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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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長發簡單弄了個盤發,梁清清就去找了李長國,他正站在舞臺邊上跟相關人員對接工作,一眼就能看見,“李同志!” 聽見喊聲,李長國回頭一瞧,眸中不由閃過一絲驚艷。 “嘖嘖,難怪我媳婦兒說你跟天仙似的?!?/br> “別打趣我了,咱們快開始吧?!?/br> “行,田副局說她去找老朋友敘舊了,等會兒再過來,對了,開頭的介紹領導環節多了一個人,你等會兒別說漏了?!?/br> “多了一個人?哪號大人物臨時要來???”梁清清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李長國笑了笑,指著她道:“哎,還真是大人物,聽說是從首都過來巡察工作的,具體什么職位我就不知道了,上面只說介紹名字就可以了?!?/br> “搞得神神秘秘的?!绷呵迩蹇粗垙埳系摹胺斗矫鳌比齻€字,沒忍住嘟囔了一句,但也沒細想,當下最要緊的是彩排! 站在大舞臺上看著下面一排排的空位,梁清清的腿都有些發軟,好在走了幾遍流程都沒有出現差錯,她才漸漸放松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隨著空位一個個的被人填滿,聯歡晚會總算是正式開始了。 因為好奇,在說完自己的詞后,梁清清的目光不由朝著下方第一排的中心位置看去,相比于臺上的燈光璀璨,臺下的光線就顯得昏暗許多。 那人端正坐在位置上,由于隔了一定的距離,她看不太清他的長相,但通過大致的輪廓來判斷,對方一定生得不錯,而且身材消瘦欣長,光坐著就比旁邊的領導們高出半個頭。 這時李長國剛好念到他的名字,他便站起來跟大家點頭示意,不卑不亢,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上位者的氣息,讓人倍感壓力。 矜貴優雅,大權在握。 這樣的人定是不好相處的。 梁清清暗暗給他打上了一個標簽,隨后趕緊回過神,微笑著道出今天的第一個節目名字,等李長國轉身后,她緊隨其后轉身下臺,一氣呵成,動作行云流水,好看極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轉身后,有一道凌厲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范方明一向對旁人的注視敏感,臺上之人盯過來沒幾秒鐘,他就察覺到了,所以在她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用余光端量她。 漂亮,這是范方明對她的第一印象。 從容,這是范方明對她的第二印象。 年紀輕輕絲毫不怯場,倒是個有能耐,膽子大的女同志,國家就需要這樣的新鮮血液,日后才能更加欣欣向榮。 想到這兒,范方明不由想到自家那個想自己闖出一片天的小子,聽說他已經獲批進入縣財政局了,估計就是這兩日入職。 好事,該恭喜他一聲。 況且父子兩人也許久未見了,剛好趁著這個機會見一面,順便談談他年底回京探親的事兒。 范方明打定了主意,便收回了心神,從始至終面上都沒有泄露絲毫情緒,旁人只當他在認真欣賞節目。 第96章 見面 聯歡晚會順利結束,梁清清的表現有目共睹,回去的路上田風椿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那好友還專門跟我打聽你,下次有空一起吃個飯?!?/br> “好?!?/br> 這種好事,梁清清當然不會拒絕,與此同時一直壓在心中的大石頭也總算落了地,她明白經過這次的考驗,她算是徹底在省廣播局站穩了腳跟。 果不其然從第二天開始,上頭就給她分配了正式的工作,讓她接手城內紅楓社區的廣播播報,每天早上八點上班,晚上六點下班,周日休息。 雖說上班早,下班晚,但是實際上要工作的時間加起來卻不超過三個小時,早上讀晨報,中午讀大領導語錄,晚上讀優秀文章,如果社區有事,也會提前跟她溝通,讓她及時在廣播當中通知大家。 其余時間都可以自由安排,所以梁清清還挺滿意這項工作的。 不大不小的廣播室可以說就是她一個人的獨立辦公室,輕松自在,沒有人管束,再舒服不過,而她完成工作后,就會看書打發時間,什么雜書都看,但更多的還是看些課本文章。 