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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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莫若父,還沒到下午,朱偉慶就在省廣播局的門口看見了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對方跟范方明有四五分相似,尤其是眉眼間,那更是一個磨子刻出來的,所以就算是快一年多沒見了,朱偉慶還是一眼就將對方給認了出來。 他正準備開車門下車,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跟在男人身后的女人身上,兩人穿著差不多的白襯衫,樣貌出眾,手中又提滿了東西,很是招惹眼球,不光是他,幾乎這條街上的人都在看他們。 女人扎著兩條麻花辮,露出一張嬌艷絕倫的面龐,水汪汪的大眼睛明凈清澈,微微上挑的眼尾卻添了兩分魅惑,櫻唇瓊鼻,淺淺一笑能把人魂兒都勾走。 在看清她的容貌后,朱偉慶微微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這個世界上有這么巧的事情。 小范同志的對象居然是前幾天聯歡晚會上的主持人! 那天他就坐在領導后面,由于是難得的清閑時光,所以他也就放松下來,好好欣賞了一番表演,但要說全場看下來,有什么印象深刻的節目,他卻說不上來,唯一能記得住的便是那位漂亮到過分的女主持。 不光生得出色,臨場反應能力和一口流利標準的普通話更是讓人刮目相看。 在他愣怔的時候,那兩人已經在門口做了分別,眼瞧著男人要往公交站臺走了,朱偉慶顧不上驚訝了,連忙開車門下車,出聲喊住了那人。 “小范同志!” 聽見喊聲,范彥行下意識地望過來,隨后眉頭緊緊皺起。 見狀,朱偉慶表面樂呵呵笑著,心里則暗罵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也不想干,但誰讓這次出公差,領導身邊只帶了他一個人呢? 所以不想干,也得硬著頭皮干! “領導請您過去?!敝靷c賠著笑臉,見范彥行手中提滿了東西,連忙上前主動幫忙,“我幫您提著吧?!?/br> 范彥行知道朱偉慶是特意在這兒等著的,這一趟躲不過去,便順勢松了手。 “他什么時候來的昌北???” “前幾天?!敝靷c含糊地回答,領導的行蹤哪怕是親人都不能坦白說,他干了這么多年的秘書,早就練就的爐火純青,所以這會兒面對范彥行的提問,就算是脫口而出的話也挑不出半分毛病。 范彥行瞥了朱偉慶一眼,這個老狐貍嘴一向嚴得很,他也沒指望從他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只知道這點就足夠了。 看來自己和清清的事情還沒暴露多久,不然范方明早就讓朱偉慶去大坪村逮他過來了。 “走吧?!?/br> 車子重新啟動,緩緩朝著招待所駛去。 “東西不用拿出來,麻煩你就在這兒等著,等會兒送我去車站?!钡鹊搅说胤?,范彥行自己開車門下車。 朱偉慶坐在駕駛座上,下車也不是,不下車也不是,可以說是如坐針氈,就在他沒忍住剛要打開車門上樓去看看的時候,就瞧見上去還沒有十分鐘的范彥行出來了。 “走吧?!狈稄┬兄匦伦貋?,云淡風輕地系好安全帶。 朱偉慶透過后視鏡看清了他臉上那觸目驚心的巴掌印,只是淺看了兩眼,他就猛地收回了視線,暗暗咽了咽口水,干笑道:“送您到汽車站嗎?” “嗯?!狈稄┬衅^看向窗外,臉上看不出情緒。 朱偉慶不敢再多問,直接開車把人馬不停蹄地送到汽車站后,又快馬加鞭地趕回了招待所,熱得滿腦門的汗,在上樓的時候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年頭討口飯吃容易嗎?他現在就跟他女兒喜歡吃的夾心餅干一樣,被父子兩卡在中間,左右為難。 等到了房門口,剛敲了門,里面就傳來一道沉聲,“進來?!?/br> 朱偉慶在心里為自己喊屈叫苦,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進門后第一句話就是:“我把小范同志送到汽車站了?!?/br> “我知道了?!狈斗矫饕琅f坐在那張椅子上,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眸色暗沉,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開口道:“我記得聯歡晚會那天,廣播局的副局長想要組局一起吃個飯?” 