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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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清用力點了點頭,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片紅墻白雪的壯觀景象,到時候她一定要去故宮附近逛逛,兩人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散步,再堆上一兩個雪人,簡直是神仙日子。 沒說兩句話,兩個人就回到了家,范彥行第一時間燒起了爐子,屋內緩緩升溫,梁清清才敢脫掉外套和圍巾,他走過來,熟練地撩起毛衣下擺,讓她把手伸進來。 梁清清笑嘻嘻地摸著熱乎乎的腹肌,感受硬梆梆的線條,仰著頭沖他彎眸,“你身上就跟大火爐一樣,好舒服?!?/br> “還有更暖和更舒服的地方,要不要摸摸?”范彥行壓低聲音湊到她眼前,用一雙深邃好看的眼眸勾引她,一字一句都帶著難言的蠱惑。 梁清清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睫毛顫了又顫,幾乎秒懂他話中所含的意思,指尖蜷縮在一起,念頭動了動,但突然想起上次這么做的后果,便立馬慫了,小腦袋瓜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這樣就夠了,等會兒再洗個熱水澡就不冷了?!?/br> “哦,原來是想洗澡了再摸?!狈稄┬辛巳话泓c了點頭,一本正經地曲解她的意思。 梁清清被氣得狠狠瞪了范彥行一眼,輕哼道:“你滿腦子都裝著什么顏色廢料,不知羞?!?/br> 哪知范彥行臉皮厚到一種境界,根本沒有將她的罵聲聽進耳朵里,反而抓著她的手摁在皮帶上,額頭抵住她的,柔聲喊她的名字,“清清?!?/br> 直叫人渾身酥軟。 他總是懂怎么樣才能徹底讓她心甘情愿。 當初她幫他穿上的皮帶,現在又由她親自解開,因果循環。 手指撫上guntang,果真如他所說,暖和,舒服…… 耳邊是他漸漸加重的呼吸聲,他的牙齒碾磨過耳垂,緩緩往下在脖頸處流連,然后落在鎖骨下方,在上面印下一個又一個的曖昧痕跡,梁清清喘著氣,竭力控制著手中的力道。 指尖滑過丁頁端,染上黏黏糊糊的水光,她的頰邊是揮散不去的紅暈,并且那抹艷色正在不斷加深,腰間纏上一雙大掌,牢牢扣在腰窩處,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下滑,隔著褲子的布料摩挲縫隙。 梁清清雙腿下意識地繃緊,紅唇微張,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讓他的眉頭一瞬間皺緊,呼吸聲越來越急促,直到歸于平靜。 “我還沒洗手,等會兒再伺候你?!狈稄┬性谒竭吢湎乱晃?,“清清,愛你?!?/br> 不上不下的情緒讓梁清清有些空虛,她雙眼盛著迷茫,然后將視線挪向一片狼藉的雙手,沒好氣地抹在他臉上,范彥行躲都沒躲,饜足的男人甚至還有心情摟著她的肩膀去親她。 “走,去洗澡?!?/br> “我不跟你一起?!?/br> 梁清清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要是和他一起,沒三四十分鐘根本出不來,在水中雖有別樣的感覺,但是她還是更喜歡在柔軟的被子上。 “乖,今天不在浴室弄?!碧鞖庠絹碓嚼?,他才不會冒險做這種事情,要是她著涼感冒了,怎么辦? 聞言,梁清清才半信半疑地任由范彥行摟著她往浴室走,熱水在他們剛回來的時候就燒好了,這會兒正好就能直接洗。 沒多久,兩人就裹著毛巾回了房間,才剛挨到枕頭,一個深情而綿長的吻就順勢落了下來,這抹溫柔讓人半推半就著主動去迎合。 