘昌五年,在宇文家長子中舉后舉家遷往京都,但卻只有長子和長女,并沒有當時在北邊已經名聲大噪的庶子,宇文家長子從文、庶子從武?!?/br> 安渝長呼了一口氣:“長女隨后入宮一年之中便被封為玉貴妃,長子也一路升遷。大家也逐漸認為宇文家并沒有第二個兒子。而現在,宇文慶正是驍王的軍師,如果不出意外,二殿下與其已經見過面了?!?/br> 一口氣把自己想起來的全部說了出來,安渝只覺得口干舌燥,端起一杯水一飲而盡,這才覺得緩解不少。 “公子,二十年前的事你為何如此了解?” 一長串的舊事聽得一眾人等面色沉重,云梁成了在場人中唯一悠閑的人。 而安渝回答如云流水,那語氣讓人感覺本該如此:“當然是從我父親那里知道的?!?/br> 而出乎安渝意料的是,陸時宴并未繼續追問此事。 “小渝可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來我房中用膳可好?” 陸時宴在此刻一句溫柔的關心讓安渝一陣錯愕,現在是睡覺的時候嗎? 既然現在幾乎確定二殿下陸宥齊與北冥勾結,又是他設計陷害悉沉入獄更是想方設法把太子拉下水,正是四面楚歌的情況。 安渝語氣里的疑惑任誰都聽得出來:“殿下?” “小渝安心睡一覺,我來處理,可好?” 彷佛催眠一樣,陸時宴揉了揉安渝的頭,原就有些凌亂的發絲更是亂的不成樣子,陸時宴本意想幫安渝整理兩下,反而弄巧成拙。 “小渝放心?!?/br> “那殿下小心?!?/br> 說完,安渝起身一步一步的朝門外走,還頻頻回頭望去,總覺得今晚的陸時宴很不對勁。 門徹底關上了,輪椅上的人也再也沒有了剛剛柔情似水的神色,一張臉的冷凝仿佛化成了實質。 “秦楓秦宿,直至明早,你二人看好安公子。若明日早膳前孤不在府里,便讓他哪都別去?!?/br> “是,屬下領命?!?/br> 兩道身影消失在房內,靜謐的書房里只剩下陸時宴和墨影、云梁二人。 “將軍懷疑二殿下明早便會動手?” 墨影擰著眉,神色以及面容都滿是不安。 “既然二哥已經與北冥串通一氣,便不會留給孤喘息的余地,皇上中箭便是他的第一步棋?!?/br> “如此說來,悉沉只是一個幌子,無論殿下是否回營救悉沉,最后的罪名都會被嫁禍到殿下這里?!?/br> 氣氛如晌午皇宮中那般凝重,片刻間沒有一個人說話。 “墨影召集府中所有人在全府上下一同搜查,找到帶有西良印的箭后一并給驍王送去,這是孤的回禮?!?/br> “是?!?/br> - 一夜的心神不寧,安渝早起時兩個濃重的黑眼圈可把小之嚇了一跳,連忙弄了條浸濕了熱水的帕子給安渝敷上。 “公子最近可是有什么煩心事,如今天可還沒亮。公子怎么起了?” 安渝昨夜也就勉強睡了一個多時辰,與通宵幾乎沒有什么區別,熱毛巾濕敷在眼睛上甚是舒服,竟有些迷迷糊糊的睡意。 不行。 陸時宴如今能否避開第一道劫難就在今日了,若是連這第一道都避不過去他來這還有什么意義。 想到這安渝一把將其扯掉,“小之,昨夜府里可有什么動靜?” “公子可是說某墨影大人?” “墨影?” “正是公子入睡之后。約是子時,墨影大人帶領全府的小斯侍衛在府中找什么東西,將近兩個時辰才找到?!?/br> “找什么?” “這奴才不知?!?/br> 安渝本就擔心,洗漱也是匆匆忙忙的,天才剛蒙蒙亮便去了陸時宴房中。 快早主院時前方一個高挑清瘦的身影擋在了安渝面前:“公子,起這樣早?” “云大夫?” “在下來為殿下施針?!?/br> 安渝這才想起來,陸時宴每日這個時辰是要進行治療的。昨日一天像是過了半月,如今是有點不知道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