聽到聯歡晚會四個字,朱偉慶心漏了一拍,見范方明不是提起那位播音員,便莫名松了口氣,但轉而心又提了起來,在腦海中思索片刻后,笑著回答道:“是的?!?/br> 但是那位副局長估計也是客套的邀約,因為她也知道這位肯定不會應允,可世事無常,誰又能準確無誤地猜到每一步呢? “我答應了?!?/br> 聞言,朱偉慶詫異地抬起頭,想要勸說一二,就聽見他又繼續說道:“我要見她?!?/br>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得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勸說再多也無用。 * “什么?好的,我這就安排,到時候給您回電話?!碧镲L椿掛斷電話,臉上的笑意卻緩緩淡了下去,這是唱的哪出,怎么好端端的要跟她吃飯了? 而且話里話外還夸了那天的聯歡晚會好幾次。 田風椿不蠢,相反她還是個人精,沒聽兩句就猜到了對方的意思,這是讓她在吃飯的時候把聯歡晚會的那兩位主持人給帶上。 梁清清,李長國。 這兩位到底是誰入了貴人的眼呢? 田風椿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猜來猜去,還是更為偏向李長國,但其實不管到底是誰,這兩個人以后的前途都不可限量了。 這些坐領導位置的,哪個不是千年的老狐貍?貴人說誰好,那你敢說不好嗎?那人好,是不是得往上提拔提拔? 總之,這場飯局的真實目的,還是得去了才知道! 第99章 飯局 梁清清收到田風椿的消息時,整個人也是懵的,不會吧?上次說的吃飯這么快就給安排了? 莫名的,梁清清覺得心里很不安,但是領導約飯又不能不去,只能懷著忐忑的心情赴約。 地點定在省城內出了名的國營飯店,距離廣播局不遠,梁清清坐了三站公交車就到了,跟服務員報了田風椿的名字后,就被帶上了二樓的包間。 她以為自己來得算早的了,但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了三個人,她倒成了最晚到的人。 “不好意思,來晚了?!?/br> “沒事,還沒到時間呢,人也沒來齊,快過來坐吧?!碧镲L椿朝著梁清清招了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聞言,梁清清注意到主位還有兩個位置空著,能坐在田風椿上方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難不成是她的那位好友還沒到? 抱著滿肚子的疑問,梁清清笑了笑,順勢在田風椿下方坐下。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多年的好友,教育局丁云坤丁局長?!碧镲L椿起身給兩人介紹道。 聽見這話,梁清清微微瞪大了眼睛,既然田風椿的好友到了,那另外兩個人是誰?不等她細想,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緊跟著李長國一同站起來,分別和丁云坤握了握手,唇邊掛上得體的微笑:“丁局長你好,我叫梁清清?!?/br> “你們好?!倍≡评ど艘浑p笑眼,看上去和藹可親,一點兒都沒有架子,氣氛還算融洽,“后生可畏啊,這些年輕人都是有理想有前途的,我看著就覺得高興?!?/br> 聊了幾句,丁云坤突然話鋒一轉,將視線投向梁清清,沖著田風椿問道:“這位梁同志就是你親自從地方上選上來的?” 見田風椿點頭,丁云坤臉上的笑意更足了,“經常聽你老師提起你,那天在聯歡晚會上的表現更是可圈可點,誰能想到你才接觸這行業一兩個月?” 梁清清受寵若驚地抿唇淺笑:“都是老師教的好?!?/br> 丁云坤又夸了夸李長國,幾人談笑間,見時間差不多了,田風椿突然壓低了聲音,“夸你們的可不止丁局長一位,等會兒都機靈些?!?/br> 聽見這話,梁清清和李長國對視一眼,隨后又各自收回了視線。 沒多久,門外突然傳來服務員的說話聲,期間還夾雜著幾道沉穩的腳步聲,聽這動靜,像是朝著他們這個包間來的,屋內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門口,等到那道身影出現時,皆站了起來。 “范同志!”丁云坤揚起大大的笑臉,幾步上前迎了上去,田風椿也緊隨其后,梁清清和李長國知道自己人微言輕,所以并沒有輕舉妄動,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這些領導寒暄。 