她起身將位置置換,柔軟的紅唇從脖頸一路吻下去,似有似無的拂過他的肌膚,尤其在結實小腹處停留的特別久,又癢又麻,讓他渾身好似被大火焚燒過一般。 窗外雪聲依舊,室內溫度卻越來越高,兩顆心在夜色中悄然交融。 “什么東西,好涼啊?!绷呵迩逶菊恐p聲哼唧著,結果背脊上突然落下幾滴像是水一樣的液體,她猛地回過頭,想去看發生了什么,范彥行卻禁錮著她的雙手,不讓看,還神秘兮兮地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br> 對于未知的東西,她一向很好奇,尤其是范彥行的態度更讓她心癢癢。 液體正不斷從她背脊往前滾動,染上前端,凍得她一個激靈,身后的范彥行悶哼一聲,隨后將她抱起來,兩人面對面,梁清清還沒回過神來,就見他低頭將液體舔舐干凈。 隱約間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橘子香味,正這么想著,他就吻了過來。 下一秒口腔內瞬間被酸澀的橘子味道充滿,她皺起眉頭,想要反抗,卻被他抵在床頭,嘗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橘子水。 “你怎么這么記仇!” 梁清清簡直欲哭無淚,不就是上次捉弄了他一次嘛,至于記到現在? “不是記仇,這是夫妻間的小情趣?!狈稄┬信牧伺乃龍A潤飽滿的臀部,輕聲笑道:“你不喜歡?” “……”她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聞著滿室的橘子香,她吶吶道:“下次換個甜一點的?!?/br> “好?!狈稄┬休p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兩人之間近到密不透風,旖旎情愫如同細密的蛛網纏繞在一起,難舍難分,他懂她的口是心非,向來不會讓她失望。 彼此的眼中只剩下對方無法遏制的激情碰撞,慢慢失去理智。 隔天早上梁清清抱著被子窩在床邊讓范彥行喂她喝粥,一雙大眼睛卻興奮地看著不遠處的窗外,院子里已經是白茫茫一片,大雪沒有辜負她的期待,堆起了可以創造雪人的厚度。 紅色的山茶水被白雪包裹住,兩種顏色極致的碰撞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美麗。 “等會兒我們一起去堆雪人好不好?” “當然可以?!?/br> “我想堆兩個,一個堆在左邊,一個堆在右邊?!?/br> “你想堆多少,堆多少,手套都給你準備好了?!?/br> “嘻嘻,彥行哥哥你對我真好?!?/br> 久違的稱呼讓范彥行眸中暗了暗,“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br> 第114章 桌上荒唐 梁清清察覺到危險,但她知道范彥行不會在胡鬧后的清晨再對她如何,所以便有恃無恐地抱著他胳膊軟聲撒嬌:“彥行哥哥,彥行哥哥?!?/br> 一連叫了兩遍,哄得范彥行眉開眼笑,他攏好她滑下來的被子,心情極好地寵溺道:“快點吃完,我們去堆雪人?!?/br> “好?!甭牫鏊ひ糁械纳硢?,梁清清不敢再在老虎頭上拔須,乖乖地吃完一碗粥,便起床換衣服,兩人戴好手套,又拿上桶和鏟子,才前往院子。 梁清清覺得好玩,讓范彥行去把松子接過來一起玩,后者卻不愿意,幫她裝好一桶雪,才冷哼道:“你明天就要走了,好不容易單獨相處一會兒,把松子接過來當電燈泡干什么?” 電燈泡這個詞還是梁清清教給他的。 聞言,梁清清抽了抽嘴角,忍不住辯解道:“你這個好不容易從何說起???明明這兩天晚上……” 話說到一半,她又有些羞于說出口了,于是輕咳一聲,依了他的想法,“不去接松子了,就我們兩個人行了吧?” 范彥行沒說話,但是眉眼間一閃而過的愉悅還是暴露了他的想法,見狀,梁清清暗暗撇了撇嘴,只覺得他是越活越小氣,跟個小孩子都要吃醋,真不愧對于他醋王的稱號。 