她可沒忘記兩年后會恢復高考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考個大學,畢竟大學生可吃香了,不光受人尊敬,還能提升閱歷,享受各種福利補貼。 更重要的是,只要能考上大學就意味著她可以去往更大的城市扎根,或許能回到前世的家鄉京市也不一定。 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后最想做的事情。 一開始她想靠著范彥行來實現這個目標,但近來這個想法卻越來越淡薄,越來越不那么重要,擺爛躺贏固然安逸,可是如果能靠自己的努力往上攀爬,實現階級跨越,何嘗不是另外一種安逸? 她喜歡現在的家人,喜歡…… 她想要大家過上更好的生活,至少不用再為吃喝發愁。 她想要去體驗田風椿口中更高處的風景。 她想要和范彥行攜手創造美好的未來,而不是抱有心機的利用。 她,喜歡范彥行。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感情誰又能掌控得了的,別有用心靠近的是她,后來步步沉淪的也是她,甚至她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對他動了心,等迷迷糊糊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她已經深陷其中。 輕呼出一口氣,梁清清合上書,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愈發期待周日的到來。 或許是心中有期盼,時間便過得格外慢,好不容易熬到周日這天,梁清清掐著點起了床,對著桌子上的鏡子給自己梳了兩個蓬松的麻花辮,土氣是土氣,但是卻比較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 等弄完一切后,梁清清時不時在椅子上坐一會兒,時不時出門站在走廊上往樓下看一會兒,就連室友都看出她的急切,忍不住出聲打趣了一句。 梁清清耳尖紅了紅,總算止住了來回跑的步伐,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直到樓下傳來宿管的呼喊聲,“312宿舍的梁清清,樓下有人找?!?/br> 聞言,梁清清拿上自己的小挎包就小跑了出去,先是站在走廊上往樓下望了一眼,正巧對上那雙熟悉的深邃眼眸,他瞧見她,嘴角就溢出了笑意。 梁清清心跳漏了一拍,裝作淡定地收回視線,實則加快腳步往樓下跑去,小皮鞋踩在樓梯上發出清脆聲響,無意間暴露了主人的真實情感。 她才剛到一樓就瞧見住在這一層的女生有好幾個都趴在門口看范彥行,眼珠子都恨不得粘在他身上,好在范彥行渾然不覺,只是沖著她笑得像個傻子。 見狀,梁清清皺起的眉頭才緩緩松開,上前幾步走到他跟前,擋住那些人若有若無的視線,笑著道:“我們走吧?!?/br> “好?!狈稄┬悬c頭,屁顛屁顛跟在梁清清身后往外走。 兩人雖然沒有特別親密的舉動,但是周身的氛圍愣是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在處對象,識趣的當然就淡了心思,轉而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周日是國家規定的法定休息日,街上的人很多,來來往往的自行車更是數不勝數,繁華熱鬧程度不是福晉縣可以相比的。 范彥行已經事先跟人打聽好了市內最好的照相館在哪兒,所以兩人便直接坐公交車去,上車時已經沒了座位,梁清清找了個角落站著,他就站在她跟前,擋住擁擠的人群。 他們的目光在嘈雜聲中對上,久久都沒有人率先挪開,像是要將分別的這段時間都給補回來一樣,他垂著眸,蓄滿了星星點點的璀璨光芒,唇角笑意分明。 “清清,還記得上次我說再見面要告訴你什么嗎?” 她睫毛顫了顫,腦海中想到什么,薄唇輕啟試探性問道:“說你為什么知道我們宿舍的電話號碼?” “記性這么好?”范彥行夸張地瞪大眼睛。 梁清清暗暗翻了個白眼,眸中卻閃過一絲無奈和笑意,“快說!” 話音剛落,車子到站,又有一批人涌了上來,范彥行直接伸出手分別撐在她身側,將她整個人都圈在懷里,又隔了一定的距離,讓旁人挑不出錯來,又能恰到好處地護著她。 “我有一個初中同學在這邊的工農兵大學讀書,托他打聽了一下?!狈稄┬幸贿吇卮鹬?,一邊注意著旁邊的人,適當地調整動作,不讓別人擠著她。 “男生女生?” “當然是男的!”似乎生怕她誤會了,范彥行斬釘截鐵回答得十分肯定。 梁清清故意輕哼一聲:“那你當時怎么不說?還專門留到現在才說?!?/br> 范彥行見她不信,呼吸都急促了些,急急忙忙地解釋道:“我這不是為了讓你時時刻刻記掛著我,專門找的借口嘛,清清,你信我,真的是男生,不行,咱倆現在去見他?!?/br> “原來是為了時時刻刻都讓我記掛你,找的借口啊?!绷呵迩逯貜鸵槐?,眉眼上挑,哪有半分生氣惱怒的模樣。 見狀,范彥行哪里還猜不出來這是她專門套話而設下的圈套,就等著他跳進去呢! 松了口氣的同時,薄唇上揚,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壓低聲音幽幽道:“反正目的達成了就行,某人上次可是說了也想我呢?!?/br> 情話在當時的那種氛圍下說出口,她不覺得有什么好尷尬的,可是現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范彥行大咧咧吐出來,她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恨不得去捂他的嘴。 論起沒臉沒皮,她哪里是范彥行的對手!只能先服軟告饒,等以后再找機會“報復”回去。 “好了,好了,閉嘴吧你?!绷呵迩遄笥铱戳丝?,見沒人注意到他們,方才狠狠瞪了范彥行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 望著她險些跳腳的樣子,范彥行抿唇笑了笑,沒再開口。 公交車晃晃悠悠,終于到了目的地,兩人下了車,問了路人后,又走了一段路才看見照相館的招牌,兩層的樓房,玻璃櫥窗被擦得光亮干凈,隔很遠都能看見里面貼滿了各種各樣的黑白照片。 他們進店的時候,里面還有三四個人正在等,照相館的小師傅讓他們隨便找地坐,就去幫老師傅忙了。 這個照相館是省城老字號,據說民國時期就存在了,師傅們的技術都是年復一年練出來的,按后世的話來說,只要在這兒拍了照,拿回去十有八九都要主動給他們打個五星好評。 聽著范彥行的介紹,梁清清想起剛才在門口展示的那些照片,確實拍的不錯。 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忙得熱火朝天的拍攝點,不由產生了絲絲期待,畢竟沒有哪個女生能拒絕一張好看的證件照。 “我們多拍幾張,以后每隔一段時間都可以來拍,到時候做成相冊,老了還能翻出來看看?!?/br> 范彥行說的也是梁清清所想的,她點了點頭,補充道:“我還要單獨拍一張?!?/br> “當然可以,對了,等會兒拍完照我們先去吃飯,再去買東西?!?/br> “買什么東西?”梁清清剛說完,就見范彥行古怪地瞅了她一眼,那眼神實在太過炙熱,搞得好像她問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問題一樣。 梁清清滿頭問號,于是又問了一遍,“你要買什么東西嗎?” “當然是我們結婚要用的東西!上次我還跟你提過?!狈稄┬须p手環胸,似乎是真的被氣到了,胸口劇烈起伏著,板著一張俊臉,扭過頭去,讓她只能看見他的一只耳朵。 見狀,梁清清哪敢承認自己是真的忘記了,在腦海中思索片刻才想起來第一次打電話的時候,范彥行好像確實提了一嘴這事,只不過她以為是要等她從省城回去再買,就沒有過多放在心上。 誰知道是在今天! 梁清清心虛地伸出手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柔聲找補道:“我當然記得了,只是我沒想到要在今天買?!?/br> 這話她也不算撒謊,因為房子都沒建好,結婚日期也沒商量好,哪就需要這么早準備結婚用品了?范彥行會不會太著急了些? 當然,這句話她是不敢說出口的,不然依照范彥行的性子,雖然不會真的跟她計較,但是肯定會悶在心里,然后在某天逮著機會再狠狠一次性折騰回來。 這貨,最是記仇,而且總是知道怎么折騰她,才能讓她長記性。 聽見梁清清的話,范彥行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重新偏過頭看向她,有條不紊地說出自己的計劃:“家具要提前找木匠打,三大件也要先準備好,婚服,鍋碗瓢盆,三十六條腿……” “這些在縣城買不行嗎?”在省城買還要大老遠運回去,多麻煩。 “但我想給你最好的?!?/br> 結婚只有一次,他不想敷衍過去。