在那人進屋后,梁清清就第一時間認出了對方,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有一瞬間的撞上,她連忙低下頭,不敢多看,瞳孔猛縮,心跳都慢了一拍。 居然是聯歡晚會那天晚上坐在中心位的大人物。 其實那天晚上她并沒有看清他的長相,但是結合丁云坤對對方的稱呼以及主位的空缺,這人的身份并不難猜。 她當時想得沒錯,他的確生得極好,就算時光不饒人,但是他依舊溫文爾雅,五官優越,不怒自威,只是這長相為什么越看越眼熟? 從首都來的,姓范,身份高…… 梁清清心里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沒忍住抬頭偷偷瞥了他一眼,但沒想到卻徑直撞進他那雙深邃沉靜的眸子當中,里面有探究和打量,還有一些別的情緒,總之不是她能全部猜透的。 她咽了咽口水,一時愣住,不自覺捏緊了掌心。 好在,他很快就率先挪開了眼神,邁步往主位的方向走,好像兩人的對視只是不經意間的巧合。 “快坐吧,服務員拿菜單過來?!碧镲L椿招呼著大家先落座,服務員很快就拿了菜單過來,“您看看想吃什么?” 她剛把菜單遞過去,一旁的朱偉慶就從半路上把菜單擋了回去,咧嘴笑道:“我們領導不挑食,對這邊的菜系也不是很了解,還是你們點吧?!?/br> 田風椿也跟著笑,心里卻把這句話琢磨了好幾遍,然后才試探性道:“那就上幾道這家的招牌特色菜吧?” “好?!敝靷c彎眸,然后主動起身給大家都倒了一杯茶水,“都是熟人,今天就不喝酒了?!?/br> 總共就見過兩次面,算什么熟人? 朱偉慶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模樣倒是爐火純青,半點不帶心虛的,但他是范方明身邊的第一人,他的意思也就是范方明的意思,他們當然不會有任何異議,更何況這句“熟人”倒無形中拉近了幾人的關系。 好事一樁,他們何樂而不為? 梁清清沉默地坐在位置上聽著他們說話,表面平靜,實則內心已經慌得不成樣子了,藏在桌下的指尖不停地摳著掌心,想要借此來平復心情。 但是預想當中的刁難并沒有到來,甚至直到吃完飯,話題都沒有往她身上引半分。 “下次有時間了再約,我們就先走了?!敝靷c站在小汽車旁邊,替范方明打開車門。 “好?!?/br> 望著汽車消失在街道拐角處,田風椿回頭看了一眼李長國和梁清清,眉頭輕蹙,貴人的心思深似海,一頓飯吃下來,她都云里霧里的,猜不出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說是有目的前來,但是又顧左右而言他,聊的都是些不著調的家常,但要說沒有目的,他們組局吃飯,還特意讓她帶上李長國和梁清清又是為什么? 難不成是閑的沒事干了? 不光田風椿想不通,其他人也同樣一頭霧水,唯獨梁清清在心中狠狠松了口氣,她才不管范方明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不為難她,給她使絆子就行。 但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給范彥行,卻又成了一道難題,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說一聲,畢竟兩人當初都說好了,不要對彼此有所隱瞞。 打定主意后,梁清清打算下次范彥行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就提這件事。 * 汽車安穩地在馬路上行駛,朱偉慶通過后視鏡看向正坐在后座閉目養神的范方明,躊躇片刻還是開了口,“您覺得那位梁同志怎么樣?” 聞言,范方明緩緩睜開眼,沒有立馬回答朱偉慶的問題,手撐在車窗上,指腹輕輕按壓著額角,隨后才道:“我怎么覺得不重要?!?/br> 重要的是范彥行覺得她十分好,甚至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 一想到那天在招待所內那個逆子說的那些話,范方明就氣得心肝疼,手中的動作不免重了些。 朱偉慶將一切收入眼底,猶豫著說道:“既然小范同志那兒執迷不悟,要不我去找找梁同志?” 威逼利誘,軟硬兼施,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同志,總會知難而退。 朱偉慶話還沒說完,就被范方明給打斷了,他不悅地皺起眉頭,冷聲道:“那位女同志做錯了什么?找她我們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