雪人的雛形在范彥行這個大力士的幫助下很快就做好了,梁清清便找了一些道具來完善雪人的細節,最后用一朵山茶花點綴在雪人頭上就大功告成了。 一男一女兩個雪人分立在院子兩側,就好似房子的主人一般。 “真好看,這個是你,這個是我?!绷呵迩逯噶酥覆贿h處的雪人,相比于兩人腳邊這個精致的戴著山茶花和圍巾的女雪人,那個光禿禿只捏了五官的男雪人就顯得單調寒酸多了。 范彥行的眼神掃過來掃過去,很不想贊同梁清清的話,但是她卻不依不饒地纏著他非要得到回應,于是便不情不愿地微微點了下頭,但看著她展開笑顏的臉,他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只要她開心就好。 幸福的時光在隔天摁下暫停鍵,由于臨近年關,許多單位都開設了年度晚會,這個時候就需要播音員前去鎮場子,所以廣播局每一位工作人員都可以說是忙到起飛。 梁清清一連主持了一個多星期的晚會這才得了喘息的空檔,這天回到宿舍,還沒進樓梯間就被宿管給叫住了,說是有人給她寄了一個包裹。 她沒有過多驚訝,還以為跟往常一樣是范家人從京市給她寄過來的各種特產,結果一看單子,卻發現了不對勁,這個包裹是從滬市寄過來的。 看到這個城市名字,梁清清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張清俊臉龐,她壓下心中的迷茫,回到宿舍才打開包裹,里面是一個精美的盒子,裝著滿滿當當的收音機專用儲存盤,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信封。 看著封面上面端正大方的字體,梁清清猶豫片刻還是打開了,看完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算是徹底將這件事畫上了一個句號,她重重松了一口氣。 信中并沒有任何出格的內容,只是作為正常朋友的寒暄和問好,還交代了這些儲存盤的使用方法和保存方式,很是細致,也很是認真。 梁清清拿起一個儲存盤,放在手中仔細查看,腦海中的思緒卻有些復雜,她是在告別宴那天察覺到宋盛霖可能對她存有男女之間的好感的,要不是他那天泄露了些許真實情緒,或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宋盛霖是一個十分優秀且擁有足夠能力的男人,他紳士,沉穩,做事負責,這些是她看出來的,也是小組成員對他的統一評價。 說句實話,他這樣的條件足夠讓大部分女人心甘情愿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但是梁清清心里裝了人,不可能也不會喜歡上他,所以兩人之間注定沒有未來。 就算他出現在范彥行之前,她也不會喜歡他,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了。 相隔千里的人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以朋友的關系結束,是最好的結果。 放春假這天,范彥行親自來接她回家,到家后,在幫她收拾行李的時候發現了那些儲存盤,便問了一句出處,梁清清隨口回答了,就見范彥行緩緩在椅子上坐下,面容隱藏在陰影之下,有些落寞和可憐。 梁清清瞧見這樣的場景,心里咯噔一下,瞬間明白范彥行是知道宋盛霖心思的,但是她又沒做什么,當然不會心虛,走到他跟前,戳了戳他的臉頰,“怎么了?” 他不說話,只是抬起腦袋,直勾勾望著她,許久才道:“這個宋組長的東西你能不能不收?” 熟悉的醋味一點點從范彥行身上飄出來,熏得她眼睛痛,梁清清捏住他臉上的軟rou,“這可是我辛辛苦苦錄了那么久的成果,不管是誰送的,我都想留一份?!?/br> 范彥行沉默了兩秒,眉頭皺起似乎在糾結,最后還是默默垂下了頭,妥協道:“好吧?!?/br> 一向吃這套的梁清清立馬舉雙手投降,她溫柔哄著:“我們家不留,我去送給親朋好友總沒有問題吧?”