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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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說的是?!?/br> “臣知曉?!?/br> 御林軍讓出了離開的路,弘昌帝的傷要繼續診治,很顯然此刻的氛圍也不適合繼續慶壽。 眾人紛紛離席,三兩成群的大臣們邊走還一邊小聲討論著。 “殿下,我們也走吧?!?/br> 陸時宴點了點頭,兩人跟在一眾大臣身后準備回府。 走了還不足百米,被一道身影擋住了去路。 “太子殿下?!?/br> 一身繁復的衣袍襯托地人更是膀大腰圓,而立之年的臉上卻不見一絲皺紋。 “驍王殿下?!?/br> 陸時宴語氣淡淡的,點了點頭表示敬意。 “太子妃昨夜受神仙指點,可是與我族圣母通神之術大同小異?” 男人話中毫不掩飾的高高在上,聽得安渝極為難受。 “原來貴國圣母的通神之術便是做夢?那還真是罕見?!?/br> 安渝撇了撇嘴,語氣也搞不到哪里去。 “你!” 驍王果不其然又惱火起來,安渝不再理會,和陸時宴直接在其身邊擦肩而過。 - “這都快傳出神話來了?!?/br> 云梁與墨寒在院內的石桌旁閑聊,時不時抿一口茶潤潤喉。 “北冥那圣母哪有這么厲害的手段,還與仙丹?若真是如此,現在就該北冥統一三國,而不是現在三國鼎立的局面?!?/br> 墨寒也覺得不過如此,可壽宴上一事又太過蹊蹺。 “殿下?!?/br> 兩人正琢磨不出所以然來,陸時宴與安渝剛好回來。 “殿下可還好?” 云梁問完,還不等陸時宴開口說什么,已經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遞過來。 “殿下的腿施診便不能斷,今日不可避免,喝這個藥阻隔一日便可?!?/br> nongnong的中藥味兒散的四處都是,安渝看著都覺得難以下咽,正想說拿著蜜餞。 陸時宴已經端了過來一飲而盡。把碗放在桌上,喝口茶漱了漱口,連眉頭都不曾皺過一下。 “云梁,可還有什么藥與三絕前期癥狀相似且不傷及要害?!?/br> “這——” 云梁一時頓住,突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切都連上了。 重重點了點頭:“有?!?/br> 墨寒思索片刻,接著道: “殿下是懷疑二皇子自導自演這一場刺殺,不僅賺得獻仙丹的孝子美名、救了陛下的命,還順帶為將軍挖了個坑?!?/br> 陸時宴沒回話,反而問道:“今日可有什么人到過府上?” 此話剛一出口,墨影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將軍,此人說要事稟報?!?/br>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跟在墨影身后,身上的菜籃子還沒來得及放下,滿臉的灰塵遮住了原本的樣貌,衣衫襤褸仿佛在街邊的乞丐。 “在下駱桑,參見太子殿下?!?/br> 男子單膝跪下,右手搭在左肩竟行了個西良國禮。 “起來吧?!?/br> 駱桑站起身后,雙手在臉上摸索片刻,從一邊上扯出一條縫隙,撕下了整面人皮,露出西良國獨屬的深邃眉眼。 第13章 謀劃 悉沉的人? 眾人心頭都是這樣的想法。 “屬下駱桑,是悉沉二殿下的親衛,二殿下早料到此行會出差錯。吩咐屬下若出意外便來尋求太子殿下的幫助?!?/br> 駱桑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令牌雙手奉上。 墨寒接過確認無誤后轉交給陸時宴,“殿下?!?/br> 陸時宴還不等接過令牌,已經認出了此物。并不是傳統的西良國皇子的令牌,而是專屬于悉沉的,私下收集消息的傳令牌,見令如見人。 - 兩年前兩軍交戰終于接近尾聲,主帥簽下協議,自此三年內互不侵犯。 也是兩方主帥第一次會面,陸時宴騎在一匹駿馬上,馬的毛發漆黑柔順,比其他的馬都要高一些。其主人還尚未脫下戰甲,金屬的光澤在傍晚更加沉重。 將士在其身邊低語:“將軍,對面主帥是二皇子悉沉?!?/br> 對面來人脫去了戰甲,充滿肌rou的雙臂就那么暴露在兩隊人馬的視野內。 “見過大商國太子殿下,果真是一代梟雄,在下雖敗猶榮?!?/br> 毫不見戰敗者的失落,反而夾雜著陣陣興奮,悉沉簽下協議臨走時策馬馳騁在將場上,戰馬在夜色中嘶鳴,少年人的銳氣畢露無遺。 當晚凌晨時,陸時宴獨自在營地周圍的一片荒野上喝酒,那匹黑馬就在主人身后臥著。 不遠處傳來馬蹄聲,陸時宴看過去,是傍晚時分那位悉沉二皇子。 “殿下為何如此淡定,難道就不懷疑我氣急敗壞深夜刺殺殿下?” 陸時宴不僅沒站起來,甚至還仰躺了下來,慵懶道:“二皇子深夜來此,可有要事?” “事有,要事沒有?!?/br> 悉沉縱身下馬,一下子坐在陸時宴身邊:“本皇子見殿下一見如故,想與你結個朋友?!?/br> 說完從腰間徑直拽下一塊令牌,與西良國皇室的令牌不同,這一塊在夜色下通體雪白,中間以金色墨汁寫下一個“沉”字。 陸時宴坐起身來,掃了一眼那令牌并沒接,清笑了一聲:“二皇子就不怕落得個通敵的罪名?” 悉沉又把令牌往前推了推,反問:“我們現在難道不是友邦嗎?再說這可是我的情報網,很有誠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