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范彥行就立馬應下了,“好!我現在就去送?!?/br> 說完就一把抓起裝儲存盤的盒子,準備起身往外面跑去,卻被梁清清給抓住了衣角,“這么晚了,你想去哪兒?” “去送這玩意?!狈稄┬衅炔患按鉀_,見梁清清攔著他,頓時心急如焚,以為她想后悔了,于是拍了拍她的胳膊,“我馬上就回來?!?/br> “明天再去送也是一樣的?!绷呵迩屙槃輷ё∷牟鳖i,往他耳邊吹氣,一雙狐貍眼在燭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她呵氣如蘭,“這么久不見,你就不想我嗎?” 聽見這話,范彥行的理智全都拋到了腦后,哪還記得什么宋組長,王組長,李組長…… 他的眼中只有嫵媚至極,還在主動散發著魅力的梁清清,他攬住她的腰身,喉結上下滾動,將盒子重新放回桌子上,去夠她的唇瓣,同時還不忘訴說自己的思念,“當然想,日日想,時時刻刻都在想?!?/br> 梁清清還沒來得及說話,整個人就被放倒在了桌子上,上面的東西被掃落一地,卻沒人在意,他們的注意力都全在彼此身上。 “騙子?!彼闹讣饴湓谒暮斫Y上,唇邊溢出兩個字。 面對這樣的冤枉,范彥行沒有用言語去反駁,而是身體力行地告訴她自己有多想,隨手扯過一旁的毛巾,胡亂擦拭一通后,便突破了城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附在她耳邊輕聲問道:“我還是騙子嗎?” 汗水將她額間的碎發打濕,她艱難地喘息著,趴在桌子上,無力地揪著上面的桌布,她搖了搖頭,想起什么,驀然笑了出來,“你是醋王?!?/br> 這話暗指什么,兩人都心知肚明,范彥行咬牙,差點兒被氣笑,抓住她的手十指緊扣,動作未停,反而越來越迅猛,“那個宋組長就沒安好心,有夫之婦都敢惦記,不要臉?!?/br> 這點不置可否,但是宋盛霖從始至終都并未越界,而且梁清清猜測在他遇見范彥行之前估計都不知道她結婚了,所以才會對她產生好感,如此罵他,會不會有些過分?但是她又不蠢,自然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自討苦吃,幫他說話,所以便轉移話題道。 “提他干什么,一個以后再也見不到面的人,別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看看我?!绷呵迩逡贿呎f著,一邊抬手去夠他的脖頸,范彥行抿了抿,到最后還是順從地湊近他,任由她吻上自己的唇。 她說的對,滬市離這里隔著十萬八千里,想要見面何其艱難,他又何必因此氣著自己。 腦海中轉而想起另一件事情,借此機會,他低聲嘗試著開口道:“上次你說可以用甜一些的東西,我弄到了一些蜂蜜,要不要……” 后面的話沒說完,他的一雙幽深眼眸卻牢牢盯著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梁清清腦海中瞬間想起那個橘子味的夜晚,臉上的薄紅越來越深,她輕咳一聲,嘟囔著:“你問我干什么?我都可以?!?/br> 在春事上不反對那就是變相的贊同,范彥行從柜子里拿出一小罐蜂蜜,香甜的味道漸漸彌漫至整個房間,他倒出一些在掌心當中,然后用指尖蘸取,緩緩在她身上畫出一道道痕跡。 冰涼的觸感讓她抓緊了墊在身下的布料,呼吸越來越急促,腳趾蜷縮,直到慢慢適應了那股刺激的溫度她才松開緊皺的眉頭,但轉而這種冰涼被一種癢意給取代,她難耐地大口大口喘息,像是快要溺死的魚兒一樣在拼命尋求一線生機。 炙熱的唇瓣嘗遍每一處的蜂蜜,朦朧迷茫充斥整個大腦,讓她不自覺地用力抓住他的短發,快要瘋了一般哭訴祈求:“我快受不了了?!?/br> 男人卻依舊繼續挑斷她腦海中最后一根緊繃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